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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带着潮湿水汽,扑在他耻骨上,将单薄长裤洇润。
楼泊舟忽地生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他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搭在云心月肩膀处的大拇指,不自觉在锁骨上滑过,又被食指紧紧扣着,不敢放出去作乱。
内心深处,似乎生出一种陌生的焦渴。
令他口舌干燥,咽喉也生痒。
而眼前的人——
是唯一能够解救他的那一口甘甜的水。
他低下头,想要浅浅嘬饮一口。
肩上小辫滑落,带着略有寒气的锥铃,“哧溜”一下,钻进她的衣领里。
就蜷缩在她胸口上。
云心月被冷得哆嗦了一下,嘟囔了一声“小船儿”,伸手抱紧他的腰,往他腰腹上更靠近。
柔软的唇瓣,就隔着一层薄衣,印在他腰上。
绵绵发热的一小块,存在特别明显。
他盯着眼前泛起浅粉色泽的脸庞,心想,她还真是傻,哪里不好走,偏要往罪魁祸首处靠近。
那么没心眼。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心吵醒她,只是轻轻抽出那令他嫉妒的发辫,拉过少女肩膀处往下滑落的毛毯,将她严严实实包住,阻隔自己三番四次忍不住窥探的目光。
他靠在车厢角落,闭上眼睛。
脑海里,看过的书页循环出现,翻得哗哗作响,不让人安静。
要是她醒着就好了。
他又想吻她了。
第57章 看不出来,他嘴还挺毒
云心月醒来, 已安安稳稳躺在官驿的床上。
她伸了个懒腰,总觉得筋骨还有些倦怠,不是很想起床。
春莺喊她吃过晚餐, 散散步,与秋蝉一道给她沐浴更衣后,她又昏昏睡去,吓得俩侍女以为她生病了, 赶紧找来楼策安替她诊脉。
诊过脉象,楼策安表示,没有大碍, 只是熬夜过后的正常现象, 明日记得活动活动,四处走走,不要闷着, 也不要多睡了就好。
“至于现在——”他看了一眼少女, 无奈道,“前几日舟车劳顿, 路上睡得不好, 昨夜又才睡上一两个时辰,就不必吵醒她了。明日记得早些喊她起来,不然得头疼了。”
迷迷糊糊中,云心月听到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声,赶紧伸手拉住要走的人衣摆:“小船儿……”
楼策安没听清楚, 弯下腰问:“公主还有事儿?”
“提醒大家……喝驱寒的药汤……”
今日的雨夹雪,虽有甲衣挡着, 可步兵还是淋了许久,她担心将士生病。
“好。”楼策安温声应道, “我会提醒厨娘给他们熬药汤,让每个人都喝,你安心睡吧。”
“唔……”
她含糊应声。
楼策安小心翼翼扯着自己的衣摆,从她指缝拿开。
第二日,雨雪停了。
无风镇的狂风横扫这座镇子,将泥泞道路扫得无比干爽。
云心月一早锻炼,都有些不敢相信地面干得如此快。
用过早饭,春莺还没来得及吩咐,楼泊舟就已经拉着她要出门。
云心月手上用了些许力,把人拉回来,看着他单薄的衣衫:“你就这样出去?”
雨夹雪的天气刚过,地是干了,可并不影响寒气侵占,冷意像是一根根冰针,打入活动的关节处,连走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骨头发凉。
他就这样穿着一件里衣一件薄袍出去?
楼泊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低头看了一眼,抬眸看她:“不好看吗?”
她不喜欢这套衣裳?
“……”
她把人拉回去,换上内里带厚重皮毛的长袍,又披上一件裘衣,才出门。
无风镇只是个小地方,镇子中心就那十条八条街巷,要是不入各村庄,地方着实有点儿小。
来回逛上两趟,她都有些腻了。
“不如——”她建议,“我们去看看山崩的地方怎么回事吧。”
这种时候,危险应该已经排查完,又逢天晴,不会再有山崩这样的事情发生。
楼泊舟还是有些顾忌:“你想看什么,我替你看,回来告诉你。”
“那有什么意思。”云心月嘟囔着,一脸不高兴,连饭都吃得不香了,“我就是远远看看,有什么不对,你马上拉着我飞走就是了。”
她又不是想要去添乱。
就是昨日事情发生得突然,现在回味过来,总觉得不对劲儿。
他们才到这里几日,先是粮草被盗,又是山崩封路什么的,她很难不阴谋论。
特别是她这种打小就爱看包拯电视剧的人,脑袋里第一时间就蹦出来“孤岛模式”四个字。
就好像——
有什么人存心策划这一切,就是为了将他们留下来,不让他们走一样。
此时,主动调查掌握更多线索,才能防范于未然。
云心月将自己的推理跟楼泊舟小声分享。
“沙曦和扶风也在查清楚这件事情,但是他们要管的事情太多了,有时候很难兼顾上。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多一双眼睛去翻找可疑的地方,也出一份力嘛。”
楼泊舟斟酌过后,同意陪她去。
昨日下过一场持久的雨夹雪,山塘镇不比无风镇,风静云低,地上泥泞未干,很不好走。云心月需要一直盯着地面,就怕一个不小心就踏进泥潭,让彻骨寒意从头到脚爬一趟。
“咦?”
走到一半,还没踏上官道,她伸手拉住少年,扯到一边,发现了些许端倪。
楼泊舟看她蹲下,也跟着蹲下,问:“怎么了?”
“这条路上的车辙印,好像不太对劲儿。”她伸手指了指,“你看这印子,像不像有两趟?”
楼泊舟疑惑:“什么意思?”
“就是我们的车辙印底下,下雨夹雪之前,也有一趟车走过,留下很深的印记,所以我们的车辙印来回两趟,都没盖过。”
往前走了一段,车辙印分开,新旧痕迹有对比,就更明显了。
“很奇怪吗?秋祭之前,各村庄都要将上缴的粮草运到镇子上,这还是乡道,没到官道,他们运粮来往,留下车辙印也很正常。”
官道会定时休整,乡道就全靠县衙和老百姓了。
“不不不。”云心月摇了摇手指,指向刚才的岔道口,“我们回去看看其他村庄的车辙印,你就知道了。”
她在地上捡了两根树枝,当作量尺,去度量车辙印痕的深浅,用簪子刻下对比。
旧的车辙印比新的车辙浅些许。
通往无风镇的几个村子口,他们也都跑了一趟,在不同的木棍上刻痕,再放到一起对比。
“喏,你看看这痕迹。”她将棍子排好,放到楼泊舟面前,“很明显,除了这条道之外,其他村庄的车辙印都很浅。”
楼泊舟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