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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听到依洄也给静沙打了好几通电话问情况。”
梁泽蓦然联想到岑依洄昨晚在沙发上失魂落魄的背影。
他起身道:“舅妈,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再去逛逛。”
凭着直觉,梁泽去了最里间的练舞房。这是他第一次,认真欣赏岑依洄跳芭蕾。
少女抬起手臂,手指流畅优雅地延展舞动,芭蕾舞鞋在地板上灵巧移动,每一步都带着精准且富有感情的力量。
当音乐播放到某段节奏,岑依洄开始连续旋转,裙摆随着旋转动作在空中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绽放的花。
岑依洄心无旁骛数节拍,没注意到玻璃墙外观看表演的梁泽。
下个动作,应该是“跳跃旋转”。
岑依洄想到即将要实行的计划,心脏扑通扑通紧张跳动起来,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佳解决方案——
到了“跳跃旋转”的动作,岑依洄双腿起跳离开地面,身体迅速转向一侧,手臂凌空划出极具美感的弧度。
按照正确步骤,她应该保持身体稳定平衡,然后脚尖落地——但岑依洄在落地前改变主意——直接换成脚跟着了地。
巨大的冲击力直直压到脚踝上,岑依洄重心失控,身体猛然下坠。伴随“啪”一声断裂似的响声,时间变得极其漫长难熬,强烈的剧痛感从脚踝蔓延撞击到神经,眼泪夺眶而出,钻心的刺冷感让她喘不过气。
全工作室都听到了岑依洄万分痛苦的叫声。
脚步声匆匆向舞房聚来。
痛疼程度远超预期,岑依洄心底涌起一阵恐慌,她不知是否该为自己鲁莽的决定后悔。
睁开眼,模糊湿润的视线中,有道熟悉的身影迅速靠近,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抱起来。
随后赶来的赵澜看到眼前场景,两眼一黑:“什么情况?是不小心摔了吗?梁泽,快开车送她去医院!依洄你坚持一会儿!”
岑依洄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她双臂勾住梁泽脖子,脸埋在他肩膀,在众人安慰关切的话语中,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脚踝……脚踝真的好痛……”
声音低幽,恍如呓语,只有抱着她的梁泽听到了。
第12章 回家 秒懂暗示的梁泽:…………
梁泽手臂环绕岑依洄的背部,另只手托起她的膝弯,毫不费力地将她稳稳横抱着,走向停车位,低头问:“除了脚踝,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岑依洄身上只穿着单薄舞裙,经冷风一吹,不自觉地蜷缩一下,闷在梁泽胸前摇头。
赵澜手臂挂了件羽绒外套,迅速追赶上来,将外套披在岑依洄身上,“快进车里,别着凉了。”说着,拉开车门,“把依洄放在后排,我照顾她,梁泽你专心开车。”
受极端大雪天气影响,申城近日跌打损伤的病患数量,较往常多了一倍。赵澜帮忙挂号,梁泽抱着岑依洄先进入人声鼎沸的候诊室,大步上前,弯腰将她放在一张靠墙壁的椅子上。
岑依洄挨到椅座,慢慢松开圈着梁泽脖子的手臂。
梁泽直起了身。
等了不多时,诊室门口的呼叫面板显示岑依洄名字,梁泽和赵澜陪她一同进门。
头发花白的医生,拿一把放大镜,仔细观察岑依洄踝关节的形态颜色和肿胀程度,问:“小姑娘,怎么受伤的?”
“跳舞。”岑依洄说,“落地时不小心扭到了。”
梁泽不置可否的目光,在岑依洄头顶一逝而过。
“学跳舞的呀?”医生说着,同时用手握住足根部,趁岑依洄不注意,另只手握足前部迅速外翻,“那踝关节扭伤可是大事。”
岑依洄惨叫一声,当即又哭出来,“医生,您能不能轻点。”
“稍微忍一忍,我检查下韧带有没有受伤。”说着,医生更换姿势,握住岑依洄的小腿向下拉。
岑依洄泪眼婆娑地望向梁泽和赵澜,发现这两位都不是适合的倾诉对象,便咬着唇继续忍痛。
医生做完视诊和触诊,打开笔盖,埋头写病历,嘴里念叨:“部分韧带撕裂,情况不乐观,我给你开个拍片单子,评估你这情况是否需要手术。”
赵澜凝眉,事关动手术都不是小问题,她翻出周惠的宣号码,详细说明情况。
而另一边,梁泽带岑依洄去了放射科拍X光片。
医生引导岑依洄抬起受伤的脚,站在X光机前,拍摄受伤部位。室内静默,只有机器的轻微“嗡嗡”响声,拍完后,医生将X光片给到岑依洄。
折回就诊室,医生戴着老花镜端详拍片结果,末了,宣布好消息:“不需要做手术。”
岑依洄刚松一口气,医生紧接着宣布坏消息:“但需要卧床静养四周,到时看观察恢复状况。”
“卧床?”岑依洄傻了,“我……躺不了那么久。”
医生考虑到年轻人精力旺盛,大笔一挥,在医嘱上放宽要求,改为:“静养四周,受伤的脚尽量别踩到地面。”
岑依洄的寒假报销给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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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了止痛药和外敷药膏,赵澜安下心,目送岑依回坐进车,又交代了梁泽几句,便去路边拦车回家。
梁泽回到驾驶位,刚坐下,副驾驶岑依洄的手机突然响起,悠扬清脆的铃声打破车内宁静。岑依洄看到手机屏幕闪烁的“妈妈”二字,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手指触摸接听键,迟迟没有按下去。
铃声持续不间断地响着,车里的气氛也微妙起来。梁泽启动了车子但没开走,转头打量表情沉重的岑依洄,“再不接,电话要自动挂断了。”
“是我妈妈的电话,我先不接了。”岑依洄下意识想逃避,但下一秒又改变主意。
反正周惠宣已经知道来龙去脉,这一顿骂是躲不过的,不如早点接受狂风暴雨洗礼。
止痛片效力有限,岑依洄的脚踝又开始隐隐作痛,她闭了闭眼,放弃逃避,视死如归地准备按下绿色接听键。
忽然手心一空,手机被梁泽轻巧地夺走。
踌躇和犹豫不决被梁泽尽收眼底。梁泽凝视着岑依洄,同时按下她手机的接听键:“周阿姨,我是梁泽,依洄的手机在我这里。 ”
岑依然眨巴眨巴大眼睛。
“嗯,我们正在回家路上,她吃过止痛药,睡着了。”
岑依洄恨不得拖着病脚站起来给梁泽鞠躬。
能拖一晚也好,希望母亲消一些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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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别墅建造时没有考虑安装私人电梯。岑依洄面对楼梯,犯了难。在药店买了拐杖,但若只靠单脚跳到三楼,今天恐怕得再去一次医院。
岑依洄带着犹豫和期待,望向梁泽,叫了声“梁泽哥哥”。
秒懂暗示的梁泽:……
岑依洄试探:“能再麻烦你抱我上楼吗?”
梁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