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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过来伺候着,他不喜人多,一个就好。”

“是,陛下?。”

……

良久,江予帆住处外的侍从听见屋内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便敲响了房门。

“叩叩——”

“下?去吧,我不需要服侍。”屋内传出江予帆低哑虚弱的嗓音。

“吱呀——”

侍从违背江予帆的话,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床榻上?半靠着的江予帆眸光一沉,抬眸冷斥:“听不懂话?我说了不需要。”

“江大人,先把药喝了吧。”

那侍从毫无惧意,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碗递到?了江予帆面前。

江予帆闻闻那药,没毒,治伤祛毒的,但他却无福消受。

忽地江予帆一把拉过那侍从的手腕,接住差点撒了的药碗放到?一旁,倏然凑近那侍从:“哪来的大胆侍从?”

“……江大人。”侍从双手抵着江予帆的胸膛,一双澄澈的眼睛,神色飘忽。

“还装?”江予帆手指抚过“侍从”的双眼,笑道:“殿下?这双眼睛,我可不会认错。”

“……”被识破的君九尘收起了脸上?的慌乱,坐在床榻上?担忧地拉住江予帆的手:“怎么回事?分开?时还好好的,我一来就听说你受了内伤还中了毒。”

江予帆捏了捏君九尘的手:“我没事,吃了梁文轩的药,做的假象骗人的,不然我去凌云阁那么久,岳岐定会怀疑。

还有,这么多年过去,我当年的那些?仇人都藏得太深了,也太惜命,我若是不给他们泼点脏水,让西云皇帝心生?忌惮刺激一下?他们,引他们出来,这局还如何?做下?去?”

“你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君九尘猜测道。

“不完全是。”江予帆摇摇头,笑意森冷:“复仇自然要亲自动?手才?爽快,但若是能将他们逼入绝境再给予致命一击,让他们在绝望和恐惧中死去,岂不更好?”

“……”君九尘沉默不语,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予帆那双漆黑的眼睛被仇恨填满的样子。

“怎么了?怕我?”江予帆捏着君九尘的手微微松开?了些?,可下?一秒又被君九尘握紧。

“心疼你。”君九尘垂首在江予帆手背上?落下?一吻。

“!!!”

江予帆一怔,只觉得手背上?的温度过于?灼热了,烫到?了他心里。

“果然还是殿下?的脸看着更赏心悦目些?。”

江予帆生?硬地转开?话题,别扭地抚过君九尘脸上?的人皮面具,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洛家在宫中有暗子,洛兄安排人送我进来的,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被发现。”君九尘说道。

江予帆眼底闪过一抹凝重:“不是说好了在外面等我?我堂堂暗阁首领,殿下?信不过我的本事?”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君九尘略显敷衍,随后突然抱住了江予帆,闷闷道:“在你身?边我才?安心,别让我一个人等着,我能帮你的。”

“……”

江予帆只觉得心里既温热又酸涩,回抱住君九尘拍了拍他的背。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岳岐毫无预兆地推开?了房门,看见眼前的一幕,声线骤冷:

“你们在干什么?”

第60章 已有心悦之人

“陛下恕罪,江大人不愿让属下喂药,执意起来,这才让属下搀扶。”

君九尘当机立断,开口已?是完全陌生?的嗓音,顺势改为半抱半撑的姿势把江予帆支起来了一些,待江予帆靠稳后立马恭顺地收回了手,垂眸恭谨地冲着气冲冲走来的岳岐行礼。

江予帆闻言心下思忖,看君九尘行礼的姿势以及自称,冒充的应该是岳岐的近卫,看来他低估洛家?了,竟然都能把手伸到皇帝身边了。

不?过,洛家?冒这么大?风险,不惜借用暗子帮君九尘进皇宫,应该不?只是为了兑现当初答应帮他的承诺,恐怕是另有所图,君九尘答洛家什么了?

“予帆?”岳岐显然不?信“近卫”的话,看向“近卫”的眼神中隐约有了杀意。

他记得江予帆是不?愿与?生?人接触的。

“身上疼得使不?上力气,陛下总不?会?要我自己爬起来吧?”

江予帆将声线压得很低,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再抬起头时眉宇间满是躁郁,许是因为被人撞见了自己虚弱的一面,连眼神都是冷的。

岳岐被江予帆这一眼看得心口发紧,顿时想起了湖心亭下的异常。

他去看了,棺材被打开过了,毒人完好,但药却少了两?颗,外面的守卫是被暗器击晕,不?像是江予帆惯用的手段,但也不?排除这么多年过去了,江予帆的习惯变了。

尤其是那?日在御书房,江予帆和北邙太子还提到了湖心亭,保不?齐就是他们干的。

一时间,岳岐心中思绪万千,担心江予帆已?经想起当年一切的恐慌让他愈发不?敢与?江予帆对?视,尤其是在看见江予帆眼底的冷意时,更是心烦意乱,也没?心思计较方才“近卫”的冒犯之举了。

“你下去。”岳岐抬手一挥。

“是。”君九尘颔首退下,关门前和江予帆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趁着岳岐在江予帆这,他刚好去熟悉一下西云皇宫的地形,也方便明日毁掉那?份送往岳岐手中的洛家?暗桩分布图。

……

“予帆,药快凉了,先把药喝了吧。”

岳岐端起一旁的药碗,竟是打算亲自喂江予帆喝药。

“怎敢劳烦陛下,我自己来。”

江予帆不?由分说地接过药碗,心里盘算着,他体内有北邙皇帝那?药的残余毒素,和这碗里的药也算是以毒攻毒,喝了……应该问题也不?大?吧?

“怎么了?可是嫌苦?”

岳岐看江予帆眉心微蹙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孩子气,这么大?的人了,竟还怕苦。

“自然不?是。”

江予帆摇摇头,苍白的嘴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只是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

说罢,江予帆将汤药一饮而尽,甘苦的药味瞬间充斥着味蕾,身体并未察觉到异样。

“予帆是觉得朕会?害你?”岳岐神色间笑意尽褪。

“陛下若真想要我死?,就用不?着救我回来了。”

江予帆擦去嘴角的药汁,从容对?上岳岐的注视,平静道:“想要我命的人还挺多的,小心谨慎些,总没?坏处。”

“你可还记得与?你交手的那?些刺客有何蹊跷之处?”岳岐试探着问道。

“他们的招式我没?见过,不?过……我好像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得让他永远闭嘴’。”

江予帆蹙眉回忆,冷然道:“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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