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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季麟看着何皈这幅惨样,心情就很好,“余怀礼让我来给你道个歉。虽然是你先打了我,但是我听他的话,就大方跟你说声对不起,你也不要借着这件事联系余怀礼。”

说完,季麟就走了。

何皈的睫毛快速的颤动着。

季麟刚刚那句意味不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

余怀礼在周戬之面前装笨蛋装的快烦死了,周戬之明明是那么讨厌蠢货的一个人,却对自己接受十分良好。

而且他好像觉醒了什么人夫属性似的,每天早晨会给他熨好衣服、挤好牙膏,做好早饭,就差侍候他起床的时候给他穿袜子了。

因为两人在老教授面前相处没有越界的地方,老教授有些摸不清他们真正的关系,好几次都偷偷摸摸的问自己,周戬之真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吗。

余怀礼很认真的说不是,周戬之现在相当于他爹了。

虽然他这个爹会在晚上就变成狼人模样,兽性大发。

幸好郭敬导演已经找好了所有主演,《盲流》开拍在即了。

“你这次拍摄是去山区。”周戬之给余怀礼收拾行李箱,神情有些担心:“而且你两三个月回不来,我查了一下,那边的气温温差很大,你自己多注意,千万别感冒了,行李箱的这一层放了药。”

大概是他和周戬之磨蹭的太久,临添已经不耐烦的楼下狂按喇叭了,余怀礼唔了一声:“我记住了。”

“自己照顾好自己。”周戬之给他整了整衣襟,“我有空的话就会去看你,缺什么告诉临添或者季麟,让他们给你准备。”

余怀礼点了点头:“好。”

周戬之看起来还有好多话想要嘱咐他,余怀礼有点不太想听了,他吻了吻周戬之的嘴角,果然让他闭了嘴。

周戬之捧着余怀礼的脸,回吻了过去,直到临添又按了按喇叭,周戬之才与他分开。

他抵着余怀礼的额头,哑声说:“拍完戏就尽快回来,我……会想你的。”

余怀礼嗯了一声,在周戬之期待的目光下,说了句:“我也会想你的。”

周戬之喉结动了动,他把余怀礼送到楼下,又和他亲了好一会儿才放人离开。

他独自上了楼,想去做饭,但是看着满满当当的冰箱,他又没有了心情。

余怀礼又不在家,他做了给谁吃。

周戬之用力关上冰箱门,静默的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

家里没有了颇会撒娇耍赖的余怀礼的身影,骤然变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周戬之的心好像也骤然空了一片。

这些天他和余怀礼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余怀礼一个人,余怀礼也是。

现在余怀礼与他分开两三个月的时间,他心底突然生出来了万千的不舍得以及……有些阴暗的念头。

余怀礼能不能不去工作,就留在这个家里,留在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边余怀礼刚坐上临添的车,就被临添臭着脸亲了又亲。

临添说:“这些天我都快想死你了,周戬之他凭什么霸占你那么久……”

这些天,给季麟气的都找他出来喝酒了。

临添好几次看完自己和余怀礼拍的那种照片,都忍不住点开了和周戬之的聊天框,打开长长的一段字:贱人,你能让余怀礼这么爽吗,你能让余怀礼露出这种表情吗?余怀礼其实根本不喜欢你,你其实被绿了好多次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还是个有骨气的男人就赶紧和余怀礼分手!违约费我来替余怀礼来出。

但是这段话直到现在都没发出去。

余怀礼安抚的摸了摸临添的头:“坐好哥。”

说着,他打开了手机,正好《盲流》的导演给他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郭敬导演:余怀礼,我跟另一个男主角聊了聊,他同意说床戏可以加也可以是真刀实枪做的……你觉得呢?】

余怀礼:……?

这另一个男主角干嘛!以为他们在拍gv吗?

第62章 需要假戏真做的戏

《盲流》的拍摄地在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余怀礼工作团队转了两次机,他们坐着颠簸的大巴车,嘎吱嘎吱的进山了。

郭敬导演说让他们在村口等一会儿,他正让人去接他们。

山里坐落了几十户人家,正值傍晚,吃完饭的妇人都领着小孩在村口的树下玩,见到陌生的外地人,几个小孩子都好奇的躲在家长腿后偷看着。

余怀礼瞥了一眼其中一个瘦弱干瘪的小男孩,小男孩像是被余怀礼吓了一跳,往他妈妈身后躲了躲。

余怀礼挑了下眉,弯眸朝他笑了一下,那小男孩又探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偷偷朝他做了个鬼脸。

余怀礼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那小男孩看了一眼他妈妈,他妈妈点了点头后,他迈着小碎步就跑到余怀礼身边。

“信号不太好。”临添按了按手机,有些嫌弃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鞋底沾上的泥土,啧了一声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见余怀礼没说话,临添转头看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和小朋友也能玩这么开心。”

再看看那个小男孩,临添拽了一下余怀礼,皱着眉说:“他看着脏兮兮的,你离远点,别靠他太近。”

余怀礼没理他,把一把糖放在小朋友的黏糊糊的手心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和小朋友们分一分。

小男孩顿时笑了起来,嘴特很甜:“哥哥你不仅长的那么好看,人还那么好,以后谁嫁给你谁一定会幸福的。”

临添笑了一声:“嘿,这小马屁精。”

顿了顿,他学着余怀礼的样子,也给了小男孩一把糖,又指了指自己和余怀礼,对小男孩说:“放心,我和这个哥哥肯定会幸福的。”

小男孩童言无忌,天真的仰头问他:“叔叔,你是这个哥哥的爸爸吗?”

临添:……

“把糖还我。”临添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被这小孩气笑了,“我是他男朋友,男—朋—友,可以去国外领证结婚的,就像你的爸爸和妈妈一样,知道吗。”

小男孩才不理他,捧着一把糖跑到他妈妈身边了。

余怀礼见临添一副气的要死的样子,弯着唇笑意盈盈的说:“活该,谁让你说人家是个脏小孩。”

意识到余怀礼没有反驳自己说出口的“他们是男朋友,是可以去国外领证结婚”的这句话,临添的气又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噗嗤噗嗤跑了个干净。

他轻轻笑了起来,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说:“我说的也是事实啊,就是……这小孩怎么跟某人一样爱记仇呀。”

余怀礼:某人是谁?谁爱记仇?

他的心胸一向是最宽广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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