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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尸体把潜藏在骨子里的不甘再次激发,萧衍直勾勾地盯着她,想起她曾经问过的话。
“任郎君会不会像继父那般待我?”
“萧郎君会护着阿烟,不会让阿烟受委屈,对吗?”
“萧郎君还会做主替阿烟挑全京城最俊最好的郎君做夫君,让阿烟有枝可依,对吗?”
那些问话犹如魔音般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重复,不断啃噬着他的惭愧与罪恶。
喉结滚动,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心中郁结的不甘刺激着他压抑的发狂因子,他闭目试图让自己清醒,却觉太阳穴突突跳动,头部开始隐隐作痛。
萧衍狼狈地扶着棺木,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再次出现层层叠叠的重影。
他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视线落到棺中,仿佛看到程烟在对他笑。
那笑好似带着神奇的魔力,促使他一点点躬身往下探,似要钻进棺中。
曹公公等人及时发现他的异常,赶忙唤道:“殿下!”
众人手忙脚乱把他拽开。
萧衍猛地回过神儿,忍着从太阳穴上传来的钝痛,指着曹公公道:“去,去把何英叫来!”
曹公公愣住,不解问:“殿下这是?”
萧衍不耐道:“我要见她,立刻!”
作者有话说:
程烟:大佬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把我叫来做什么?
萧衍:我看从哪里扒马
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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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号上夹子,更新会推迟到晚上11点左右,之后会恢复到每天早六点,稳定日六!!
第25章 人偶萧衍
女人你再过来就剁手了
另一边的程烟还在睡梦中, 忽听管事嬷嬷来唤。
她睡眼惺忪地揉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高嬷嬷问道:“何英你是不是在白日里闯祸了?”
这话程烟听得不甚明白, 打哈欠问:“嬷嬷怎么了?”
高嬷嬷严肃道:“赶紧起来, 永安宫那边来人唤你过去。”
程烟愣了愣, 困惑问:“大半夜的唤我做什么?”
高嬷嬷:“你问我我问谁去?”又道,“你白日里去永安宫当差,是不是把那边给得罪了?”
程烟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边穿衣裳边说道:“没有啊。”
高嬷嬷催促道:“赶紧的,别让那边等久了。”
她匆匆起来洗漱, 高嬷嬷帮忙替她梳头整理衣着,走到外头时, 一股冷风席卷而来,程烟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内侍提着灯笼在前头照亮, 程烟试探问他:“张内侍, 永安宫怎么了, 大半夜来传唤我,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内侍沉默了阵儿,才压低声音道:“是殿下传唤何英姑娘。”
程烟更是疑惑了,不禁胡思乱想起来,大半夜来叫她过去,莫不是让她去暖-床?
也在这时,张内侍好心提醒道:“现在殿下在长秋宫的地下冰窖里, 何英姑娘可得小心应付。”
听到冰窖, 程烟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脱口道:“那不是放……”
张内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程烟赶紧闭嘴, 心想萧衍那死变态,大半夜跑去折腾她的尸体,简直丧尽天良!
地下冰窖里一片诡异的死寂,没过多时,外头传来汇报,说何英到了。
曹公公忙道:“带进来。”
程烟由张内侍领进冰窖,看到萧衍披头散发地站在棺材旁,阴森森的,邪门得很。
她心中发憷,忍着脑门子发凉,行礼道:“殿下。”
萧衍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道:“你过来。”
程烟老老实实地走上前。
那厮猝不及防捏住了她的后颈,促使她仰头与他对视。
程烟被他的举动吓着了,哆嗦问:“殿下半夜传唤奴婢,有何吩咐?”
萧衍没有说话,只低头俯视她,一双幽暗的眼睛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好似刮骨刀一刀刀往她脸上刮,试图把她的真面目刮出来。
程烟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一脸恐慌。
鼻息里闻到的甘松香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猜不出萧衍到底要干什么。
冰冷的指尖落到她的脸颊上,透着温度的肌肤令人贪恋,他一把将她推到棺材边,程烟看到棺材里的尸体,不敢吭声。
头顶上传来萧衍冷漠的声音,“曹德兴你过来。”
曹公公连忙走上前。
萧衍斜睨他,问:“这两人可相似?”
曹公公认认真真地对比二人,破天荒回答:“老奴觉着,不像。”
程烟:“???”
曹公公一本正经道:“阿烟姑娘的样貌比何英更精致些,脸嘴也秀美可人,而何英则生得相对粗糙了。”
程烟:“???”
曹公公你是不是眼瞎?
萧衍显然也不信他的鬼话,冷着脸问:“你说二人不像?”
曹公公点头,“身量相仿,但样貌不像。”
萧衍抿唇不语。
片刻后,他又看向其他内侍,随手指了一人,“你过来。”
那内侍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唯唯诺诺道:“殿下。”
萧衍继续问先前的话,“这两人可相似?”
内侍盯着程烟的脸仔细观看,又看棺材里的尸体,进行一番对比,最后得出结论道:“回禀殿下,小奴觉着不大像。”
程烟:“???”
萧衍沉声问:“如何不像?”
内侍:“鼻子和嘴都不像,何英的嘴有点歪。”
程烟:“……”
她默默地瞅着这群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在场有六人,六人仿佛集体眼瞎,每个人都说两人不像,并且还各有各的理由,一个说眼睛不像,一个说鼻子不像。
最后萧衍阴沉着脸查看程烟的后颈,并没有黑痣。
就在程烟庆幸他们集体眼瞎时,萧衍似乎有些失望,嫌弃道:“既然不像,那便送进棺中一块儿葬了吧。”
此话一出,程烟彻底炸毛,像见鬼似的往他怀里钻,并哭嚎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萧衍受不了她的接触,伸手把她扒拉开。
那家伙却像八爪鱼似的钻进了披风里。
浅淡的甘松香扑鼻而来,程烟没料到他里头只穿了薄薄的亵衣,手不小心摸到了他的腰腹。
那肌肤滑不溜丢的,温热滚烫,手感极佳。
萧衍从未被女子这般轻薄过,背脊一僵,手忙脚乱把她拽出来。
那人却像生了根似的抱住他的腰身,哭道:“殿下饶命!奴婢不知哪里得罪了殿下,竟要受活殉之苦……”
被她这般拽着,萧衍懊恼不已,板着棺材脸道:“松开!”
程烟偏不,硬生生挤出眼泪来,蹭了他一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