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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学学。”
带孩子跟带大人的区别,有时候也相差不大。
楼泊舟眼睫毛往上一扬,转眸看她。
她——
听这些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想学?
“其实……也没什么可学的地方,我们家牛牛自小聪明还懂事儿,很好带,基本不用操心。”
牛伯当年带孩子的时候,也没怎么劳心劳力。
“老兄刚才不是说,你的孩子特别喜欢西随那位十六岁女将军的故事么?”夏老顺势喊住停下脚步的沙曦,“听着跟我们沙曦将军挺像的。”
一样大气,了不起!
沙曦脸上挂着客气笑容,垂眸,嗓音冷淡:“夏老别打趣我了,我可不敢和她比。”
她放下打粥的勺子,抬步离开。
云心月傻眼,看了一眼夏老:“二位闹矛盾了?”
她怎么感觉沙曦生气了。
夏老也懵:“没有啊,老朽如此和蔼慈祥之辈,猫猫狗狗见了都得蹭一下,怎会跟沙曦将军闹矛盾呢。”
他不就因这绵软识趣,从来不多管闲事的性子,才被他们王选中,混进迎亲队的么。
得罪人这种事情,他一生都不干一次。
扶风伸手夹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嚼* 了几口,就迫不及待咽下去:“沙曦将军可能只是饿了累了而已,熬这一宿,跟狂风拼斗,还不如斩杀敌军呢。”
杀敌好歹还有战功,足以抚慰劳累。
出去这一夜,可连“狐仙”的毛都没抓到,被风卷走了。
这次第,怎一个心塞了得!
用过早饭,云心月跑去找沙曦说了几句话,对方又是那副豪气爽朗,又不失稳重的模样在布防。
果然,应该只是累了而已。
她这么想。
“哈啊——”
熬了一个通宵,她也困得睁不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赶紧回房睡觉去。
楼泊舟见她关上房门,才转身回房。
楼策安在研磨药材,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一眼:“长兄回来了?”
“嗯。”楼泊舟洗漱干净,躺到榻上,“等你有空,给我找几本公案话本,以及有关中原文化的书籍。”
楼策安笑道:“好。”
楼泊舟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又睁开,蓦然出声:“你说,我和赵昭明、古三郎,到底谁更好看?”
楼策安:“啊?”
兄长受什么刺激了?
第68章 他只是嫉妒作祟
一行人睡到过午才起。
云心月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企图通过凉气唤醒自己,但是失败,又缩了回去。
“笃笃”, 窗被敲响,尔后“吱呀”一声推开,灌进来一丝冷风。冷风还未来得及绕过屏风,尾巴就被截断了, 倒在屏风前。
楼泊舟撩起珠帘,走到床榻前坐下。
他也不把人喊醒唤起,就那样看着, 看得云心月自己率先不好意思继续赖床。
“我说, 你到我房间来,不会就是想看着我睡觉的吧?”她拉高被子,挡住自己半张脸, 侧过身极快地擦了一把脸, 才睁开眼睛看人。
楼泊舟如实道:“本来不是。”
只不过不想吵醒她,就顺道看看。
炼蛊的事情他已经炉火纯青, 弟弟又未曾给他找来书籍, 既然无事,看着她睡也会感到莫名心安。
云心月自己脑补了一通情话,补得脸微红,眼睛不好意思地四处瞥,刚好瞥见他手里的漆盒。
“这是什么?”
她看上面的纹路, 似是南陵这边的产物。
楼泊舟递过去给她:“之前的谢礼,一直没想好做什么, 前两日刚做成。”
唔?!
云心月撑起手肘坐起来,接过打开。
只见里面安静躺着一串精致的月牙银饰, 细银链子,吊了一串小蝴蝶,唯有月牙旁边是一叶小舟。
“好漂亮,在无风镇买的?”
她出门买银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这款式。要是看见,她就买两条了。
楼泊舟摇头:“不是,我打的。”
银饰上小蝴蝶用的银料,还是那夜他们赢得的蝴蝶。
“你还会做这个?”云心月将链子拿起来,放在掌心仔细打量,然后递过去,“帮我戴上。”
楼泊舟低头,用银饰托起她的手腕,把扣子接上。
她收回手,摇了摇手腕,看薄翼蝴蝶在日光中扇动翅膀,闪闪发光。
“哇,你这个翅膀怎么做的?”
云心月才发现,这蝴蝶翅膀可以动,米粒大小的东西,居然能够这么精细!
她不过随口感概,楼泊舟却差点儿将完整工序道出,只差手把手教她了。
“……”
酝酿了一夜山花味道的手掌心,将他嘴巴盖住。
“好了,我也有礼物送你。”
可别说了,这银饰她造一次都够呛,可别再有第二第三次。
她翻身下床,脚趾碰了一下木屐,嫌弃有些凉,干脆不穿了,想直接踩着地毯蹦去梳妆台拿东西。
地毯浓密,踩着也不冷。
楼泊舟见她如此,伸手把人拉回来,跌坐在榻上的锦被中。
“你干什么?”云心月扭头看他。
自然是要穿鞋。
医书说,地有寒气,女子属阴,更容易被邪风侵体,赤脚踩地,容易生寒闹肚子。
他把桁架上的衣裳拿来,要给她穿好再着鞋。
云心月怪不自在的:“我自己来。”
“我来。”楼泊舟将衣服抖开,长臂一伸,就在她后背撑开,等着她把手臂塞进去。
“……”
她顿时被困在一人而成的人墙里。
楼泊舟催促:“快。”说完,觉得只说一个字像在命令她,又补充了一句,“别冷着。”
云心月往上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
“你是不是把我当布娃娃打扮,上瘾了?”她小声嘀咕,把手塞了进去。
穿了两层衣服后,想着有人伺候也不错。更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便彻底放开了。
“抽头发轻点儿,头皮疼。”
“衣带不用绑那么紧,勒得慌;也不要绑那么松,太容易散开了。”
“动作快点,冷——”
“我不要戴这个配饰,不合衬,我要那个。”
……
上次没好意思说的话,这次补全了。
见楼泊舟没有半点儿不耐烦,反而一直调整,不停问她“那这样呢”、“这样可以吗”之类的话,她又不好意思了。
“你耐心真好。”衣服穿好,云心月坐下,双手撑在被子里,伸出一只脚。
楼泊舟伸手扯过袜子,蹲下。
她吓得缩脚:“你干什么!”
楼泊舟拉住她的脚踝,将袜子套进去,一本正经道:“替你套足衣。”他绑好系绳,“这样的松紧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