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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便好。”

他能等。

云心月吞下一口粥:“你真是来诊脉的啊。”

她还以为——

算了,她才没以为。

“嗯。”楼策安如实道,“虽说上次并没有在公主身上验出中毒的迹象,可为防有蛊毒蛰伏,还是隔几日便诊脉一次比较好。”

若有蹊跷,也能马上发现,立即解决。

“那要诊多少次才能完全确定?”云心月回忆了一下,“你之前好像也没诊那么频繁。”

楼策安一笑:“至少一个月。先前并非我没有诊脉,而是公主并不知道。”

脉象要是明显,兄长也能把出。

兄长其人,把脉时应当不会特意告知一声,端端正正捏着人手腕,细细去感受脉象。

唔,主要是他平日摸不到,一般靠静听去判断。

他只是担忧自己不精通医术,错过蛛丝马迹,才把他推来。

看来——

兄长的确对公主有些不同了。

云心月将勺子塞进嘴里,抬眸看向对面,打量几眼:“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慈祥得像爹。

有点儿受不了。

“没什么。”楼策安稍微收敛些笑意,“只是看公主这身骑装,特别飒爽,有些眼前一亮。”

若是色泽再深一些,远远望去,便与兄长的紫衣相差无几,几乎可以融为一体了。

挺好的。

说到自己今日的装扮,云心月顺了顺自己掺杂蓝色小绒球和丝绦的两根辫子,神色多上几分得意。

她夸他:“有眼光。”

这套骑装裙摆只到膝盖以上,侧开叉,开到腰上,很方便行动。

主要是,这就是她那晚穿那身宝蓝骑装,虽说肩膀上的木色漆还没完全洗干净,可是已经验证过,可以比黑衣更完美地融入到黑夜中。

若是临时想要隐藏一下身形什么的,那就更方便了。

她总觉得,这身衣服可以带她发现点儿新线索。

喝完一碗粥,车驾启动,云心月滔滔不绝跟楼策安说着自己的几个猜测推理。

“……说不定,那被你打下悬崖的白衣人,就是杨家村山民碰见的白衣人。他前面的所有铺垫,都是为了顺利把人弄到自己的地儿。

“那连蘅会不会是幕后真凶,她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特意试探我们?”

从楼泊舟那里问来一些细节的楼策安,总觉得有些东西,她好像并不知晓。

“嗯……”楼策安瞥了一眼半开的车窗,“不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云霄楼有不少蛊虫。”

据他所知,连蘅并不会炼蛊或控蛊。

云心月不解,摇头:“没有,蛊虫怎么了吗?有什么特别的?”

她最近也在读书,主动了解这个世界,好知道更多消息,可也没办法一下子博览群书,什么都知道。

“这世间,只有三个地方的人会控蛊,一是南陵,一是西随,一是大周的九黎城。”楼策安温声解释,“大周的九黎城虽然离云城很近,但是蛊一般都会养在一座城里,外面散落的野生蛊并不多。”

大部分时候,若不是有意炼制,虫蛇非饥肠辘辘,也不会互相吞噬,进化成蛊。

每样虫蛇野兽,都有自己的食物。

就像飞鸟无缘无故并不会啄食野兽,而是叼虫捉蛇一样。

云心月懂了:“你的意思是,云霄楼有人专门养蛊。”

那这个人的身份,岂不是就锁定在三个国家能炼蛊的人之中了?

“不错。”楼策安含笑,继续往下说,“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幻天楼附近,也有这么一个地方,养了很多傀儡蛊。”

傀儡蛊不好养,对方煞费苦心,所图肯定不轻。

云心月:“……”

所以,那吓唬她的玩意儿,他就是从幻天楼捉来的吗?!

“那边还种了很多血草,专门给蛊虫吃。”兄长一开始想要过去探探,恐怕也有这个原因在。

云心月疑惑:“什么叫血草?”

听起来不像正常玩意儿。

楼策安视线转回来,落在少女脸上,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忍心说。

她好像嗅到了什么不妙的气息,小心翼翼试探问:“是红彤彤的、像血一样颜色的小草吗?”

楼策安迟缓点头,道:“还要严重一些。”

也——

更令人恐惧一些。

云心月瞳孔微微颤,俯身靠近,声音放低:“更严重?”她想了想,连手中的柿糕都被放下,“用血浇灌的草?”

楼策安轻轻点头。

或许,还有……骨肉。

“!!”

她不敢问什么血,倒吸一口凉气,坐直,把剩下的柿糕塞进嘴巴里面压压惊。

她忽然想起,先前在幻天楼,她滑到床板下的密闭空间时,看见的利刃带血。

就是因为看见血,她才会那么害怕扑进楼泊舟怀里,可当时却并没有看到任何受伤的人……

莫非,空间里还有另外一条通道,将宰掉的人运下去?

宰掉的缘由是什么?

此时此刻,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多虑,是自己吓自己,而不是真的。

“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楼策安扫了一眼窗外,双眸一弯,眼中带着几分奇怪的歉意:“对不住,当时没想太多,以后不管发现什么,楼泊舟肯定都会先告诉你一声。”

兄长,应当听到了罢?

云心月:“??”

他怎么自称全名,怪怪的。

不过——

她垂眸压住翘起来的唇角。

楼泊舟这句话,倒是说得挺好听,也不那么梆直死硬的嘛。

还能教教。

楼策安收回来的眼神,落在云心月第二次摸的柿糕上,眼眸一转。

“公主好像很喜欢吃这柿糕。”

看来兄长还不算白折腾。

“还不错,不甜腻,也不涩口,又有嚼劲,是挺好吃的。”云心月也没有掩饰自己对柿糕的喜爱之情,“你要不要尝尝?”

楼策安笑着摇摇头:“不必了,我今早吃了很多试味,柿糕性寒,不宜多吃。”

试味?

“谁把你抓去当小白鼠了?”云心月好奇凑近,“还有人敢把你当小白鼠?”

她看南陵的人都恭敬得没谱了,供神一样捧他。

楼策安只笑。

那可不,他兄长有什么不敢的。

将他从睡梦揪起来漱口,给他端上十几块调味略略不同的柿糕,非要他选自己觉得最可口的一块。

反复吃得他快要吐了,他家兄长才慢悠悠捻起盘子里另外一块,慢慢嚼着记味道和看纸上记录的笔记。

云心月看他表情,放大的瞳孔一眯,明白过来:“你……做的柿糕啊?”

他还会下厨呢。

楼策安可不敢乱认,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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