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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劳烦圣子,我来就行。”
楼泊舟眼眸往后瞥去,审视一般打量了她一眼,才转头去找暗门。
暗门倒也不算太隐蔽,只是与墙身融为一体,找起来颇有些麻烦。
墙后是一间摆上许多梳妆台的屋子,一目了然,没什么遮挡。
他们在梳妆台翻了翻,两人谁都不熟悉那些个物件,只能认个囫囵。
“闻起来有点劣质。”云心月打了个喷嚏,“这是什么化妆品,不会烂脸吧?”
楼泊舟拿走她手上的瓷瓶,放下:“劣质就别闻了。”
有什么可稀罕的。
不等两人再找其他路,背后暗门便传来熟悉的木板撞击声。
“有人。”云心月拉着楼泊舟找地方躲。
但是这地方除了梳妆台,还是梳妆台,根本无处可藏。
楼泊舟带她飞身躲上横梁。
没一会儿,便有一位女子提着裙摆,满脸慌张,踉踉跄跄往外跑。
云心月见她拉开门,才反应过来:“完了,她发现有人闯进来了!快,拦住她!”
持刀的男子还在窄室躺着,不管对方发现别的蹊跷没有,一旦喊人来救醒他,他们的踪迹就会暴露。
“不用拦,被发现才好。”楼泊舟眼中有兴奋情绪在雀跃跳动,“这样,才刺激不是?”
有人发现了他们的所在,那他就能顺理成章,将他们都、杀、了。
他在说什么?
云心月抬眸看他,却发现他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太寻常。
“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脸这么红?”
隔着斗篷与衣物,她都能感觉到掌下人的高温* 。
“约莫是中了一些助兴的药物。”楼泊舟端着无比平静的口吻,说,“通俗些说,应当叫……春。药。”
说到最后两个字时,他尾音上翘,没能把亢奋压制,甚至溢出一丝笑意。
云心月:“?!”
不仅被发现,还中了不可言说的药,他怎么还有心情笑!
“你!”她实在无话可说,气得伸手拍了过去,“快想……”想办法。
拍过去的手,随着他转过来的身体打空,坠下,落在一个很要命的地方。
滚烫,微韧。
她僵硬抬起眼皮,对上一双垂下的漆黑眼眸。
第18章 居然突然想要抱抱他
昏昏高处,烛光越发微弱。
暗色浓郁似水中墨,显得少年昳丽的眉眼线条越发清晰,像世间最锋锐的刀,可破万物。
此刻,云心月却感觉到了另外一种连空气都稀薄起来的窒息危险。
她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火速收手,往旁边挪动:“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楼泊舟下眼睑往上缩,颤了颤,仿若某种总是藏身阴暗丛林的野物。
令人窒息的危险感觉愈发浓重。
“唔……”
楼泊舟唇间逸出一声难耐的闷哼,将这股危险气息打散,许是药物发作,他禁受不住弯了腰。
幽暗灯火下,后背披散的发丝滑落到胸前,如同从倾泻月光上裁剪的一匹油亮缎布,软软堆叠到云心月掌背上。
绵绵似云絮。
少年被水气浸湿的猩红眼尾软软垂下,虚虚略抬起,看向她的眼睛,像是被雨淋湿的可怜小动物一样,透出极其脆弱易碎的错觉,令人不自觉便心软得不行。
“……”
真是见鬼了。
她居然会觉得楼泊舟可怜,甚至还想伸手给他顺一下头发,像是揉猫猫一样抱怀里安慰。
漫天飞虫,满地横尸,少年唇角带着一丝笑意,手握短笛转脸看来的画面,从她脑海一闪,瞬间让她清醒过来。
别闹。
这厮可是疑似疯批的皇叔男主,哪里需要她的怜悯和怀抱安慰。
“你……没事吧?”云心月半是警惕半是担忧地看着他,“还能撑住吗?”
楼泊舟低低“嗯”了一声,垂下眼皮子,将水雾氤氲的眼眸合上。
“追兵很快就会来,我们赌一把,回去刚才的地方如何?”
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云心月想了想,他们要是顺着刚才那名女子的方向出去,说不定就和追兵撞个正着了,当真不如赌一把。
“那就试试?”
话音刚落,楼泊舟便捉住她的胳膊,拉着她从横梁上跳下去。
云心月屏住气息,双脚落在地上之后,还没来得及长呼一口气,便又被少年扯着跑回刚才的屋子里,举起来,放进长木盒中。
躺进木盒,她才发现,里面居然铺有一层黑色的厚布,布上有些斑驳的痕迹,不知是什么,看着更瘆人了。
松开手后,楼泊舟提起衣摆,一副也要躺进去的模样。
“等等。”云心月伸手挡住他,略有迟疑,“这木箱这么小,不像能躺两个人的样子。”
万一人家从来没这习惯,他们被识破了怎么办?
楼泊舟不为所动,反手抽走地上的刀,长腿一迈,挤了进去,跟少女紧贴着,温声道:“你不会武,若是分开行事,你能自保?”
那体贴模样,跟正人君子似的。
云心月:“……”
惜命的人当即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方便施展的空间,自己侧贴着旁边的木头。
“我仔细想了想,我这么瘦,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你随意就好。”
他会武功,他说了算。
楼泊舟抬眸看向她,不知想到什么,竟低低笑了起来。
没等云心月探究清楚他在笑什么,少年掀起身上的黑袍一卷,手中刀一丢,木盖“嘭”一声合上的同时,外面挂着的铜铃也荡起一声悠然清越的响声。
随即——
严重的失重感传来。
云心月下意识捞住隔壁的手臂稳住身形,体验了一把过山车般跌宕,老火车一样颠簸的刺激之旅。
木盒停下,她也不敢说话,呼吸都不敢放开喘,只有一双眼睛在不安转动。
“闭眼,别动。”黑暗中,楼泊舟带着清淡杉木香的手掌盖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有人来了。”
云心月用力闭眼,怕自己露馅,干脆埋在少年肩膀上遮挡。
纤长柔软的睫毛,急促扫过滚烫掌心,瞬即便离开,可若有似无的痒意,却烙在掌心,久久不消。
直到盖子外的脚步声停下,楼泊舟才将自己的手掌收回,拉动少女挂在脖间的面具,往她的脸罩去,自己也把放在胸前的面具盖好,同样闭上双眼。
木板“轰”一下拉开,有微光落在他们眼皮上。
“咦?”
“这是……女子?”
“奇怪了,怎会有人带家室去蓝层玩?”
“嗐,有钱人总是有些怪癖的,别管了,抬去己字房安置就好。”
……
云心月感觉自己被人用布卷缠,抬起,一路走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