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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拉住自己,坐在床上陪陪他。

但祁幸看着床单,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往桌子那边靠了靠。

迟迟等不到回应,应灼安的手慢慢垂下来,“你嫌弃我。”

“没有。”祁幸敷衍道,他朝着门的方向示意:“赶紧回去吧,早点休息。”

应灼安依依不饶道:“你还说你没嫌弃我,你都不愿意正眼看我!”

“对对对,”祁幸起床气正浓,不耐烦道:“谁让你把床弄成这样,我怎么睡觉?”

应灼安一哽:“那你把我弄成这样,我一晚上都没睡!”

应灼安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线,突然觉得这样的祁幸真的很陌生。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或者说是祁幸单方面的不欢而散。

毕竟到了最后,应灼安抱着被他弄脏的床单走到门口时,都还在回头张望,等着祁幸回心转意留下自己。

结果祁幸指着他,一字一顿道:“走、快、点。”

应灼安垂下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怔怔地坐着。

他喉咙发紧,他突然发现小幸好像没那么喜欢自己了……

应灼安心如擂鼓,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祁幸。

等到了晚上,他左思右想,还是提起一口气,把自己收拾干净,心想着万一祁幸心情好了,愿意让他进去呢?

自己早上也是被没睡觉闹得,脑子都糊涂了,跟小幸吵什么嘴呢?

本来就是自己做得不对,把床单弄得那么脏,小幸都没办法休息……

应灼安挤出一个笑,心里忐忑地敲了敲祁幸的房门。

没人应答。

应灼安搓搓手,轻声道:“小幸,你睡了吗?”

“还生我的气吗?我给你道歉来了,可不可以原谅我……”

“能让我进去吗?”

房间里依旧没人答话。

应灼安怕敲门敲频繁了更惹祁幸厌烦,只能像个柱子似的杵在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从楼梯上下来,见应灼安等在祁幸门口,他道:“小少爷在顶楼呢,您别在这等了。”

“什么?”应灼安怔然盯着楼梯口,又看了看祁幸的房门,呼吸似乎都凝固住了。

小幸又去找封阙了吗?

管家看着应灼安的脸色,担忧道:“您这两天是不是没休息好?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

应灼安没有回答。

半晌,管家才听见他的喘气声。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眼底情绪复杂,木然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回去。

管家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想去扶他,却被应灼安一摆手打发走了。

也是啊,重来一世,他凭什么会认为祁幸应该像上个世界一样,第一个选中自己呢?

他早就做好了这一辈子也和那两个人平分祁幸的准备,但他忘了,在一个正常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分享自己的爱人,祁幸也不会想要三个情人。

——

顶楼卧室。

封阙一整天都在想一件事——小幸今晚还会不会来顶楼?

他不知道答案,也不敢问。

所以当他回到卧室,看到床上被子覆盖的身形时,眼角眉梢不由自主地浮现起笑意。

“这么早就困了?”封阙脱掉外套都等不及去挂,直接扔到了沙发上,匆匆进了卧室。

祁幸背对着他侧躺着,听他回来也不打招呼。

封阙以为他睡着了,探头去看他的正脸。

结果一看,就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小少爷红着眼眶吸鼻子。

封阙的笑一下子就滞住了,语调又急又促:“怎么了?怎么哭了?”

祁幸把脸往被子里躲了躲,不肯给他看。

封阙更急了,抓着被沿往下扯,“是不是封飞絮惹你了?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不是……”祁幸小声道。

“宝贝,”封阙声音里透着小心,“那到底怎么了,你跟叔叔说,不管什么事叔叔都站在你这边。”

听他这样说,祁幸再也忍不住委屈,把脑袋露出来,瞬间扑进封阙怀里。

他大哭道:“我和应灼安吵架了,他一直凶我……都一天了。”

祁幸泫然泪下,委屈得难以言喻:“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封阙抱着他叹气,心疼得一直摸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不会不喜欢你的,唉……宝贝不哭了,他怎么能和你吵架呢。”封阙不满地皱起眉头,暗自骂了一句。

祁幸连连抽泣,气都喘不匀,还不忘了帮应灼安说话,“叔叔你别怪他,都是我的错……他觉得我对他不耐烦,可我没有……他误会我了,他又不听我解释……”

封阙用手帮他擦眼泪,“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都是他不好,叔叔去帮你和他解释。”

祁幸用脸蹭了蹭封阙的掌心,怯生生问:“可以吗?”

封阙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咽了咽,“可以。”

听到他说要帮自己,祁幸才如释重负般垂下眼眸。

封阙温声道:“那我们不哭了,宝贝……”

祁幸点点头,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朝他浅浅地笑了一下。

封阙心里的那点阴影顿时散了,只要祁幸高高兴兴的,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封阙思忖片刻,试探着问道:“你和应灼安为什么吵架?”

祁幸瞳孔紧缩了一瞬,磕巴道:“因为……可能是因为我的事……”

封阙觉得祁幸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怎么了?”封阙莫名担忧,“你别怕,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叔叔说,叔叔帮你解决。”

祁幸犹疑道:“真的吗?等我说出来了你要是觉得我很奇怪怎么办?”

“怎么可能!”封阙简直受了天大的冤枉,“我只怕你把所有事憋在心里。”

天长日久的,再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封阙不敢回想上一世的种种。

“那我告诉你。”祁幸抬起眼睫,把封阙拉到自己面前,耳廓渐红。

他小声着在封阙耳边吐出几句话,再离开时,封阙的耳朵比他的还红。

祁幸说完,就不敢再看封阙的眼睛了。

他垂着头道:“我把这个秘密也告诉应灼安了,说完之后他就变得好奇怪,私下没人的时候总贴着我,他还给我买了一条裙子……”

“什么!?”听到裙子,封阙整个人都要气冒烟了。

这个应灼安,背地里净教祁幸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不是把人往邪道上拐吗!抠抠裙一三九四九'四六,三一每日[稳>定更·肉闻

“我觉得他好变态呀,”祁幸的表情纠结得不行,“……我本来不愿意的,但是哥哥很不开心,我要不要和他道个歉?”

祁幸声音越说越小:“怎么说也是个礼物,我是不是应该回去穿上,这样他会高兴一点吗?”

“你不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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