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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突然想到自己离开北方军营的时候,曾经问过顾成新一句话,问他是否会不计一切代价听命于自己。
当时顾成新很坚定的回答说,永远视自己为主帅,但后边似乎还接了一句,只要不连累家人。
“好一个不连累家人,你顾成言是他顾成新的亲大哥,我与你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我这个王爷的知遇之恩再大,自然比不过你们之间的兄弟情深。
但即便如此,以顾成新的资历,他无法完全掌控边关的将士,那都是本王的旧部,不听主帅指挥的队伍,怎么可能敌得过北燕的铁骑!”
顾成言又笑了。
“因为火药还有器械,火药这种好东西,太子命人研制了很多不同的使用方法,早早便运到边关以防万一了,只是王爷一直不曾知晓,至于器械么,王爷这边倒是也见识过,正是下官手下的万华阁所造,比之普通的士兵,它的杀伤力更大,足以以一抵千万人。”
忠亲王低声笑了。
“天时地利人和,你们都占尽了,本王输的不冤。”
太子停下了筷子。
“吃饱了?”
顾成言从怀中取出锦帕递给他,太子接过擦了擦嘴。
回答道:“凉了,不想吃了。”
“那便不吃了,回去让他们做些热的。”
“嗯。”
俩人起身,一前一后往门口走去。
忠亲王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说:“你们真的很像曾经的一对故人。”
顾成言与林舒玄停下脚步,这话很耳熟,曾经诚亲王妃也曾当着他们俩的面说过一次。
“皇叔觉得像谁?”林舒玄问他。
“皇兄和皇嫂。“
似乎是怕他们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是谁,又加了一句:“凌辰先太子和文昭先皇后,顾成言,你真的很像皇兄,温和儒雅,谦逊有礼,若是皇兄还在世,他跟皇嫂的孩子也该如你这般大了吧。“
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只有卫公公守在外头。
林舒玄淡淡地吩咐道:“赐毒酒吧,留他一个全尸。”
卫公公应了一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震惊!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秀恩爱,我都快死了,合适吗?!
晚点还有二更,大约三千字,有点卡文,所以写的有点慢,大家不用等了,明天再看吧~
第59章
已经夜深了,四下无人,顾成言与太子携手走进东宫,并没有人看见,也不会有人看见。
顾成言吩咐东宫的内侍道:“上一份白粥,几样清淡些的小菜。”
“是。”
东宫的人都是林舒玄的死侍,大多见过顾成言与太子之间相处,知道俩人关系匪浅,并不是外界所以为的那般不死不休。
林舒玄将身上的礼服褪下,换了一身轻快的寝衣。
顾成言亲自将他随手仍在地上的太子礼服拾起,挂在衣架上。
见他出来衣着单薄,又从上边取了一件厚一些的披风搭在他的身上。
“孤不冷。”
说完就要挣开。
顾成言用披风将人裹住,搂进怀里,抱着他。
“乖,你身子弱,受寒了又该难受了。”
有了顾成言温柔耐心的哄劝,林舒玄没有再拒绝这披风。
白粥被呈上桌。
顾成言亲自替他盛了一小碗,放在他面前。
“吃一些,暖暖胃。”
林舒玄拿着勺子拨弄了几下,还是送入了口中。
盯着他喝了小半碗,顾成言才放过了他。
替他解开了发冠,以手为梳,轻拢他的墨色长发。
林舒玄像一只犯困的狸猫,闭上眼伏在顾成言的腿上,闭目假寐。
“为什么他们都说我跟母后像呢?”林舒玄突然轻声发问。
“嗯?”
顾成言略思考了片刻,才回答他。
“大约是,你跟先皇后长得相似吧。”
林舒玄没见过自己的生母,只是从乳母以及卫公公的只言片语中,对她有一个大致的印象。
“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很柔弱很愚蠢的女人,但又很矛盾,她留给我的卫公公善医术,武艺高强,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很寻常的闺阁女子,大约是无法收服他的,不是吗?”
顾成言回想起诚亲王妃以及忠亲王对先皇后的崇敬,她确实并非大家传统印象中那般,倒更像是颇有成算的那类人。
“多可笑啊,几乎每个人都觉得母后跟凌辰先太子天生一对,对父皇都有种发自内心的轻蔑,就算在皇位上坐了二十几年,依旧比不上一个英年早逝的人有分量。”
说到这里,顾成言突然想起在密道里曾经听见过皇帝自言自语,于是便跟林舒玄分享了。
“我曾经不小心听见陛下在无人时,曾对忠亲王说起过这样一句话:你最崇拜的人已经死了,连他都不是朕的对手,更何况你。”
林舒玄睁开双眼。
“皇叔曾经让人四处散播消息,说父皇的皇位来路不正,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他有些后悔,方才在地牢里他酒醉未醒,竟然忘记问清此事。
“我曾听右相说起过,忠亲王十分崇拜凌辰先太子,这种事情,极有可能是他的猜想,你试想,假如他手中有切实的证据,早就拿出来了当众指责陛下了,又何须掀起舆论?”
“你说的有道理。”
林舒玄又重新闭上眼,享受着顾成言对他头皮的按摩。
他难得有如此放松的时候,此时更是毫无戒备的露出了自己的脖颈与腹部,顾成言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过,猫这种生物,戒备心极重,只有面对自己最信赖的人才会露出脖子与腹部,这个说法倒是与林舒玄很相符。
他可不就是一只猫么,可爱又可怜,却偏偏有一双锋利的爪子,稍不称心,便会毫不客气地挠你一把。
偏生事后,你还得亲自低声下气地哄他原谅你,否则他能记仇记一辈子,当真是难伺候啊。
顾成言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面对林舒玄的提问,顾成言可不敢真的如实回答,不然,今晚怕是又要被挠了,好不容易才哄好,可不敢再惹他生气。
“笑终于苦尽甘来。”
林舒玄扭头,直视着他。
“明明是你自己非要自讨苦吃,就那么喜欢跟我作对!”
顾成言心想,你自己不也玩的挺开心的,但求生欲让他闭口不谈。
“这不是为了打消朝臣的顾虑吗?况且你那日在陛下跟前,还说要让我给陛下殉葬呢?嗯?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林舒玄目光躲闪,有些理亏。
“你怎么知道的?”
顾成言趁热打铁,继续说:“那日陛下让我待在密道里,你跟他的对话,我听的一清二楚,某人说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