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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珠,喑哑低语:“我要你的命,你不肯给,那我只好自己拿了。”

忽地,江予帆目光凛然?看向院内倾倒的石桌,那后面露出的一片衣角随着身体微微发?颤,一双还有些肉肉的小手正小心翼翼地将衣角拽了回去。

是?个小孩,看那衣裳的料子,在府内地位不低,不知?是?不是?这老臣的孩子。

江予帆想了想,用刀尖挑起?了地上?不知?是?谁掉落的披风,甩到了石桌后刚好把人罩住。

“他害死了我兄弟,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我叫江予帆,若是?来日你想报仇,我等着你。”

话落,江予帆便运起?轻功离开?了府邸,直奔皇宫的方?向而去。

然?而在他走后,那粉雕玉琢的小孩却强忍着恐惧跑了出来,抓起?地上?的刀狠狠朝着那无头尸体扎了好几下,又一脚踢开?那颗头颅,直到力气耗尽才停了下来,泪水不争气地涌出。

“娘……他死了……他终于死了……”

……

西云都城的禁卫军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数位大臣和大族家主惨遭杀害,他们却每每都晚了一步,等他们察觉到端倪赶到时,人不是?刚好断气,就是?尸体都冷了,救是?救不了了,收尸倒是?刚刚好。

“砰——!!”

禁军统领亲自带队踹开?了某位大臣的府门,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让所有人均是?眉头一蹙,那遍地的鲜血已经渗入砖缝,横竖交叠的尸体早已冷透。

又迟了一步!

“将军!我们发?现?了一处没被搜查过的院子,但那里布满了机关,大家一时半刻冲不进去,是?否要加派人手?”一士兵匆匆来报。

“机关?”禁军统领神?色微变,当即大手一挥:“留几个人守好这里,其余人跟我过去!”

有机关守护,里面不论藏的是?人还是?物,都定有蹊跷。

这时,又一士兵气喘吁吁地冲过来拦住了禁军统领,焦急道:“将军!我们的人发?现?那贼人踪迹,好像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禁军统领脚步微顿:“几个人?”

“一个。”那士兵说道。

“这人既然?能在这么多人的围追堵截之下把我们耍的团团转,没道理在这个时候显露踪迹给我们,想必是?在帮什?么人转移注意。”

禁军统领思忖片刻,迅速将人马分成两伙,吩咐道:

“你们去那院子,务必弄清里面的情况,不管是?人是?物都先给我控制住,其他人随我回宫护驾!”

“是?!”

……

与此同时,西云皇宫内也是?一片紧张混乱,重重宫墙本就带着无法消解的压抑,此时在血腥的沾染下沉郁更甚从前?。

江予帆如风一般在宫殿之间穿行,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当他避开?所有禁军和暗卫寻迹找到岳岐的藏身处时,见到的却是?国师杜清愠。

“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杜清愠平静出声,甚至还有心思煮茶。

江予帆全?无忌惮地从暗处走了出来,大咧咧地坐在杜清愠的对面。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岳岐做出那等灭绝人性之事,你还愿意护着他。”

“身为人臣,自当为君主分忧。”杜清愠语气尊敬,神?色间却是?冰冷。

江予帆闻言面无表情道:“你替他在这里等我,就不怕我一刀杀了你?”

杜清愠摇了摇头:“我不是?替他在这里等,我是?先他一步在这里等你。”

江予帆不明所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挑眉示意杜清愠继续往下说。

杜清愠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敛去眼底的无奈说道:

“陛下于我有恩,我不能让你杀他,但我也不想你死,所以?,趁着围堵你的人还没到齐,赶紧走吧,以?你的本事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想我死?那当年那一箭怎么说?”江予帆直视杜清愠的眼睛。

当年也没想让你死。

杜清愠在心底说道。

可?那一箭的确是?他射出去的,结果也确实是?他重伤了江予帆,差点?要了江予帆的命,即便其中有些复杂的难言之隐,但事实如此,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江予帆见杜清愠沉默,眸光渐暗。

朋友之间的了解莫过于此,就好比杜清愠知?道如何让他上?钩找过来,他也知?道杜清愠的沉默便意味着解释无用,当年之事即便是?有苦衷,却并不存在误会。

“岳岐必死,你拦不住我。”江予帆重重放下杯子起?身。

“我当然?知?道拦不住你。”杜清愠苦涩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片冷静:“但你不在乎君九尘吗?若我猜得不错,君九尘应当并未返回北邙,而是?留在了西云,还在偷偷帮你,对吧?”

江予帆倏然?挥刀架在了杜清愠的脖子上?,眼底多了几分杀意:“杜清愠,我曾经欣赏你的才智谋略,以?为你位极人臣,可?以?造福百姓,但可?惜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杜清愠不闪不避,反倒是?迎着江予帆的刀刃站了起?来:

“早在驿馆时我就察觉,君九尘对你情谊不浅,却没想到他当真愿意冒险留在西云,看来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总是?有很多人被你吸引,不计得失地想要站在你身边。

使团已经回到北邙,仅凭君九尘一个人即便能帮到你,也始终有限,我猜不到还有何人助你,但他们必定不敢太过张扬。

眼下禁军正全?城搜捕,君九尘即便躲藏隐秘,被禁军找到也是?迟早的事,说不定现?在已经被找到了,正苦苦抵抗。

我知?道你的本事,你想走又或是?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但君九尘并不如你一般,他怕是?做不到全?身而退。

时间有限,这一局,你要不要赌?

是?赌君九尘能抗住禁军的搜捕,继续留在宫中刺杀陛下,还是?放弃刺杀,给自己和君九尘,都留一条活路?”

江予帆面对杜清愠言辞间的威胁,稍稍用力压下了刀刃划破杜清愠的侧颈,盯着那浸透衣领的血色,冷冷道:

“你既然?都说了,知?道我的本事,那你觉得,我能不能先杀了岳岐,再带走君九尘?”

“你不能。”清冷的嗓音倏然?响起?,在这沉重的氛围下显得有些突兀。

杜清愠蹙眉朝着那意外来客看去,冷声质问?:“荣沛锦?你来做什?么?”

江予帆眼底闪过一抹防备,这人他不认识,也没见过,自然?也不在他的计划中。

这人看着很年轻,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精明,是?他不在的这些年,新招揽的谋士吗?

“我来自然?是?做该做的事。”

随着荣沛锦迈步走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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