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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分裂卡特兰!这个疯狂的女人,今天他就要让她付出代价!

骑士们疯狂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催促战马疾驰,势要追杀这个闯入陵墓的女人。埃博温坐在剧烈颠簸的马车里也不喊停,他甚至催促车夫再快一点。

“啪!”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

骑士们沿着伊丽莎白故意留下的踪迹一路追去。

“驾!”“驾!”

他们不停地催促马匹。

天色已黑,敌人更加容易隐藏。

不断有先锋兵回来报信,前方并没有反抗组织的人马。

埃博温愤怒的眉头渐渐放平,又皱起。他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

失去了先机的骑士怎么可能追得上两个小时前就跑出很远的伊丽莎白,他们不出所料地跟丢了。或者说,他们一路追去,却从没看见伊丽莎白的踪迹。

埃博温终于叫停了队伍。

“我们回去。”

他下令放弃。

刚刚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下意识忽略了今晚的种种不对劲。他觉得不能再追了。也许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这里,他们应该尽快赶回卡特兰。

又过了一个小时,来回奔波的骑士才看到卡特兰的城堡。

城堡前仍然井井有条,不像被入侵的样子。埃博温命令车夫放慢速度。

但来不及让他松口气,就听到城堡的钟声震耳欲聋地响起。

十几分钟后,他看到了自己此生难忘的画面。

国王的卧室里,一把长剑插在亚历山大的胸口上,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

他当然记得这把剑。

“医生!医生!”

“去叫医生来!”埃博温疯狂大喊。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仆人和骑士们早就乱作一团。

他这才看到房间内的其他景象。

低下头,地上有一个被打开的狭长的木盒子,旁边还有亨利的脑袋。

……

时间再回到宴会上。

威尔弗莱德在宴会上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父亲受伤,老顽固的埃博温也没来,身旁只有那个木头一样的王后和他讨厌的私生子弟弟。

那个臭小子一直在大喊大叫,时不时嚷嚷着要去看望父亲的话。

威尔弗莱德总是骂他私生子和混蛋,不止一个他的朋友曾告诫他要小心这个金头发的小鬼。

‘他太会讨国王的欢心了。’

在往常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威尔弗莱德的地位无可动摇,他是第一继承人,他是骑士长。他从来没把亨利放在眼里。

看看他的小胳膊,拿什么和他竞争?他真能拿的起一把剑吗?

‘他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小孩,想想你遇到的袭击。’

是啊,在亨利刚回到城堡的几天后他就遭遇了刺杀。甚至后来角斗场失火,也有传言说是刺客们干的。

‘国王只有你们两个儿子。’

如果自己死了,那是谁登上王位?

威尔弗莱德没意识到今晚他的头脑有些不清醒,他只以为是葡萄酒的原因。

直到宴会结束,他晃晃悠悠地回到卧室。威尔弗莱德的脸很红,也许他今晚喝得太多了。他准备睡一觉。

但他的门被敲响,是自己的仆人。

“殿下,刚才有个女仆来传话。国王醒了,想要见您。”

威尔弗莱德当然要去,他甚至想藉着酒劲问问亚历山大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是他这个继承人哪里没做好?

守卫们同样不敢阻拦这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开门把他放了进去。这已经是今晚来的第三个人了。国王这里真是热闹。

他进门便看到亨利正坐在老国王的床边,手里抱着一把剑。威尔弗莱德看见他就来气。

“你在这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望父亲!”亨利一副自己和亚历山大很亲密的语气。

“滚出去!”威尔弗莱德冲他吼道。

“我不!”

“你想挨打吗?别以为父亲在这我就不敢揍你!”威尔弗莱德喝了酒,越发暴躁。

“你拿的是什么?”他注意到那把剑。

王子一把将它抢过来,醉醺醺的眼神游弋在剑身上。

真是一把好剑。

“你从哪偷来的?”威尔弗莱德的语气很不客气,审问的态度。

亨利气得哭出来,向他哥哥扑过去。

“当然是父亲给我的!他没有给你,肯定是不喜欢你!”

!!!

这句话刺激了威尔弗莱德,酒精冲击着他的大脑,凯瑟琳在酒里加了足量的科尔达。在那封信后,今天的这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什么意思?已经等不及取而代之了吗?

只是一个私生子!

他一定想杀了他!也许他们都是!

他静静地站在那,已经被怒火点燃,科尔达狂暴的药性在此刻不断冲击着他的心脏,他想到自己在回程的途中收到的那封亚历山大的亲笔信。

亨利还在一无所知地叫嚷。“那是给我的!”

“我的!”他作势要抢。

“我的!”

威尔弗莱德仍看着那把剑。

“我的。”

然后在看到剑上的名字后失去了理智。

……

时间再退到一个月前。

威尔弗莱德刚刚在边境打退了一小股奥斯金的先头部队,北方人想要经过脚下的这片荒原,前方更南方的卡特兰境内。

威尔弗莱德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他从十五岁就是骑士长了,多次上过战场。早晚有一天,他要让奥斯金人在这片大陆上生活不下去,只能滚到海上蜗居。

就在今天,他收到了一封信,一封来自国王的亲笔信。他还没来得及看。

回到营地,威尔弗莱德吩咐士兵们生火做饭,自己坐在火堆旁,才慢悠悠地拿出这封信。

亚历山大很少单独给他写信,偶尔有送往前线的羊皮纸上也全是来自卡特兰的命令,很难分辨是不是埃博温代为下令的。

几分钟他便再也没了庆祝的心情,他坐在火堆旁,却感到全身发冷。

亚历山大为什么这么说?他想到某个早就埋藏在心底的可能性。

“我将在一个月后册封王国正式的继承人,我将取出我的宝剑。我的儿子,我的骑士长,你要来见证这一刻。”

“请尽快赶回来。”

他难道不是第一继承人吗?为什么要称呼他为骑士长?为什么让他见证?

这是王国几百年的法律,除非他死了,否则父亲绝对不能——

除非他死了。

威尔弗莱德不是没想过这封信是假的,但这是卡尔送来的,绝不会有假。而且字迹毫无疑问是亚历山大的,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他一晚没睡。

第二天便命令自己的手下抛弃多余的东西,星夜疾驰赶回卡特兰,他要去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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