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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开始商量影片的选角,瞿燕庭把笔电放腿上,陆文凑近一起看,没几分钟就把手臂搭在他的肩后。

目前只有男主定下来,任树满意地说:“小陆不错,有灵气,合作过也有默契,怪不得燕庭会喜欢。”

瞿燕庭倏地抬头:“什么喜欢啊……甭开玩笑。”

陆文也心头一紧:“任导言重了,顶多是欣赏吧。”

任树纳闷儿地瞧他们,说:“怎么不是喜欢啊,我也喜欢小陆,不然能让他演《第一个夜晚》吗?你俩闹什么意见呢?”

原来会错了意,陆文干笑一声,捏了捏瞿燕庭的肩头岔开话题:“瞿老师,谢谢你又给我合作的机会。”

“不客气。”瞿燕庭感觉自己特傻,赶紧聊正事,“女演员要和陆文搭一些。”

《藏身》有两位主要的女性角色,陶素宜,年轻单纯,是孟春台的远房表妹,另一个是陈碧芝,放荡妩媚的妓女,比孟春台年长几岁。

导演组首先想到了仙琪,一是符合陶素宜的外形气质,二是在《第一个夜晚》跟陆文合作过情侣,磁场比较和谐。

不过仙琪早就想转型,不太接清纯挂的角色了,瞿燕庭说:“先邀请她试试吧,陶素宜前后转变挺大的,也许她会感兴趣。”

陆文自告奋勇:“那我跟仙琪说吧,为了我她可能会接。”

瞿燕庭侧目,他只了解阮风和仙琪很熟,没听说过这人跟人家也熟,问:“为什么?”

陆文的食指在瞿燕庭肩胛上画圈,附在耳边悄声道:“小风不是把仙琪介绍给苏望了么,我让苏望去说,应该没问题。”

“……哦。”瞿燕庭恍然大悟。

陆文不靠谱地说:“让苏望把片酬先帮忙结一下,不知道他乐不乐意。”

瞿燕庭用笔帽戳陆文牛仔裤破洞露的膝盖,道:“你少在外面骗钱,公事公办。”

又定下两名陶素宜的备选,下一个讨论陈碧芝,这个角色对演员的要求更高,要有成熟的风情韵味,能放得开,演技必须过硬。

圈内走性感路线的女演员相对较少,瞿燕庭有中意的人选,涂英,商业大片和文艺片都能驾驭,被称为最美艳影后。

执行导演说:“涂英不容易请。”

《藏身》是瞿燕庭转行导的第一部 戏,班底也不够牢靠,在大牌尤其是影后级别的演员眼里,的确算不上很好的选择。

陆文拍真人秀《乌托邦》的时候,涂英也是嘉宾之一,他举手发言:“我感觉涂英人挺好的,没什么架子。”

任树说:“这跟好坏无关,涂英那个级别的演员选戏非常严格。剧本、班底、制作、合作演员,每一项都要求很高,不能有明显的短板。”

导演组没抱希望,一致认为几率渺茫,瞿燕庭沉默了片刻,说:“我觉得还是试一试,这样吧,我来负责请涂老师。”

执行导演叹道:“唉,其实男二也是个老大难。”

男二号唐德音是男主孟春台的舅舅,算是反派人物,导演组从中老年男演员里面筛选。老演员不等于戏骨,每个年龄段的顶尖演员都是凤毛麟角,所以选来选去还没定下来。

任树有意找网剧中扮演叶父的杨斌,但杨斌演了一辈子好人,不太合适,而且杨斌这两年身体不好,恐怕也不会接。

瞿燕庭说:“这个角色也交给我吧,我去请。”

还有一大半配角没定,大家商讨决定选一些新人,给观众新鲜感,又节省预算,之后会进行统一的试镜。

导演组在紫山开了一天会,都从业多年了,面对镜头游刃有余,偶尔还会互相抬杠制造节目效果。而瞿燕庭第一次长时间面对镜头,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

黄昏将至,大家准备收工离开,敛上包懒洋洋地往外走,瞿燕庭跟在末尾,被陆文偷偷拽了下衬衫。

他回头,用眼神问:干什么?

陆文闭着嘴哼哼:“你也走啊?”

几个人停在别墅的门廊,不忘欣赏一下姹紫嫣红的花园,任树玩笑道:“小陆,你自己睡这么大房子,夜里不害怕啊?”

“哈哈……我胆子还行。”

瞿燕庭感觉陆文瞟了他一眼,立刻抬头欣赏落日。车辆停在大门外,大家下了台阶,纷纷掏出车钥匙。

陆文想起瞿燕庭没开车,叫道:“瞿老师,要不我——”

瞿燕庭回头来,挥挥手说:“小陆别送了,快回去吧,改天见。”

陆文语塞,目睹瞿燕庭坐进任树的保时捷,引擎启动转瞬徒留一段尾烟,他踱到门口监控的盲区,给瞿燕庭发了条微信。

二百五:你真走啊,还回来吗?

瞿老师:走远了,勿念。

二百五:我晚上去你那儿?

瞿老师: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文:“……”

回完消息,瞿燕庭身子一歪斜靠住车门,这一天尝尽了做贼心虚和提心吊胆的滋味,感觉阳寿都少了好几年。

任树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说:“会玩儿,公费谈恋爱啊。”

瞿燕庭诧异地扭头,微张开嘴巴吸进一缕二手烟,任树斜眯着眼睛瞅他,又说:“猜错的话就算了。”

半晌,瞿燕庭缓过神,承认道:“没猜错,就是被你一个直男猜中挺意外的。”

“还看不起直男了?”任树说,“直男有聪明的,gay也有傻的。”

瞿燕庭笑道:“你挖苦谁啊?”

任树说:“还挺护犊子,你忘了你当初怎么说的,二百五,不着调,花里胡哨的……”

瞿燕庭贴住玻璃窗,冰冰凉很舒服,由着老友笑话了几句,突然警觉:“是不是太明显了?他今天找咖啡杯吓死我了,都录下来了,怎么办啊?”

任树安慰道:“虽然今天确实蠢了点,但还能圆过去,我是早就觉得你俩不对劲。”

瞿燕庭问:“怎么觉得的?”

同窗四年,瞿燕庭没表现过对任何异性感兴趣,任树便怀疑他的取向了,说:“这么多年你哪和明星打过交道,和小陆连传闻都好几波了,我猜应该就那么回事。”

圈内见什么都不新鲜,任树淡定道:“不过我没想到你喜欢这个型的。”

“他,挺好啊。”瞿燕庭没有一一赘述,陆文的好他自己清楚就行,“你既然知道了,是朋友的话,以后在行内多担待他一点。”

任树乐道:“嗬,认识十几年你第一次求我。”

瞿燕庭轻抿着嘴角,因为陆文,他尝试了许多第一次,期待的,恐惧的,欢愉的,几乎放弃的……仿佛此后的人生轨迹都改变了。

接下来几天,由于孙小剑以死相逼,陆文和瞿燕庭便打着十二分的谨慎录制节目,做“最熟悉的陌生人”还不够,分居才是最要命的。

陆文一腔精力憋得人格都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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