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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惯使左手剑,这就是他从林落音那里看出的信息。

方才那一问,就仅仅只是个确认而已。

抚宁王书房。

流云跪坐在书房一角围棋桌旁的蒲团上,专心将棋子累叠堆砌起来。一个接着一个,黑白相间。

他的主子为碗粥,下完朝到现在,都没好脸色过。

“王爷,有个叫邹起求见,说是……给您送粥。”门外有人通报。

过了许久,流云终见主子笑了。

没想到粥摊的老板那么上心,事后还亲自送粥上门;而且居然还有人肯来通报,可见他为进来塞给下人不少的好处。

韩朗吩咐让邹起进来后,却没等人开口便说:“我除了早上外,是不吃外食的。”

原来兴致勃勃的邹起听完这话后一呆,果然是怕被毒死的坏人啊。亏自己为早上的事,伤神到现在。

“粥老板,你为进来花了不少银子吧?”韩朗托腮扫了眼粥,还冒着热气。

“是啊……”紧张得说不出话,他居然记得自己姓什么,真是……眼眶有点发热。

“愿意留下做我府上的厨子吗?住进王府,只要你负责我的早餐,待遇一定比原来的好。”韩朗拨弄下手指,开出条件。

坐在角落流云一不留神,没掌握好重心,推砌好的棋子散落在棋盘上。果真还是那么耿耿于怀,那么小气。

“你可以考虑下,不急。”

邹起握拳,上前一步,正准备答应,忽听到房外带着哭腔的嚎啕:“王爷,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韩朗嘴角缓缓上扬,形成美丽的弧度,“粥老板,你看我这官邸像什么话,谁都能想来就来;想哭就哭的。”

没等邹起告退,哭喊的人已经闯了进来,一阵香风飘入,梨花朵朵皆带雨,可惜做得太过,令人悚然。

在韩朗的授意下,邹起有了免费看大戏的权力。

这位邹老板听了老半天,才明白来的是群官娼。官娼都可以来这抚安王府,韩朗王爷真是不拘小节啊。

他半张的嘴巴,费心消化所听到的内容。

什么三二一格言,什么私娼受宠……

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你已经告过他的状了。”韩朗万般不耐地打个哈欠:“今年起码已经告过两次。”

“王爷,每年九重我院发放请柬,赏脸的各位大人多的很,可今年……”

“够了!娼院男女皆备,不及他华容一人?那关门大吉吧。”

“王爷,其实我们失面事小。只是看不惯,他华容靠着媚功套来枕边风,到处去宣扬。说什么……”

“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能到处宣扬什么?”韩朗大笑。

官倡本来还扬扬自得,这会子也终于听出韩朗话里的讥诮,一时噤声。

“可王爷,正是因为他是个哑巴,所以好多不该知道的事儿,他可知道不少啊。”有人插了那么句不该插的话。

韩朗眯起眼,下了决定。反正没有事能消遣,正好拿这开刀。

华容,私倡,今天就玩他吧。

“流云备马。”

第三章

入夜,华容百无聊赖地卧床,华贵则拿着林落音那把剑,怒气冲冲地刮猪脚上面的白毛,边刮边声如洪钟:“要寻死你干吗不跳江,早跳银子早归我,省得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华容的一只手两条腿都断了,只剩下眼珠子还活络,于是拿眼横他,艰难地打手势:“那你干吗趴我身上替我挨打?半边脸被打得象猪头。”

华贵哼一声,侧过身给不像猪头的那半边给他看,又哼哼唧唧:“这剑快是快,可就是不顺手,劈柴不顺,刮毛居然也不顺。”

华容又艰难地比个手势:“这把是左手剑。”

“剑还分左手右手?”华贵眨眨眼,突然间开了半个窍:“主子你怎么知道?你别告诉我你会武功。”

“我当然会。”华容摆个造型,鼻子朝天看他,又指指头发比划:“那看在我也是大侠的份上,你可以替我洗头了吧。”

华贵肿着半边脸恶毒的笑了:“有本事你自己洗,头发比拖把还臭,看哪个男人还肯上你。”

“不如我来帮公子洗吧。”

窗下突然响起了人声,余音未落人已在房内。

抚宁王韩朗,居然不敲门,趁夜翻墙来访。

华贵受惊,猪脚扑通坠地。

韩朗朝他拂了拂手:“我的马在门外,你去牵它进来。牵进来之后慢慢喂它草吃。”

“我家没有草。”蠢奴才华贵半天才挤出一句。

华容笑,异常艰难的起身,朝他比手势:“那你最好去找,饿坏了王爷的马,王爷肯定又要打到我说话。”

华贵连忙听命去了,韩朗于是转身,朝华容盈盈一笑:“洗头的话不如全身洗,你家澡盆在哪?”

华容的澡盆很大,还非常暴发地镶了金边。

韩朗很是怜惜地将他放了进去,掬把水淋上他头顶。

水汽中华容冷汗如瀑,左手握住盆沿,享受的表情已经做的很勉强。

“腿疼还是手疼?”韩朗近前,很是怜惜地问了句:“如果华公子不喜欢可以不洗,我这人并不霸道。”

华容连忙比手势,要钱不要命地表示喜欢。

韩朗上来捧住了他脸,双唇覆了上去,湿漉漉地一个吻,几乎将他肺里空气吸尽。

“也并不比别人的嘴巴好吃。”吻完之后韩朗结语,将华容下巴紧紧捏住:“长得好却也未必颠倒众生,那你是凭什么抢了官娼的生意?”

“是凭这里吗?”朦朦水汽中他又问,另一只手前行,找到目的地后探进去一只手指。

一只之后就是整个手掌,猛然前刺之后又迅速回缩。

后穴被撑到极至后也迅速回缩,韩朗再放进一只手指,还是被炙热包覆,紧紧包覆,象情人吸吮的唇。

“功夫是好却也未必一支独秀。”韩朗又是喃喃:“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有哪里过人?”

华容示意自己不会说话。

“你打手势,我能看懂。”韩朗吻上了他颈脖,每一个唇印都是道烈火:“是不是你琴艺过人?”

抚宁王韩朗居然懂得哑语,对此华容却好像并不意外,只是比手势回他:“琴只见过没弹过。”

“那就是有见地,是不是读过许多书?”

“读是读过,不过记住和喜欢的只有一部。”

“哪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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