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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中身死的,记忆中原身兄弟的那些话,悬崖上射向?他的那一箭,怎么?看都另有阴谋。
还有湖心亭下那个空间中棺材里的尸体……原身的兄弟为?何会变成毒人?还被特意封存起来,加人看守?
江予帆正想唤那神秘人询问?后续的卷宗在哪,余光瞥见了那大箱子?里还有一个小匣子?。
取出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字条和?一卷银针。
【毒人一事牵扯甚广,没有记忆,恐重?蹈覆辙,往事既知,劝君离去,若仍执意查探,可看此恢复记忆之法,此法凶险,望君斟酌。】
“这神秘人还真?有意思,劝我别去,又给我提供恢复记忆的法子?。”
江予帆饶有兴趣地展开银针,发现卷着银针的羊皮卷上画着详细的落针穴位图,他若是想,照做就好。
此针法古朴,不?像是现在医者的手法,但却是没问?题的,看似凶险,却险中求胜。
江予帆看了看没有后续的卷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原身变成毒人的那些兄弟,心口又抑制不?住泛起刺痛。
“呵……我倒要?看看,这件事牵扯的能有多广。”
江予帆神色间难掩桀骜,利落抽出银针,按照羊皮卷上的方法依次刺入自己身上的穴位。
银针入穴的刺痛和?寻常行?针没有太大的区别,江予帆起初还觉得是凌云阁那神秘人夸大其词了,但渐渐的,如?万蚁啃食般的疼痛便开始蔓延全身经脉,尤其是头部,像是要?炸开一般难以忍受。
“呃……”
最后一针落下,江予帆几乎是瞬间卸了力,连伸手去扶一旁的箱子?都来不?及就直接倒了下去。
暗处的神秘人不?知有没有看着,骨子?里的韧劲儿不?允许江予帆表现的过于脆弱,咬紧牙关?愣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可下一秒,疼痛陡然加剧,脑子?里的某根弦像是突然绷断,无法言喻的痛苦裹挟着无尽的悲戚袭上心头,江予帆顿时陷入了一种无知无觉的状态,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这时,两名黑袍人悄然现身房间的角落,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人说道:
“通知赵戈他们,江予帆这小子?又要?不?消停了,外面的事凌云阁不?便插手,让他们赶紧过来盯着点?,这小子?又不?是猫,有九条命,上次诈死脱身已是万幸,他可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那么?好的运气,这次别真?死了。”
“大人,您这已经是插手了,这不?合规矩。”另一人小心提醒。
“多嘴,你不?说谁知道?日?后若是被上头发现了,就说这小子?自己闯进来抢去看的,受了刺激记忆恢复了,反正他有这个本事,上头本就欠这小子?人情,凌云阁又没损失什么?,还能怪他是怎么?着?”
开口的黑袍人赫然是方才?的神秘人,只不?过褪去了神秘人的底色,脾气听?上去远没有方才?好。
另一个黑袍人听?了无语抿嘴,转身离开办事儿去了,大人们乐意就好。
……
江予帆又一次陷入了无边的梦境,只不?过这一次,那些被遮挡的部分都渐渐变得清晰。
他看到了原身的过去,不?……是他自己的过去。
准确的来说,他占据原身的身体并不?是在五年前,而是早在十年前原身十五岁时,就已经占据了。
彼时原身随战乱后的流民抵达西云都城外,却因护着一个被抢夺赈灾口粮的小女孩被恶棍活活打死。
而后,他便来了,带着前世死前被背叛的怒火,他用原身那孱弱的身体勉强杀了那些恶棍,几乎拼了半条命。
他不?想活,自我了断却屡屡失败,于是他盯上了西云国最近接死亡的人——皇室刺客。
凭着前世镖头的本事,他很快就成了皇室刺客中的一员,无所谓皇室命令如?何,命令他接,但他只杀该杀之人,每每都是殊死一搏,却依旧活着。
不?出一年,他便成了刺客们口中敬畏的主上,也有了一伙出生入死的兄弟。
那时他便想,他若是就这么?死了,好像有些对不?起这辈子?的兄弟,那他便晚点?死,起码死在他们之后,免得惹人伤心。
再后来,新帝登基,接连征战,他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的死去,生了想要?带他们离开这里的心思,可就在他们计划离开之前,都城出现了毒人。
毒人霸道且不?受控制,伤及百姓,甚至把百姓变成了同样的毒人,若得不?到控制,都城很快便会沦陷,兄弟们看不?下去,要?管上一管,恰好他又接了皇命,便开始一路追查。
可当他顺藤摸瓜,抽丝剥茧地查下去时,却发现这一切都是新帝默许的,新帝甚至妄图炼制更多的毒人,用以作战,简直不?可理?喻。
为?了不?再平添更多无辜枉死的西云子?民,他和?兄弟们决定,揭露新帝罪行?,呼吁都城其他势力铲除毒人,还百姓安定。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人性的贪婪,想要?毒人的,不?止新帝一人。
多方势力藏于暗处,对毒人虎视眈眈,甚至意图将毒人送往北邙边境躲藏。
他和?兄弟们奋力追击,将王崇和?毒人截杀在西云和?北邙交界地带,可毒人能炼制出一批,就能有第?二批,第?三批,于是,他们决定放长线钓大鱼,铲除根源。
某天,他和?兄弟们商量好计策,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先由他照常执行?新帝下达的任务,而其他人继续追查炼制毒人的幕后者踪迹,得到确切的证据后汇合,揭露罪行?。
然而,他们当中出了叛徒,计划败露,当他察觉不?对返回时,他的兄弟们已然被不?明人士和?毒人当做敌国暗探联合截杀,葬身血泊之中。
到死,他们都在让他快走,让他活着,只有他活着才?能将真?相公之于众。
他不?甘,甚至对那个曾经心怀天下,体恤百姓的新帝还抱有一丝希望,他去质问?,去要?个说法,想让对方认清毒人不?可控的事实,可得到的却是对方的软禁。
于是他逃了,毒人要?除,兄弟们的仇也要?报。
但他千算万算,没想到背叛他们的都是熟人,也对,皇帝一诺,可比他这个刺客首领贵重?多了。
逃离路上,他遭到了截杀,那些人想让他回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那他还是众人敬畏的主上。
可兄弟血仇,如?何能忘?
那时,他看到了后方荒草丛中猎户打扮,混在截杀他的人当中的国师杜清愠,昔日?好友,自然是信的,他给杜清愠使了眼色,意图假死脱身,再伺机暗中处理?毒人一事,而后报仇。
可他没想到,杜清愠会对他动真?格的。
那一箭毫不?留手刺向?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