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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头:“洗罪鞭一千。”
我缓缓站起来,道:“好。”
洛神的咒印不能再拖,我便央司函将洗罪台一事定在今日下午。
听说当年我爹爹代替我娘亲去洗罪台时,东都所有的神凰族人以及西都若繇族的长老们与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俱都来了,在洗罪台的广场上黑压压地立了一片,看他们的神凰王领受鞭刑。
自那以后,族中众人便接纳了我娘亲的带来。
这次偌大的洗罪台上,却只有我,司函以及另外两名神凰的行刑者。
司函道:“跪下。”
我依言跪下,身上只穿了单衣,道:“姑姑,莫要忘记你方才允诺过我的事。”
司函走到一旁站定,沉沉道:“行刑。”
也许她大多时候很疼爱我。
但是作为神凰的大祭司,她某些时候,的确是顽固,甚至可以说铁石心肠。
不过我很是理解她,并不怨她。
第一下洗罪鞭抽在我背上时,背上肌肤便似裂开一般的疼。这还只是第一下,后面等着我的,还有九百九十九下。
我垂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影子。凰殿那边的桃花淡淡香气顺着春风传过来,甘冽而清甜。
我不怕这过程,这只是个过程,挨过去便好。
我只要那结果。
结果便是,我会得到她。
一千下鞭子抽下来,若是单单一个人来挥鞭,手早就酸麻了,是以那两名神凰的行刑者手酸了便轮换着来。
鞭刑不晓得是何时结束的,身体完全没有知觉,仅剩的神智也分不清自己到底受了多少下。中间的时候,我颤颤巍巍地去瞥了眼司函,她望着我,眼圈是红的,大抵是落了泪,所以我暗忖着她也许并没有真的要我受一千鞭,应是少了些罢。
多也好,少也好,我终究是赢了。
司函走到我面前,蹲下来,苦笑一番,道:“瑾儿,你满意了。”
“是。”我朝她轻轻地笑了。
虽然受了这许多鞭刑,我的身子恢复能力却是好极,加上司函给了上好的伤药辅助,日日便只是趴在寝殿榻上,等着伤口愈合。洛神被司函接去祭殿解咒治疗,我养伤期间,都不曾见到她,心里很是紧张,紧张到有时竟全然忘记了背上的伤痛。
我看不到自己背上的状况,只晓得十四第一次过来给我上药时,瞧见我裸着的背,突然就跑了出去。良久她才顶着两只兔子眼睛进来,继续面无表情地给我上药。
后面雨霖婞也来瞧我伤势,一看我的背,也跑了出去,回来后,和十四一样也变成了兔子眼。
我虽然感念她们待我如此情谊深重,不过又暗忖着莫不是自己背上的惨状将她们吓得哭了,而不是令她们心疼到哭了。
这两人一个二愣子,一个不靠谱,我觉得前者吓哭她们的可能性更高。
如此一连过了七日,洛神也没有回来,我背上的鞭伤却近乎好了。
趴在榻上,任由身后十四取了伤药过来,细细地替我涂抹,我闭上眼,例行问十四道:“之前让你去姑姑那里问过,你可知洛神现下如何了?她身上的咒印已然消去了么?”
十四道:“殿下,司函大人这次亦是什么都没说,臣下不敢多问,只得回来。”
“嗯。”我淡淡应着。
背上的手移开了去,过了一阵,十四又抹了些伤药上来,缓慢地抹在我背上。
伤药滑润,她的手很是灵巧,沾着药膏自上游走而下,最后摸到了我腰侧,缓缓地摩挲。
我开始恍惚,突然就觉得这并不是上药,而是单纯的抚摸,甚至可以说是爱抚。正在我犹疑之际,她的手开始沿着我的腰侧往下摸去。
我心里一抖,立时撑着抬起身来,回头恼然喝道:“放肆!”
我的声音在见到眼前人时,戛然而止。
面前赫然是一张清逸绝伦的玉颜,长发缱绻,眉间朱砂熠熠,墨色双眸里含着柔柔的几分浅笑,赛过春风。
十四不晓得是何时退下的,我僵在榻上,手脚都开始不听使唤。
洛神凑过来,一手搭在我的腰上,一手抬起我的下巴,望着我的眼睛,轻声呢喃着笑道:“是,殿下。我放肆了。”
第263章 狐狸精 ...
“洛神。”我低低唤她,同时去摸她的脸,以便确认这是实实在在的她。
“是我。”她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柔声答道。
“洛神。”
“是我。”
她现下气色看起来当真是好极了,不,甚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还要好,还要精神奕奕。前阵子总是瞧她病恹恹的,连床榻都下不了,性命垂危,现下她却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与我轻声细语。
我与她相识以来,她时不时便要受到咒印带来的寒疾磨折,纵然表象看起来如何强大,实际上从她眉眼之中总能窥得些许疲惫与愁容。
而如今全然不同,她仿佛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连她的那些美,都似动人到了极致。
“姑姑她将你治好了……将你治好了……我……我……”我语无伦次,眼前的幸福与喜悦来得太好,正因为它太好,才显得如此不真实,我以为我尚在梦中。
“是,她已然将我身体里的咒印解除,我再也不会犯寒疾了。”洛神顿了顿,忽地抱住了我,因着我背部还在上药,她抱我抱得很轻,手搭扣在了我的腰间。
她的下巴磕在我肩窝,呼出的气息温软而馥郁,带了一丝颤抖:“我们终于可以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再也不分开。
我在心底将这五个字咀嚼重复了无数遍,随即紧紧拥着她,去吻她柔软的耳垂。
轻缓的吻从她的耳际擦过,又贴上了她的脸颊,她将我的脸扳正过来,一手扶住我的脸,深深地吻住了我。
两人唇齿交缠,相互极尽索取,我陷在她这炽热却又温柔的缠绵之中,几乎要溺毙过去。
吻着吻着,她身子往后倒,被我压在盘花雕凰的床榻上,我躬身下去,哆哆嗦嗦地去解她的衣衫。
许是我太急躁,又太紧张,她的腰带被我扯得凌乱之极,而她任由我这般动作,眉眼之间尽是勾魂摄魄的妩媚笑意,看得我越发思慕,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揉碎了吃下肚去。
春日将过,她身上倒是穿得薄,白色软衫甫一剥开,她胸口白皙的雪肌便跃入我的眼帘,我不由轻舔了一下嘴唇。
她眼波一番流转,在下头定定觑着我,故作羞涩地道:“媳妇你好急,我身子方才好,恐是受不住你等下的这番折腾,你可饶了罢。”
我羞恼道:“我只是想亲……亲你而已,你却又想到哪里去了。”
再说,她现下这副狐媚子的模样,笑得如此讳莫如深,等下还指不定是我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