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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受苦的却是成古。”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他不过是个七百多岁的孩子啊。
没到十八岁的穗岁: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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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女儿是在误解中对女婿慢慢改观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是感情流,但还是要交代一下剧情呜呜呜,就这几章女儿单打独斗,等确认身份以后就天天你侬我不侬(?)了!
第53章 他对她根本毫无怜惜,又何来感情。
第二日穗岁按照前夜明梧的指示, 到北殿后院的堕云台前等候。
北殿与东西二殿不同,并不教习初级的术法与运转神力的技巧,而是将所有练习的重点放在实战中来。
堕云台与路迷镜两个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 便是为候选者们精练术法所设。
二者皆是在北殿的后院圈出一块角落,内里由阵法幻化天地万物。
前者拥有最为强大的防御结界,供弟子们切磋交手, 哪怕将神相的威力发挥到十成, 法术也不足以撼动结界, 对阵外的世界造成任何影响。
后者则是还原了上古真神与神兽的幻象, 弟子们可以控制阵法内交手幻象的强弱,来不断磨炼自身,以求进步。
穗岁如今的术法虽与之前刚来神界的时候相比强了不少, 又在这两日被猛地拔高一节, 可她内心仍然觉得,凭自己的功力绝对不够格进入这样高深的幻境。
可是昨夜明梧说了那样骇人的话语后,又告诉她:“但我已经按照殿下的要求,准备好了于你有益的修业方法。”
至于究竟是什么方法, 明梧并未明说,只道会在堕云台前向弟子们一同公布。
告别前穗岁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先生, 您先前究竟为何不愿教我术法?”
明梧刚准备回寝, 闻言也并未转身, 只是微微侧过头, 脸颊藏于夜色阴影之中, 让穗岁看不清她的神情。
“只因为你是最不适合做神影的人选。”
她的答案在穗岁的意料之中, 于是虚心追问:“能请先生给个明示吗?若是先生也觉得穗岁不够勤勉, 我可以解释……”
明梧摇了摇头:“倘若你缺少的是能改的东西, 我一定自你踏入神界后就把你囿于身畔, 塑造出一个合格神影该有的一切。可惜……你自我意识太重,又不够乖顺,这些都是刻在骨子里的性情,装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根本不是现在对你严加要求就能改变的。”
穗岁原本真诚的神情在明梧说了这番话后逐渐变淡,她那双引人注目的杏眼微微眯起,隐去了些烁烁瞳光,瞬间就不再像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反而多了几分城府。
穗岁十分困惑自己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让明梧先前不过见了自己一面,竟然就下了这样的决断。
她犹豫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向明梧再追问两句,就听明梧继续说道:
“但最关键的一点,”她说,“你是一个女子。”
“啊?”这下穗岁愣是没能忍住,将努力伪装出谦卑有礼的面具全然摘下。
她的眉心皱出几道清晰的竖纹,脸上满是不解:“恕穗岁斗胆问一句,莫非神界与人界在男女之分上如出一辙的迂腐?”
穗岁甚至无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明梧:“女子又如何呢?先生也是女子,不也一样做了十分优秀的星主。”
而且还是北斗星宫里地位最高的那一位。
明梧这才反应过来穗岁会错了意,不由笑了下:“你还真像我说的——自我意识太重,又不够乖顺。”
她再次重复自己给穗岁的两句定义时,语气中并没有任何批判的意思,仿佛只是很客观地评价了她,甚至……甚至用的是一种近乎赞许的口吻。
“我们神族任何身份地位,均以实力衡量,与性别无关。可是神相是有性别的。
“所以后神界继承上古神界神相者,皆同先神性别一致。而战神与神影同享神相,彼此是世间有最紧密联系的人,更不存在一男一女的先例。
“殿下他是知道这一点的,却还是把你留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穗岁要说的话在喉咙口打了几个来回,仍是觉得吐字出来的时候异常艰难,“先生在殿下待我的态度上,会比其他人看得更清晰一些。”
她甚至十分想发笑,不可理喻地摇着头,这些神族的人啊……
是,她接近黎岄的目的不单纯,穗岁早就想象过有朝一日她肮脏隐晦的意图公之于众的时候会受到怎样的谴责与惩处。
她在人界的时候尚且可以掏心掏肺地去接近对她好过的人,可是在神界却不敢迈出与任何一个神族深交的一步,因为穗岁害怕真相公开的那一日,所有她在意的人会因为她不齿于人的行径将她抛弃。
生离与死别,她都再也承受不来。
可穗岁唯一没有想过的是,神族之人对黎岄的防范,原来比对她的要强上更多。
她忍不住垂了垂眸,轻叹一声:“你们担心的究竟是殿下会对我这样一个心思不纯的外族人起了庇护之意,还是……”
穗岁停顿了一下,再次抬眸的时候,眼睛里澄明似秋水:“还是纯粹不允许太子殿下这个身份的人,生出除公正以外任何其它的感情?”
“穗岁,你对神界,对我们与太子殿下,都还了解得太少了。”明梧没有从正面回答穗岁,只是眼神幽深地直视回她,“你若是真有成为神影的那一日,便会明白背负着那个力量与地位的人,对我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希望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像如今这样……不愧不怍地对他。”
短短两日里,这已经是第二个提醒穗岁她对黎岄了解得太少的人了。
明梧这话说得太隐晦,穗岁似懂而非,想了一夜还是没搞明白。于是在堕云台前等候她到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反复回味,试图从这几日所见所闻中寻到什么头绪。
以至于她既没有发现除了她以外,其余北殿弟子全都站在堕云台的另一侧,同她之间泾渭分明地隔出一条银河的距离;也没有发现明梧究竟是什么时候到来,站在堕云台前,已经喊了她好多声。
“你若还是现在这个状态,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了。”
“啊?是。”穗岁忙从回忆中抽身,对明梧行了个礼。
然后她才看到另一边十四个弟子们都正颜厉色地看向这里,为首的大师兄说:“堕云台确为切磋试炼而设,但明梧先生既然开口了,我们定不会对师妹手下留情,还希望师妹莫要过于轻视我们。”
“……什么轻视?留什么情?”
明梧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却还是难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昨夜同你说过的,这便是我得了殿下应允的,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