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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说话的间隙,摊主手上的灵鸟便会一跳一跳地在摆在摊子上的纸牌里寻找自己的目标,最后用嘴将某张纸牌叼出来。

摊主将牌翻转,递给客人:“看是你的生日不?”

“鸟叼的,我可没动,你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围在旁边看过一轮的禾嫒尺觉得肯定有猫腻,但她没看懂!

卢贝敏也没看懂,半信不信地,最后对一家用梅花易数算命的摊子产生了兴趣,说要去算自己的事业运和桃花运。

禾嫒尺在旁边蹲着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人家怎么算。

最后卢贝敏没了288。

算完之后,摊主还问她要不要也算一把。

禾嫒尺想了想:“你能不能帮我算一把明天吃啥比较好?”

摊主:“……888算一次。”

禾嫒尺:“拜拜拜。”

除了算命摊子和酒摊子以外,也有瞧着一些比较普通的地摊。

有卖画的,卖头像的,有人在卖自己做的诗集,还有人在玩五子棋。

五子棋的玩法和别处有些不同,赢摊主一把,能拿走一瓶酒,输一把,则付款25元。

禾嫒尺总觉得这个账怎么算都算算不明白,25和一瓶啤酒是相同的筹码吗?

卢贝敏逛得起劲,走到卖画的摊子前翻着摊主的作品,跟摊主聊天。禾嫒尺则看上了路边卖的热红酒,跑去买了一杯。

一个纸杯的量是10块钱,里边也不知道都加了些啥,难喝得她都懵了,只好捧手里当暖手宝用。

以上这些摊子都算正常摊,除此之外,还有人弄了张纸皮放地上,旁边摆着二维码,说是出售躺平位。

有人直接弄个牌子搁身前,要讨饭吃,只要饭不要钱。

同理,也有人坐在地上,身上挂着牌子说要找对象。

“好像是有些癫癫的。”

这么想着,禾嫒尺再低头看看手里这杯已经不太暖的热红酒。

“好像是有些坑坑的。”

刚在摊子上聊了一圈的卢贝敏买了某位摊主的画作,回来又准备拉着禾嫒尺往人多的地方凑。

主要目标就是歌摊子和聊天摊子。

这些摊子总是格外热闹,偶尔会发出一些惊呼、或是大笑声,惹得她很好奇这些人聚在一起都在干些什么。

禾嫒尺拉住她:“那个唱歌的别去,还没我唱得好,你想听我回去给你唱。”

“聊天摊子还行,但是过去聊天是不是必须喝酒啊?记住,我最多只能喝两瓶啤的……”她也很好奇,刚才那群人都在叫些啥?

才刚往人群堆里走近一些,便有人热情地招呼她们,感觉好像怪不错的。

转头,就有人想把啤酒开了往她手里递。

禾嫒尺手里还有难喝的热红酒没喝完,便摆摆手示意暂时不要。

随后,这瓶啤酒便到了卢贝敏手里。

“谢谢惠顾,68一瓶。”

第256章

在大路边上卖68一瓶的啤酒确实让禾嫒尺震惊了一把,这玩意在超市也就卖三四块啊?!

她知道路边的啤酒肯定不免费,但真没想过这么贵。

被坑的卢贝敏本人倒是不在乎:“68小意思。”

回民宿路上,禾嫒尺才知道她出门之前其实就已经知道会被坑。手里捏着踩坑费,说是68还没超出她的踩坑预算。

最离谱的是,她居然出门之前就已经弄清楚这条街坑人的逻辑,说是提前在网上看过攻略。

卢贝敏:“你看路上那些酒摊子,要是挂着牌子写明白一瓶酒多少钱的还好。最吓人的就是那种招呼你坐下,就给你递酒,一瓶喝完一瓶,也不告诉你要多少钱的摊子。”

“我问你,摊主告诉你价格之前,你以为啤酒卖多少钱?”

禾嫒尺仔细思考后回答:“8到15左右?”毕竟是路边摊啤酒,最开始看见是,还以为无论如何都不会超过20。

卢贝敏:“我想的也差不多,估计其他人也一样。有些人能喝,被招呼了坐下也愿意花些钱,半宿喝掉一箱,结账的时候你想想会怎样。”

“一箱多少瓶,20有吗?”

禾嫒尺心中默算20瓶68元的啤酒到底要多少元,最后捧着手里的凉掉的热红酒,默默喝了一口。

哇,还是好难喝。

……

回到民宿后没能睡着的禾嫒尺,在手机备忘录上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顺带给去过的几家店子写评价领报销额。

写完之后,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没睡着,她在想今天发生的事。

大理是个极聚人气的地方,古城位置得天独厚。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永远会有人从远方往这里来。

如果说早上的集市充满生活的烟火气息,让人舒缓充实。

凌晨的古城,就像只有法律没有秩序的世界。

只要做的事情不犯法,在这条街上都是可以被允许的,或许还有些事会在法律边界线来回踩踏。

与此同时,街上的气氛会因为昏黄的灯光变得非常暧昧,空气中散发的酒精味和微妙的麻醉感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变得既远又近,似乎能把人与平日生活的世界分隔开来。

在里头转过几圈,又在坑边游走的禾嫒尺,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有一群人会总聚在这里,并且老有人在这条街上被坑。

对于在这居住的本地人来说,某些素质不高的人显然不讨喜,甚至令人厌烦。毕竟大半夜要是有人在小区门口半夜高声歌唱,喝酒撒疯,乱丢垃圾,换谁都受不了。

只是街上却也不都是这样的人。

禾嫒尺想起跟卢贝敏一块逛摊子时,在某些摊位上听过的一些小小传言。

某位在街上卖诗集的女子,实际上是无家可归才一直待在这里。

家里没把她当人看,小小年纪便读不上书。大些之后便从家里逃了出来,却又没有去处。出逃路上经过这里,才留了下来。

白天会在附近的咖啡馆、或是民宿打工。晚上则在路上摆摊,卖些自己写的手工装订诗集和明信片。

客观来讲,其实写得不是很好,卖得不贵也不太卖得出去。

她也不叫卖,只一直坐在路边,偶尔会和在她摊上看诗的路人说几句话,跟周边摆摊的人聊聊天。

对她来说,诗卖得如何似乎还是其次,夜晚在路上摆摊这个行为本身便很有意义。

街上还有很多类似这样的人。

大家暂时处于流浪状态,或许没有可以回去的家,也没有下一站目的。

对于这些外来者来说,半夜有些癫又有些坑的古城,对现阶段的他们来说就是临时归处。

很复杂。

“不过坑人还是不行。”

不管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手里假期都不多,出门玩一次,得攒好久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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