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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听到身后的人吹了一声口哨说:“是个女人!”
他的声音不小,顿时间让整个闹哄哄的酒馆寂静下来。那些原本在抽烟喝酒,讲着荤笑话的男人们的目光齐齐看向这个位置。属于伊芙·诺伊斯这张漂亮的脸蛋被看得清楚。当即有人发出口哨声、调笑声、戏谑声,更是比刚才还要吵闹,似乎集聚了他们的兴趣与激情,一个个红着脸膛开始大叫着。
那一位故意撞了诺伊斯的无赖甚至伸手过来抓诺伊斯,转身过来的福尔摩斯最先发现这件事,他想要伸手去阻止,他只是说了一声:“嘿,先生——”
结果无论是福尔摩斯本人还是诺伊斯,或者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无赖会突然一下子伸手打了福尔摩斯一拳。这连诺伊斯都没反应过来。无赖叫道:“不要多管闲事!”
诺伊斯上前去捏起了拳头,一双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焰,看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要大打出手。结果她一把就被福尔摩斯抓住手臂,福尔摩斯走上前来。
他将自己手上的手杖塞给诺伊斯,也把帽子拿给诺伊斯。诺伊斯听见福尔摩斯说:“等我一会儿,诺伊斯。”
他猎鹰一般的眼睛看着对面这个浑身酒气的无赖,他和他说:“大家伙可看着,这是显然的,从现在开始我是在自卫。”他说着,他开始脱身上的大衣与里面的西装外套,他脱下来之后,也都让诺伊斯拿着。最后只剩有里面的马甲和衬衫,他瘦长却又宽阔的躯体展现出来。马甲勾勒出福尔摩斯健硕的身躯,挂在他腰身上的双链怀表发着光彩,金属碰撞的声音掩映在杂音当中。
这一位无赖见福尔摩斯这种架势,也对福尔摩斯捏起了拳头。福尔摩斯出其不意地一拳打在他的下颌处,无赖被打偏了脑袋。这个男人怒骂了一声:“混蛋!”
福尔摩斯说:“不,先生,是绅士。”他现在依旧是拳击的姿势,晃着自己精壮的手臂和有力的拳头,“只有无赖在打架的时候喜欢用手背,绅士喜欢左直拳。”说着,一拳又出去——
确实如福尔摩斯所说,对于和自己体形相当的人,福尔摩斯是完全能够自己解决的。而且福尔摩斯本来就很高,能够找到比他还高很多的人,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他解决得很漂亮,而且简直帅呆了。
他冷着脸色从酒馆里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出来的时候,诺伊斯都还没有回神过来。诺伊斯盯着福尔摩斯的侧脸。福尔摩斯看起来不爽极了。
福尔摩斯告诉诺伊斯:“诺伊斯,这就是对付无赖的最佳办法。你早就深谙这个道理。只是那个时候我实在是气愤而没有让你动手。用拳头阻碍一位绅士的话语,用轻佻的语言挑逗一位女士,用暴力试图制裁一切,是最为愚蠢无知的做法。我应该再多用我的左直拳,可是他已经倒在地上了。不依不饶不是一个绅士的准则。这里没什么线索,在刚才我和酒馆老板的谈话间,我轻易知道了那位江洋大盗和米里埃女士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我们该回到米里埃女士的家里了。我们要从另外的方向出发。”
福尔摩斯戴上自己的帽子,他看着一直沉默不言盯着自己看的诺伊斯。福尔摩斯说:“你有什么想法?诺伊斯。”
诺伊斯说:“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的眉眼之间依旧还凝聚着几分没有消散的怒气。这和平时里所见到的福尔摩斯简直大不相同。或许福尔摩斯以为诺伊斯这样严肃着面孔是要说什么事。所以他侧头过来认真倾听时,结果诺伊斯忽然说:“你简直帅呆了!”
她轻扬高兴的声音忽然出现,让福尔摩斯似乎有些意料不到。诺伊斯那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福尔摩斯,她衷心地这样表扬着。
甚至诺伊斯还将刚才的场景自己描述了一番,诺伊斯说:“哦,说实话,福尔摩斯先生,你的拳击我首次见识到。但是真是棒极了。你应该做过训练,才会让自己的拳头打过去都显得那么漂亮。你打到他的下颌,我在心里直呼:「干得漂亮!」你打一拳,我就欢呼一次。你实在是太帅了!我是真心与你说这件事的。”
她的夸赞像是不要钱似的,一筐一筐抖搂出来。满满当当的都是真切的夸赞与开心。福尔摩斯盯着诺伊斯这一张满满是笑意的面孔,终于,之前的愤怒化为现在的错愕,又从错愕变成了最终的笑容。
他笑着听诺伊斯喋喋不休地对刚才事情的讲述,在诺伊斯因为激动与兴奋,说得口干舌燥而稍微停下来稍作休息的时候,福尔摩斯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夸赞,诺伊斯。”
诺伊斯因为刚才实在是高兴,没想到自己竟然比福尔摩斯还走快了几步。她走在福尔摩斯的前面,在说起刚才的事情时,还学着福尔摩斯打起拳击。她打的拳击可不简单,飒飒地带着风声。打完之后,她落后了几步,又立即哒哒哒跟上福尔摩斯的步伐。
讲述着讲述着,又走到福尔摩斯前面了。诺伊斯稍微停下来听到福尔摩斯的这番话,转头过去,看见福尔摩斯正在看着自己笑。他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的笑意轻柔而又愉悦,在福尔摩斯这样一张英俊冷肃的面孔上成为一抹明媚的色彩。诺伊斯愣了一下,她直直盯着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说:“你或许有什么想说的,诺伊斯。”
诺伊斯说:“我认为——”她走近几步,她的手指虚空指了指福尔摩斯脸上的伤痕,“你应该处理一下这里。”
福尔摩斯的脸部肌肉动了动,他似乎在感受受伤的部位。他像是才想起来一样说起这件事:“即使如你所说我刚才简直帅呆了。但是我好像也挂了彩。”
其实他之前被打的那一拳,打在了福尔摩斯眼尾与颧骨相接的地方,现在已经青紫一片了。他动着肌肉去感受,仿若还没找到地方。诺伊斯的手指就轻轻点过去,点在他眼尾处的瘀青上。诺伊斯告诉他:“在这里,福尔摩斯先生。”
她的手是冰凉的。他的伤痕散发着灼热滚烫。她的食指轻轻点覆过来,将那伤痕处的蕴热驱散。又或者是说,她冰凉柔和的存在,完全忽视不掉。稍微垂着头就可以看见她碧绿的眼睛,在轻柔地倒映着福尔摩斯的身影。
福尔摩斯的手覆盖上伤口的位置,诺伊斯刚好把手抽回来。福尔摩斯和诺伊斯说:“谢谢你,诺伊斯。”
他的手指也是冰凉的。覆盖过去似乎让福尔摩斯感觉到了疼痛。他轻轻嘶气一声,没有再继续抚摸那个伤口了。诺伊斯忽然看见福尔摩斯的脸上出现一抹熟悉的思考的神色。不久,诺伊斯听到福尔摩斯说:“这是女士们的独特之处。”
诺伊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来,就问道:“什么?”
福尔摩斯说:“女士们总能够释放一种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