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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为她准备了一张十分豪华的梳妆台,还添置了这些年时兴的衣物……
住进他的储宫,一定比在这朴素的木屋里更能让她觉得舒适。
他的穗岁值得天下最好的东西。
想到这里,黎岄忽然忍不住怪起兄长他们。
反正穗岁也不记得过往了,为什么不能直接把她带回神宫,诓骗她与自己本来就是夫妻呢?
他遮掩在袖口下的手轻轻攥拳。
不能这样想,万一穗岁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说不定会因此埋怨上他。
“太子叔叔,你见到姨姨是不高兴吗?”见黎岄又沉下脸,尤尧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可能。”黎岄苦笑,“是太高兴了,才觉得什么都没做好。”
尤尧嘟起嘴,他虽然年龄小,却也能感觉到姨姨面对叔叔时的戒备与紧张。
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下次他得在和姨姨单独相处的时候多说说太子叔叔的好话。
叔侄二人都沉默下来,情绪各自有些低落。
黎岄不笑的时候一向看起来十分威严冰冷,穗岁便以为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惹得他生气了,刚想拉走尤尧问上两句,小孩子脸上藏不住心事,被穗岁一问,更懊悔起来,小嘴一撇便有了两分哭意。
穗岁连忙止住话语,拿刚出锅的面团逗他高兴。
原本十分结实的面团经高温一蒸膨胀开来,显得更加憨态可掬,有趣极了。尤尧看着待他这么好的姨姨,心里更不是滋味,却还是扬起笑脸,说明日还要来找姨姨玩,就打算起身回家。
牵着尤尧走出好长一段路后,黎岄恋恋不舍地回头看向那木屋。
尤尧摇了摇黎岄的手:“太子叔叔,我有些不舒服,可是方才帕子落姨姨家了,明天你替我取一下好不好呀?”
黎岄:“才走出没几步,现在就回去拿吧。”
尤尧:“……”
【作者有话要说】
尤尧:爹,这个助攻太难当了。
禹殊:好弟弟,你情商比我想得更低。
(哈哈,这么多书全都白看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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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芙:我有理由怀疑太子殿下真身也是一只鸟。
林匀:展开说说。
小芙:求偶的时候他会筑巢。
姜林晖:主要还是储宫真的太磕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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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应该就要完结啦!先说说番外的安排鸭~
1.婚后日常,有没有团子是男是女都没想好233
2.if神鲛大战之后穗岁没死,小黎拼命发疯强取豪夺
3.if穗岁回来的时候是从婴儿长大,小黎发疯也没用下不了手
有想看的随时跟我说鸭~就爱看小黎发疯!!
第89章 “离她远一点。”
把尤尧送回去没多久, 黎岄就在储宫里见到了上门寻他的禹殊。
黎岄还没来得及就今日的事向禹殊发问,就被他先发制人,疾首蹙额地嗔怪道:“你又给穗岁使冷脸了?平时待人不都已经挺温和的了,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糊涂了!”
“我没有。”黎岄见禹殊说着就要一掌拍到他身上来,连忙侧了侧身体,叫他拍了个空。
拉开距离后, 他才皱眉道:“倒是兄长, 既然已经知道穗岁回来了, 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她现在就是个什么都没印象的小姑娘, 我们哗啦啦围过去一群陌生人,再加上你时不时糊上这么张冰块面具的,不得吓坏她。”
看到黎岄一脸不赞成的模样, 禹殊继续说:“而且提早和你说, 你打算怎么办呢?”
黎岄:“我今天出门都没带灵石。”他准备了那么多想用来讨她欢心的东西,哪怕不急着将穗岁接到神宫中来,也可以让她现在过上更好的生活。
“你们第一回见面,就带着珍宝灵石上门, 也不怕她吓得连夜逃跑?”
“……”
禹殊叹了口气:“可我是真的没想到,在尤尧看着的情况下, 你居然还能把人家吓着。”
黎岄低落下眉眼, 虚心求教:“那我应当怎么做?”
“不过也算你好运, 尤尧说村子里有个年轻人叫岑琅, 有回喝醉了酒, 寻不着路, 绕到了穗岁的小屋前, 从此对她一见钟情, 心醉魂迷了。”
黎岄:“……兄长, 你向来是把这种事当作好运的吗?”
禹殊:“……”他又乱说话了。
还好他这个弟弟是个从小斯温尔雅的,换个人听了他刚才的话可能要指着他鼻子直接开骂了。
黎岄感觉自己胸膛里一阵怒火乱窜,却又只能忍着不得发作,静静等着看禹殊还能把这事翻出什么花来。
他身上情不自禁放出去的神威也让禹殊接受不住,忙伸手做了个讨饶的姿势,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对穗岁一往情深,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不能被轻易原谅,可是从外人来看呢再没有人有比你更好的条件了。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把追求自己的人默默作比较的,不管那年轻人是什么模样,穗岁见了你,就都再看不上旁人了。”
黎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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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黎岄用找尤尧帕子为借口独自前往穗岁的木屋,恰巧撞见了穗岁和那个传闻中追求她的年轻男子相谈甚欢的情景。
一瞬间他不知道是应当先进去打破他们二人之间和谐愉快的氛围,还是把禹殊和那个男子一起打包回扶桑那边要求重塑神格。
隐了身息靠近院门口的时候,黎岄听清了二人的对话。
岑琅围着穗岁,聒噪得不行。
“你的手也太巧了,这是做什么用的,只是好看吗?”
“制糖的模具,尧尧吃糖吃得很快,纯手工雕的话一块要做许久,用了模具后能做更多。”穗岁耐心地解释。
岑琅好心地提醒:“小孩子吃太多糖不好吧?”
穗岁笑着应和:“是,所以我问林晖要来了金银花,磨成粉混进糖浆里,既不会影响味道,也不至于伤了牙齿。”
“穗岁果然心思细腻,想得真周到。”
黎岄的指甲深深埋进手心里。
嘴真甜啊,夸起人来都不着痕迹,像是比禹殊的手段还要高明。三言两语就把穗岁逗得笑容不断,脸都红了起来。
她看自己的时候脸也是红的,却是窘迫的红。
黎岄感觉自己心口有些疼,却留恋地看着穗岁的笑容,不敢冒然进去打断他们。如果他走进去,穗岁定然会收起这般轻松的神色,将头垂得很低,他就只能看见她浓密卷翘的睫毛,细微地发着颤。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穗岁这样清澈灿烂的笑容了,哪怕并不是为他展露。
“你笑什么呀?”穗岁仍是十分专心地雕着那模具,陡然听到身侧传来几声轻笑,便抬头问。
岑琅摸了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