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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我听到了声音,就知道哪里需要我去反省。

希望没有让你太失望,期待下次一起玩。

谢谢观阅w

七夕番外

中渡正值四月天,粉白落英缀着街市。净霖负剑独行,下了石桥,见着城中华盖云集。他兜里没剩一颗珠子,在桥头呆了片刻,觉得肚子好饿。

两侧店家挑上了灯笼,照得石板路通亮。中途忽地下起了雨,打得落花残红,一地凄凉。

净霖沿着道在雨中走,雨水淋不透那身白袍,却打湿了他的鬓发。他抬手拭着雨水,隔着雾帘,见着一袭黑袍利落地跨出屋檐的阴影,朝他走过来。

“哪儿去?”苍霁撑开伞,自然地问道。

净霖却不认得他,说:“怕是不同路。”

苍霁俯首进入伞下时,瞟他一眼,笑道:“不是这么个理吧,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净霖觉得他好生奇怪,不禁往边上移了移,说:

“我去南……”

苍霁一把把他揽了回来,庇在伞下,又松开了手,随口说:“咱俩同路,你走,我打伞。”

净霖说:“我没有钱。”

苍霁说:“我惦记你那点……我不要钱。”

净霖看着他,摸了摸咽泉剑。可是这大妖怪淡定从容,不信净霖真的拔得出剑。

“我要去的地方不许妖怪进。”净霖手指搭着剑柄,“不论你意欲何为,你我都不能同路。”

“你不知道我是谁。”苍霁侧头看他,“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净霖说:“你是谁?”

苍霁露出一种可以称之为害羞的神情,抬指摸了摸鼻尖,说:“我是你心肝儿。”

净霖觉得他胡言乱语,跨步就走。

苍霁撑着伞也不追,在后边哈哈笑几声,喊道:“你跑什么?他们不是总讲你没心肝儿么,我就是你的心,我还是你的命。你就不想跟我待在一起,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净霖倏地回首,一双眼在雨里亮得出奇,他固执地说:“你骗人,我又没有怀胎十月,不会掉下肉去。

我自有心,不要你。你这妖怪,走开,休要逼我拔剑。”

苍霁揉着自己的脖颈,对净霖缓缓勾起了唇角,说:“好净霖,要与我打架是吗?那你走吧。”

净霖转过头,健步如飞。他从前也被妖怪纠缠过,大家拔出家伙一顿比划,从没有哪个说是来给打伞的。

净霖无端地怕,又无端地想回头。他在雨中走得疾,转了弯,却直直地撞进人怀里。

苍霁转着伞玩,悠哉地说:“你不是要走么?撞我怀里干什么。”

净霖猛地退一步,说:“你……”

苍霁短促地“啊”一声,指着胸口,说:“你撞得我内脏受损,伤得不轻。要怎么賠我?”

净霖说:“我没……”

“临松君好不讲理啊。”苍霁皱眉,捂着胸口踉跄一步,“不信你来瞧瞧。”

净霖探手向苍霁的胸口,苍霁当即扣了个正着,说:“在这里摸不成,我好歹是知礼数的妖怪,要我当街脱衣你想也别想。”

净霖奇怪地说:“我要你脱衣服干什么?松手!”

苍霁说:“脱了衣随便让你瞧,看得更仔细。”

净霖脱不出手,苍霁已经收了伞,随意地夹在腋下。他拉着净霖跨入客栈,金珠像雨似的往柜台砸,话都不用吩咐,带着人就上楼。

进了门,苍霁打量一圈,说:“我松开手,你不准跑。这屋子的钱得算在你头上,你要是跑了,我就去九天山找九天君要债。”

净霖袖里一阵鼓动,接着爬出个石头小人,对着苍霁一顿捶拳头。净霖面上却十分冷淡,说:“是我的账,我必不会欠。”

苍霁一指就把石头小人拨得东倒西歪,他拎起石头,说:“出门还带跟班?这石头精看着稀罕,赔给我好了。”

净霖面色微变,说:“不成!”

苍霁轻敲了石头一指,说:“怎么了,舍不得?”

净霖被敲得想抱头,石头拽正头顶的草冠,他说:“待我验了伤再说。你若是诓我。”他顿了顿,“你不要诓我。”

苍霁对着他宽衣解带,张开手臂,说:“过来看。”

净霖谨慎地走近几步,苍霁挡着了灯光,他只得再走近几步。

苍霁高净霖许多,垂眸看着净霖年少这张脸,忽地说:“你伤我好重。”

净霖不妨他这样讲,茫然地抬头。

苍霁面上却不带笑容,他认真地重复:“你伤我好重。”

净霖猝不及防,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得心下慌张,说:“只是撞了一撞,我并没有……”

“你撞得我心慌。”苍霁理所应当地示意他摸,“此刻还没平复,跳得急,像揣了兔子似的。”

净霖不知摁在了哪里,只觉得他胸膛结实,温度惊人。

苍霁说:“你往哪里摸?上边来,耍什么流氓。”

净霖咬牙回答:“我没有……没有孟浪的意思!”

苍霁笑了一声,仿佛贴着净霖的耳朵,那热度直往耳朵里钻,让净霖无从适应。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苍霁说,“我怎么知道真假?

见色起意也是可能的,毕竟我貌美如花还手无缚鸡之力,怕得很。”

净霖忍不住,说:“你这人好古怪。”

苍霁立即说:“是啊,你摸清楚没有?”

净霖欲收手,苍霁却要逗他,随着净霖的退后而俯身,说:“便宜也占了,你说是不是该赔我什么?”

净霖哪里还看得了伤,眼疾手快地将石头推在苍霁怀中,说:“赔给你,这石头可以卖金珠。”

“我不信。”苍霁义正言辞地说,“况且我怎么能收?你既然去哪儿都带着它,想必是很在乎它了。我怎么能夺人所好?我不做这样的事情。况且我看它衣着干净,像个娃娃。净霖,你该不会夜里也要抱着它睡觉吧?若是这样,我更不能收了。”

净霖被戳中了最不可与人言的事情,面上强忍着,却仍然红了耳根。他说:“我从不抱它!”

苍霁没说话,那门正好被敲晌,开了门,伙计送了饭菜进来。

苍霁说:“我饿了。”

净霖肚子也想叫,少年人惯会逞强,只是还未出口,便被苍霁拎到了桌边,塞了筷子。

净霖怔怔地看着白米饭,再看着苍霁,说:“多谢。”

苍霁坐对面挑了挑眉,说:“不要嘴上说,让我吃口豆腐才行。”

净霖便夹了豆腐给他。

苍霁:“……”

这一桌小碟都是各式各样的豆腐,净霖呼着热气,含在口中被烫得微微眯眼。

苍霁看着他,莫名吃味道:“这么喜欢豆腐。”

净霖说:“还成。”

苍霁说:“照照镜子,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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