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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别那么认真吗?”
齐冷一笑:“但我哪一次赢过你?”
沈青筠轻哼了声,她含着青梅,道:“沈忌这次,着实过分,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杀你,如果你还是按照原定计策那样,韬光养晦,那冷不防沈忌哪次就会一击致命。”
齐冷脸色也凝重了起来:“沈忌送我如此大礼,我若不回敬一二,倒是让他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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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始二十六年,十二月。
这个月,于定王府私设的军器监中,余六的神臂弓终于完成了,神臂弓弓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射程能达到三百步,可射穿胡人重甲。
齐冷拿着神臂弓,弯弓搭箭,一箭射穿三个箭靶,他喜出望外,拍着余六的肩膀道:“余六,做的好!”
余六谦虚道:“若非殿下将我从山林带出,与其余工匠一起研发神臂弓,这神臂弓也做不成。”
齐冷道:“这是你自己的本事,而且,如果不是你爹娘开解,我与王妃还成不了这段姻缘。”
昔日齐冷与沈青筠被党项王子追杀,藏匿于密林中,彼时齐冷还没能认清自己心意,是余六父母开导,齐冷才幡然醒悟,决心弥补前世遗憾。
所以余六父母也算是沈青筠和齐冷的媒人。
齐冷于是让余六将父母从山林接出,他亲自设宴,以表达对二老的感谢。
这动静一下来,一直盯梢定王府的沈忌也得知了定王府,原来还私设了个军器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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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器监以前也有大臣上书,但因为掌管天下兵器锻造的盐铁使是沈谦门生,所以沈谦一直阻挠此事,在沈谦的游说下,正始帝也觉得设军器监毫无必要。
但若有皇子私设军器监,那就不一样了,设军器监锻造兵器,莫非是想造反吗?
沈忌的浑身血液都兴奋到沸腾,他第一反应,就是向正始帝告发此事,置齐冷于死地,但冷静下来后,他又想,事情不对。
齐冷这般谨慎小心的一个人,怎会轻易让他发现私设军器监?莫非有诈?
沈忌于是踌躇了,如无意外,他会小心查探,确保万无一失后再动手。
可偏偏就发生了意外,这个意外,便是沈青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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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二,是百福日,这一日,也是沈青筠的生辰,沈忌从探子处得知沈青筠要去城郊赏梅,他已经许久没见到沈青筠了,思念之下,他也跟到了城郊。
但没想到,齐冷也去了。
而百福日,正始帝午时会宴请百官,齐冷明明也要出席的,就这么一会功夫,他还要跟沈青筠去赏梅,足以见他十分爱重沈青筠。
沈忌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他看到齐冷和沈青筠下了马车,两人并肩而立,齐冷还细心的给沈青筠拢好狐裘,梅林红梅似火,白梅胜雪,齐冷折了一枝红梅,插在沈青筠鬓边。
艳如云霞的红梅,衬得沈青筠肌肤瓷白如玉,她嘴角噙着笑意,眼中波光流转,将满林的梅花都比了下去,齐冷砰然心动,吻上了她的唇。
远处的沈忌,指甲都快掐入扶着的梅树里了。
他在嫉妒,他嫉妒齐冷可以拥有沈青筠,这份嫉妒,快将他逼疯了。
齐冷和沈青筠好似吻的难舍难分,齐冷将她按在树上,亲着她的唇,亲着她的脖颈,一步步攻城略地,沈青筠被亲的气喘吁吁,她还有一分理智:“别在这里……”
沈忌看到齐冷将她一把抱起,大步迈入马车中,跟来的随从默契围在马车四周
把守着,沈忌指甲深深掐入树皮,他眼睁睁看着马车青色帷幔缓缓放下,似乎还有声音从车内传出。
其实从沈忌的距离,根本是听不到马车车内的声音的,但沈忌在极度的嫉妒和愤怒下,他感觉他能透过厚重的青色帷幔,看到马车内的场景,他还能听到喘息声和衣物的摩梭声,那个他做梦都想拥有的女子,此刻正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他。
咔嚓一声,沈忌指甲已经断裂,鲜血顺着树干流下,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而仍是死死瞪着那驾马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青色帷幔终于掀开,衣衫整齐的齐冷率先出来,他翻身上马,应该是要去皇宫赴宴,临走之前,马车里带着点点红痕的皓白手腕缓缓拨开帷幔,声音还带着一丝嘶哑:“路上小心。”
齐冷微微笑了笑,捉住那只皓腕,低头亲了亲,皓腕的主人大概是有些羞涩,一把抽回皓腕,齐冷又笑了声,挥鞭打马而去。
在帷幔拨开的那一刹那,沈忌只觉全身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那个云鬓散乱,满面绯红尚未褪去的娇柔少女,他还看到了她洁白脖颈上的红色痕迹。
那个瞬间,沈忌很想冲上去,他什么都不想管了,他不想要权力,他也不想要做官了,他只想将沈青筠从齐冷手上夺回去。
他要带走她,他要她只准对他笑,他要她的云鬓只能为他而散乱,满面绯红只能因他而起,其他的男人,谁都不准碰她。
去他的高官显爵,去他的权倾天下,他只要沈青筠。
那个鲜活的、狡猾的、倔犟的、不屈的沈青筠。
沈忌从梅树后走出,他迈前一步,但把守在马车前的带刀随从,又让他冷静了下来。
不用急……等杀了齐冷,她自然是他的。
到时候,他就将她关起来,脚上锁上金链,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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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马车内,沈青筠蹙眉,盯着面前的铜镜。
她拿着帕子,轻轻擦着脖颈的红痕,但却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又看到了自己手腕的红痕,想到方才马车内的情景,她不由脸红心跳。
齐冷亲她脖颈的时候,她气喘吁吁抗议着:“做戏也不用做这么真吧……差不多就行了……”
齐冷将她按在马车车壁,埋在她的脖颈边,轻笑道:“沈忌是个聪明人,你也不想露陷吧。”
男人灼热的呼吸流连在她的脖颈处,薄唇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肆虐,沈青筠喘着气:“齐冷……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
齐冷低低笑了:“你这句话,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因为你就是故意的。”沈青筠下了个定论,她忿忿道:“你简直跟狼一样不择手段!”
齐冷听罢,他抬头,笑道:“你确定将我比作狼?狼饿起来,可是会吃狐狸的。”
他和她的距离实在太近,沈青筠都能看到他下巴青青的胡茬,她想起方才胡茬摩挲在她脖颈,那种又痒又酥麻的感觉,齐冷眸中神色似笑非笑,自从上次她主动抱他之后,他就渐渐如前世一样,对她愈发具有侵略性。
沈青筠望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眸,心中怦然一动,她没好气的推搡了一下他:“你该走了,免得赶不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