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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有劲儿,也比老大吓人:“叫啥?”他顺着他的意思问,眼睛却盯着门,想跑。
“秦二虎,”土匪头子的手心冒汗了,娶亲下聘似地郑重,“俺叫秦二虎。”
许锥儿怯怯地看着他:“那二虎哥,”他小声叫,用一种既可爱又恼人的语气,“看在俺救过你的份儿上,你把俺男人放了呗?”
秦二虎的嘴角绷起来:“啥你男人,他连你是个小子都不知道!”说着,他站起身,从二奶奶的针线柜里翻出笸箩,上头横着一把绑红绳的剪刀,他把剪刀刃对着自己的掌心,猛地一下,血溢出来,滴滴答答落在藕荷色的好褥子上。
许锥儿不解地看着那块血迹,深红色,巴掌大小,秦二虎抓起床上的肚兜,把他当腰抱好,“嘿咻”一声扛上肩,神采飞扬地宣告:“俺打劫,你骗婚,俺俩才是一对儿!”
咣地一响,他抬脚踹开房门,开过荤的土皇帝似的,扛着许锥儿,走进五月灿烂的艳阳里。
第23章
阳光灿烂,许锥儿头朝下,看着满院子蹲坐的人,老太太、二奶奶、三奶奶,全攥着帕子揪心地看她,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个人,昏过去了,膀子底下有一滩血,是大爷。
许锥儿一声尖叫,醒过来,外头天漆黑,他孤零零躺在土炕上,脸上又热又涨,拿手揉一揉,刚才哭累睡着了。
门上锁响,他一骨碌爬起身,蜷到炕头去,抱着膝盖,盯着那扇简陋的木门。
进来的是秦二虎,可能喝了二两小酒儿,身上有辣味儿,看见许锥儿,笑呵呵地说:“缩那地方干啥,出来,睡觉了。”
许锥儿看他醉醺醺地脱衣裳,也不分啥外衣里衣,囫囵一把全剥掉,露出个精壮的膀子和甩来甩去的下身,热气腾腾地爬上炕。
“俺要回家,”许锥儿小声小气地说,“你放俺回家。”
秦二虎不爱听,光溜溜地拽他:“啥家,那是别人家!”他拽小猫儿似的,把他一团儿拽到怀里,臭不要脸地扒他衣裳,“那帮大户,说啥仁义道德,小媳妇一不干净,他们就不要了。”
三两下,许锥儿就被扒得精赤条条,秦二虎揽着他放倒,抱得死死的,一把一把摸他屁股。
“你干啥你!”许锥儿惊慌地推他的手,秦二虎和大爷不一样,自从上了山,五天里天天这样,非搂着他睡,还不让穿衣裳,搂急了,就喷着热气在他耳边叫唤:“俺喜欢你,锥儿,俺想和你好!”
他这个好,跟老大的好不一样,是想干点啥的那种好,许锥儿背朝他,白脖子上出了一层臊汗,挣着扭着:“不……俺不……”
“俺对你不好吗,”一到这时候,秦二虎就要和他掰扯个理儿,“你让俺放你男人,俺没害他,他家大钱俺全给留下了,就拿了点儿浮财,俺对你咋样,你说!”
他说的是,可许锥儿还是一根根掰他掐着自己奶头的手指头:“俺、俺不愿意和你光屁股……”
秦二虎从后头磨蹭他:“慢慢儿……慢慢儿你就愿意了,”他涎着脸,在许锥儿的耳朵上亲一口,“再说俺俩以前早这么睡过,那时候……你搂俺搂得可紧!”
那和这咋能一样呢,那是救人,这是两个男的光着身子睡觉,是老大跟他说过的脏事,许锥儿拿脚踢秦二虎的腿,想叫他离远点,怕以后老大知道了,要嫌弃自己。
那家伙却死皮赖脸,趁机拿毛茸茸的小腿把他的脚丫夹住,伸手往前摸他的尖下颏,一摸,是湿的:“咋还哭了?”
许锥儿抽鼻子:“俺想家,想老大了,”他赶紧抹一把眼泪,“没有俺,他晚上一个人咋睡呀。”
“咋睡,”秦二虎酸酸的,说风凉话,“转头人家再娶一个大闺女,前凸后翘的,夜夜享艳福呢!”
许锥儿不吭声了,想起老太太之前的话,魏老大迟早要娶新媳妇,他心里一揪,拿牙咬着手背,秦二虎再摸他,他就由着了。
是啊,这都五天了,要来早该来了,魏老大那么个要脸的人,咋能捡一个让土匪拐过的女人呢……
“俺最冷最饿的时候,你搂着俺,焐俺,”秦二虎借着酒劲儿,往许锥儿的屁股缝里伸指头,“往后,换俺搂着你,焐你!”刚探进去一点,许锥儿就把软软的屁股肉夹紧了:“你抠俺屁股干啥,臭烘烘的。”
秦二虎知道他不懂:“俺……喜欢你,才抠你屁股。”
许锥儿只觉得他怪,冷冰冰地说:“俺的屁股不让抠。”
“那……”秦二虎轻轻揉他的肩头,“你帮俺摸……摸摸JB行不?”
“JB”两个字他说得极轻,许锥儿不应声,没听见似的,把眼一闭像是睡过去了,寂静的长夜,只听见秦二虎长长一声叹息。
第24章
这样的日子,啥人也忍不了,秦二虎整整忍了十二天,到第十三天晌午,许锥儿正拿着偷藏的筷子撬窗框,秦二虎开锁进来了,一看就喝了大酒,踉踉跄跄走不直道,在窗户下头找着许锥儿,拽着他就往炕上摁。
许锥儿不是很怕他,也想不出他还能干点啥,所以在秦二虎俯下身来吃他的嘴之前,他一直挺乖的,只是推他,躲他的酒臭味儿。
“锥儿,俺受不了了,俺要和你好,现在就和你好!”秦二虎一口一口,狼崽子似地嘬他的嘴,许锥儿半张脸湿漉漉的,掀着裙子没命地踢蹬,断断续续地喊:“救、救命!谁来救救俺!”
声音应该是传出去了,外头有口哨声,许锥儿觉得一团火在身上烧,又腥又辣,秦二虎发狠地扯他的扣袢,扯开了把头整个钻进去,没轻没重地舔,然后是裙子,胯骨上一凉,大腿根被两只热烫的大手死死掐住。
许锥儿哭了,他二虎哥太吓人了,脱了裤子,露出个又黑又弯的丑家伙,不停往他身上蹭口水,许锥儿一直在喊“救命”, 喊得嗓子都哑了的时候,远远的有一声枪响,也许不是枪,因为秦二虎仍迷醉地趴在他身上,没抬头。
枪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能听见嘶喊声和惨叫声了,秦二虎这才如梦初醒,从许锥儿身上提起裤子,喷着酒气,满床摸他的匣子枪。
咣当一响,门被从外头撞开,秦二虎还愣着,胳膊上就中了一枪,许锥儿眼看着血花在眼前迸开,秦二虎怒吼着要往上冲,腿上又中一枪,像评书里说的末路英雄,一晃,一跪,跌在地上。
许锥儿翻身起来,傻乎乎坐在炕沿上,开枪的人逆着光踏进来,黑缎子大褂,一条胳膊拄着拐,电光石火间,和他四目相对。
“老大……”许锥儿在嗓子眼儿里轻轻地叫,他不敢信,不敢信这个日思夜想的人真的为他来了!
大爷却怔在那儿,一步都没有动,许锥儿愣了一刹,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