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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出手,叶迎之自然会找人收了他这只狐妖。

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破了。他如今都接受现实,不嫌弃叶迎之是只鬼的好好和他过日子了,叶迎之敢嫌弃他是狐狸?!他就算是狐狸也是只活蹦乱跳有热乎气儿的活狐狸,毛还挺亮挺顺的,比那只死鬼强多了,就算道士来了还不一定要先收谁。

所以迟筵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被叶迎之发现。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看见云姑惊恐讶异地张大了嘴,看向了他的背后,却一动不动地僵在了原地,

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

迟筵刚想回头去看,一只冰凉的毫无生气的大手就把他提溜了起来,很快让他落进了一个同样冰冷的怀抱里。

迟筵嗷呜一声,不满地咬上男人的手指。

叶迎之把手抽出来点着他的脑门儿:“长本事了。一天不见,把自己整成了个毛团子,现在还会咬人了。”

迟筵看云姑还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便知道是叶迎之作的法,登时继续不满意地用毛乎乎的大脑门顶着男人,催促他解开云姑的定身法。

叶迎之又横了他一眼,才把云姑身上的法术解开,却也不说话,抱着迟筵径直消失离开。

迟筵只觉得眼前一黑,再醒来后已经和叶迎之回到了他们的卧室。

叶迎之把他抱到铜镜之前,点着他的脑门儿道:“来,宝贝儿,看看你现在的小模样。”

铜镜里映出来一只毛乎乎雪绒绒的小白狐狸团子,一双眼睛圆溜溜黑润润的,看上去格外无辜单纯,半点没有民间传说中狐狸的精明媚气。迟筵虽然已经从云姑那里了解到了事情原委,但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嗷呜”一声钻到了叶迎之怀里。

叶迎之笑着抱他走回床上,坐下来把小狐狸放到自己腿上,摆弄着他肉肉短短的四肢道:“人家古有商纣王和苏姐己,现在有你这只小狐狸精来勾引本王,你说你是不是本王的小妖妃?”

迟筵不满地扭动着,被叶迎之抱起来一口亲昵地咬在后颈上,他甩了甩尾巴,白色的毛绒绒的大尾巴正好糊在了叶迎之的脸上。

迟筵猜叶迎之总该有办法能帮自己变回人形,于是“吱吱呜呜”地冲对方小声呜咽着叫着。叶迎之搂着他玩了一会儿,看出他是急了,于是故意道:“阿筵是想让我帮你变回来?”

迟筵连忙点头,一对雪白的小狐狸耳朵也跟着扑扇扑扇地晃悠。叶迎之笑了笑,爱抚着他的耳朵道:“阿筵要求我,总得拿出点诚意来。你们狐妖不是最会勾引人么?你也勾引勾引我。”

迟筵心中又急又气,心说自己今天才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一半的狐妖血统,哪里学过什么勾引人的本事?

但叶迎之就这么悠闲自在唇含笑意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他一时心急,又怕叶迎之真的不管他就放他这个样子了——刚才叶迎之玩小狐狸玩得也挺开心的,和养了只小宠物似的。

迟筵犹豫了一下,主动伸出舌头低下头舔了舔叶迎之的手指和掌心,然后试探似的抬起头,用黑色的圆眼睛瞅了瞅对方的反应。

叶迎之却突然伸手捞住他,把他个狐狸团子压在身子底下不解恨般肆意揉弄起来,只揉弄得迟筵呜呜乱叫,四肢挣动,圆滚滚的眼睛里都沁出了水光。

叶迎之这才像是略微解了些心瘾,略微抬起点身子,用左手食指点在迟筵的前额上。

迟筵只觉得脑门一凉,接着浑身上下又是一热,身子似乎麻了一下,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果然恢复了人类的手脚,他又摸了摸脸,手感也和从前一样。

不过他总觉得有点不太对,顺着感觉再向头顶和身后一摸——头上两只毛绒绒的耳朵,身后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非但没有消除,还按照他的人形比例一起变大了,比他做小狐狸时的耳朵尾巴要大。

叶迎之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的样子,对上迟筵吃惊愤怒的视线也毫不动容,反而一派自然地道:“刚才勾引得不够好,所以只能让你恢复一半。接下去好好表现,为夫就让你全部恢复好不好?”

迟筵恼羞成怒地、极有骨气地盯着叶迎之,最终别过了脸,身子向对方挨去,妥协了。

他原本对叶迎之还是有一丝惧怕的,即使成婚已经将近一年了,这丝惧怕也没能完全消除,可是在发现自

己也不是人之后,迟筵突然就看开了—叶迎之不过不是活人而已,鬼物而已,没什么好怕的,他自己还是狐仙后裔呢。

这一遭他完全被叶迎之把控在掌心,搂着带耳朵尾巴的样子欺负一通,再变回人欺负一通,最后才被叶迎之搂在怀里睡了。

迟筵刚被狸青香诱导着恢复了狐狸原型,出于安全本能,后半夜时还是变成了小狐狸样子缩进叶迎之怀里。叶迎之看了他一眼,也不嫌弃他毛绒绒的,伸手把小东西往自己怀中拢了拢。观清地界可不敢丝毫慢怠摄政王,屋里的炭火烧得极旺,在正月雪夜里格外显得温暖静谧,一人一小狐相贴在一起,很快睡熟了。

迟筵和叶迎之原本准备次日就离开,可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显是走不成了。

因为有叶迎之回来镇场做主,那些张氏刻意叫人去散播的“恒王妃一天没从房里出来,下人进去看时没见到人,只见到一只白色的狐狸”的风言风语自然很快被压了下去。张氏原本是想让恒王发现迟筵狐妖身份从而忌惮疏远或除去他,但叶迎之根本不在意迟筵是人是鬼是狐是仙,这次的计谋自然没能得逞。

然而即使如此,这次的事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迟筵虽然一直知道继母和几个继兄弟为人刻薄,待他不善,但之前也从未想过要报复,只想着日后离他们远一些,不再见面也就是了。可听了云姑的话之后却是一腔愤懑难平,就算他们这次害自己的事情不计较,当年暗害他母亲的仇怨也不能就这样作罢。

郑伯也想起来他和少爷上京路上路遇匪人的蹊跷,回到观清后就求叶迎之派人去查,恰巧这天也查回了消息,证据直接指向张氏的两个儿子,是他们买通山匪要将迟筵了结到路上。

而张氏当年从道士处买来奇门之物谋害迟筵之母的事也被查了出来,因为狐仙之事太过玄奇,被叶迎之隐去不提,只以谋害之罪查办了张氏母子三人。

谋害恒王妃并非小事,但顾忌到迟筵的名誉,在恒王授意下当地负责官员并未将此案公开审理,证据确凿后便直接赐下毒酒将此事了结。

迟墨是迟筵的父亲,当朝重视孝道,虽然当年谋害迟筵之母时他亦是帮凶之一,但也不好问他的罪。然而天道轮回,迟墨舒舒服服地当了二十余载的迟姥爷,未曾想到突然旧事重提。张氏母子三人被赐死的当天夜里先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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