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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拉开后车门,眼前一片璀璨,我瞪大了眼——后座上,竟然大剌剌的摆着一大箱子未经打磨的珍稀矿石,红玛瑙、青金石、蜜蜡、孔雀石这些便不提了,可里边还混着大块大块的翡翠和碎金。

我虽也能挣钱,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可也没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呆在了那儿。这一箱子,足够一家子一辈子不愁吃喝了。他是把他的那些贡品,他的全副身家都搬过来了吗?

“我听说你们城里,成婚也要彩礼。之前,我没备,现在补。”

被他推进车里,我像个傻子一样看着那箱贡品。我原以为他是山高路远,找不到这儿,原来这几天,是去准备这些去了。

“你若不喜欢,我去换成颜料和画材,或是银票,自己买也可以。”

身子一轻,吞赦那林将我抱到腿上,摘下了蒙眼布,露出他那双血红的眼眸。我被他看得一瑟缩,便被扣住了后颈。

“这城很大,路途遥远,我找你,也费了些时间。”冰冷的手落到我的胃部,“这几日,吃了药吗?还疼不疼?”

我发着抖,点了点头。

“这处,也好些了吗?”

臀后一凉。我弹跳起来,被死死按在他怀中,又拨浪鼓似的摇头。

“没,没好。”

“那日,是我恼了,冲动。以后,我会注意些。”

还有以后?我又羞耻又恐惧,抖得愈发厉害了。

脸颊被他手背摩挲了一下:“那日我说了,要你等我。你胆子倒大,出门便跑,如今见了我,又吓成这样,真是只小狐狸。”他声音微哑,在我耳边轻声问,“就没想过,我日后……会怎样罚你?”

我打了个哆嗦,又被他抱紧了些。

“无事,左右我们成了婚,来日方长。”

车一路开到我家楼下,进了电梯,我老老实实按了11楼,没打电话叫保镖——叫了保镖也没用,无非只是送人头。可电梯门一开,还是有个魁梧的保镖迎上来:“少爷,您回来了?”

我靠,别来送人头啊!

我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吞赦那林摘下了刚系上的蒙眼布,只与他对视了一眼,那保镖便瞳孔放大,僵立在了那儿。

“去。”

只这一声,保镖像丢了魂一样,面无表情地朝电梯里走去。

我这次意识到,为何村寨里那些人不敢看吞赦那林的脸——只看一眼便能摄魂,可为何……为何对我不起效?

难道是什么传说中的瞳术,他要刻意施用,才能控制人心神吗?

用指纹开了锁,我看向卧室:“你,你在这我等我,我去换身衣服,拿户口本,和你去结婚。家里,我跑不了。”

手一松。

我走进卧室,把门一锁,就立马爬进了床底,摸向那装着雷击木人偶的泥坛子,可摸到树枝一般的东西,我打开手机,一眼看到那坛子的状态,登时一愣——

才一天时间,那坛中人偶便如同盆栽一样生出了枝桠,坛身已经四分五裂,里面露出的粗壮根茎深深扎入了木地板里。

“咔哒”,门开了。

我抖抖索索地缩到床底最深处,希冀这雷击木人偶能庇护我。

“嗒”,“嗒”,镶着孔雀石的靴子来到床的侧面。

第42章 同居

我抖抖索索地缩到床底最深处,希冀这雷击木人偶能庇护我。

“嗒”,“嗒”,靴子来到床的侧面。

“我警告你,我这里有道士送的雷击木人偶,镇鬼驱魔,万邪不侵,我不想伤你,可,可是我们人魔殊途,是没有结果的!”我扬高声音,壮着胆子,“快走吧,吞赦那林!”

话音未落,脚踝猛然一紧,我就被拖了出去。

“啊啊啊——”我魂飞魄散地大喊着,下一瞬,人就落到了床上,吞赦那林双臂将我锁在身躯下方,宛如兀鹫将猎物捕获。

“雷击木人偶?”他在我耳畔低道,“那是我的另一份彩礼。”

我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愣住了,脸颊被他捏了捏。

“染染……本来,我还没那么容易找到你在哪。”

我又傻了。

“怎么会……”

把这树根人偶寄给我的是他?

可是明明是莫唯找我要的地址——难道前几天是他在假装莫唯和我聊天?可明明莫唯和我视频过……我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呼吸凝滞,该不会莫唯也被他控制,成了尸奴吧?我把他害死了?

恐惧与愧疚涌上心头,我呼吸都局促起来:“莫,莫唯呢?你把他怎么了?”

捏着我腮肉的手指紧了一紧:“分离数日,才见到你新婚夫郎,你开口就是问他人如何?倒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我?”

他一提夫郎这个词,那一夜不堪回首的记忆顿时卷土重来,我浑身紧绷,蜷成一团,往后缩去,背抵上床板,退无可退。他要是个人,我有千百种法子治他和自卫,可他偏偏不是,压根不受人类法规的制约,人类的兵器力量也无法与他对抗。落到了这样的存在手里,谁能帮我,谁能救我?报警有用吗?警察能对付得了他吗?

我无助地心想着,抖抖索索地摸出大衣兜里的手机,开始胡说八道:“我警告你,吞赦那林,我已经报警了,超自然现象特别行动组听说过没有,别以为,你不是人,就能在人类社会横行霸盗为所欲为,我们的人民警察里也有专门斩妖的,他们可都是道行高深的道士!”

“是吗?”他淡淡道,“那我倒真想会会,我的尸奴中,若能多几个道士,也是件十分长脸的事,正好,我亦有些饿了。”

我扫了眼手机,有十来个未接来电,调到拨号页面,我却迟迟不敢按下去,抬眼看去,那双红瞳眼神沉静地盯着我的手机屏幕——他是真的无所忌惮,一点也不怕我报警。我要是报了警,可能就相当于给他点了个外卖。迟疑间,连手机带手都被他不轻不重地握住:“我的染染,真是心善,不敢叫人上门来给我投食,那我便只好吃你了。”

我知道他说的此“吃”非彼“吃”,但于我也是一般的恐怖。

我又羞又惧,攥着腰间皮带和衬衫前襟:“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该冒犯你,不该招惹你,我要知道您老人家是谁,绝对不敢纠缠……”

“晚了。”他擒住我的下巴,“你对我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忘,忘掉,也,也不是很难的。”

擒住下巴的手指一重,眼前一暗,嘴唇便被狠狠覆住。

“唔!”我吓得一口咬住他欲撬开我唇齿的舌,奋力扭动踢蹬,双脚又被树藤紧紧缠住,衬衫亦被一把扯开,纽扣四散崩落。吞赦那林挪开唇,垂眸朝我胸口看去,红艳的嫁身映入他红瞳里,灼如野火。

这眼神就像吃了催情药一样,我给他看得汗毛倒竖,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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