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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好处想想呀,要是不涂的,说不定会晒得更黑哦。”塔子阿姨开玩笑地说道。
“也是啊。”我很赞同这句话。
因为滋叔叔在上班,所以今天的午饭只有我们三个人。
夏目贵志从楼上下来,见到我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以为他是在为刚才的失礼而不好意思。于是就亲切地说:“我不介意刚才的事啊。所以不用感到害怕,”
“抱歉……”
他低低地说了声,随后埋下了头。
塔子阿姨端着最后的味噌汤出来,之后我们三个享用了丰盛的午餐。
塔子阿姨准备洗碗的时候,我将她推出了厨房。
“这次就我来洗吧。”
“那就辛苦你了。”塔子阿姨笑着,然后去晒衣服了。
我在厨房里待了没多久,夏目贵志也进来了,他来帮我的忙。
“莳子姐姐……”擦盘子的时候,夏目贵志再一次欲言又止,好在他终于鼓起了勇气问我,“莳子姐姐认识一个叫诸伏景光的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手中的盘子一个没拿稳,落在了水池里,溅起了一道水花,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夏目贵志,“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
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这个名字,包括塔子阿姨和滋叔叔。
所以实在费解夏目贵志究竟从何处获得这个名字的。
“这个……”他看起来不知如何开口,但还是对我说:“他让你不要等他了,七年前的约定作废。”
……
这个晚上我再一次难以入眠。就好像回到了父母去世的时候,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但就是睡不着觉。
我抱着一条毛毯走下楼来到客厅,然后裹起毛毯直接躺在客厅的榻榻米上。
入秋的夜晚带着微凉,不裹着毛毯的话绝对会着凉的。
想着中午夏目贵志的话。我不由得心痛起来,就好像心头肉被剜去了一样。
约定作废?
为什么?
移情别恋?
不,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相信他,相信他的爱。正如我相信我们都会有美好的生活。
还是说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再履行约定了吗?
我不敢去想象那样的结果。那样的结果绝对是我无法接受的。
“你究竟在哪里……景光?”我喃喃道。
浑圆的月亮挂在深邃的夜空。透过玻璃窗,在毛毯上撒下一片白霜。
“莳子姐姐?”
客厅的拉门忽然被拉开,夏目贵志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他揉着眼睛,像是在熟睡中被硬生生地从床上拉起似的。
“贵志?”我直起身子,“你怎么来了?睡不着吗?”
“不是的,”夏目贵志说,他看着我,嗓音轻柔,“是有人拜托我……”
……
夏目贵志一定是个神奇的少年。他居然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妖怪。据他所说,他从小时候就能看到了,至于为什么能看到,这点他并不清楚。
“莳子姐姐,不觉得害怕吗?”夏目贵志抬起头望着我。客厅里没有开灯,月亮的光辉便足以。更何况,这样的场景才适合我们聊天吧。
“没有哦,我觉得这是一项很特殊的天赋,虽然这份天赋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我抬手摸摸夏目贵志柔软的头发,“辛苦你了。”
“所以,贵志是不是看到他了?”
我露出惨然的笑容。他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事物,他知道诸伏景光这个名字,他……
无法遵守的约定,他果然已经……
“莳子姐姐……”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措。
“贵志,有什么办法能见到他吗?”
“抱歉,我……”
“我好想见他啊……”望着被乌云遮掩的月亮,我喃喃道,“我好想见你啊……”
第2章 想见你(二)
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有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我只知道他警察学校毕业,刚成为警察,所以他那时的话让我本能地联想到了电影里的秘密任务。
我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度过。他让我不要担心,等到事情结束了,就会回来和我结婚。我那时还在笑话他,说他立了一个Flag。
不想,这个Flag成真了。
事实上,七年都联系不上后,我的内心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我不愿意接受事实而已。
“他现在在这儿吗?”
“嗯,他在你的左手边。你一伸手就能碰到他……抱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的夏目贵志再一次向我道歉。
随后他的视线投向我的左手边,轻声说道:“他想要握你的手。”
我愣了愣,随后轻笑起来:“好啊。”
张开的左手掌中有一条细小的疤痕。是暑期里跟着社团去特训的时候,不小心被铁丝划的。我是疤痕体质,很容易留疤。被铁丝划下的伤口虽然很小,但是痂落了之后,留下了一条浅白的线。这条线到现在都没有消失。我想,它会永远地留在我的掌心。
我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中再一次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见他。
倘若我知道死去的人不会有灵魂存留在这个世上,那我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可他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他明明就在我的身边,此刻或许正握着我的手,十指相扣。但是我偏偏就见不到他……
手指微曲,像是好受着两手相握的触感。肢体的记忆这时候尽数回归。
“莳子?莳子?”
塔子阿姨的声音令我回归现实,我抬起头,看到了贵志和塔子阿姨担忧的眼神。
“是不是没睡好?”塔子阿姨的手背探了探我的额头。
“我没有事,只是稍微想了些事情。”我安慰说,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这时候滋叔叔语气温和地说:“有什么烦恼的话,我和塔子随时可以作为倾听的对象。”
“嗯。”我跟感谢他们。
“莳子快过来看啊,这件怎么样?”塔子阿姨看中了一条羊毛披肩。她披在身上,笑盈盈地望着我,显然很喜欢这条披肩。
我笑着说:“很合适,喜欢就买下来吧。”
这天休息日,我们难得一起出门逛街。新开的服装店款式很一般,不过倒也合乎日常的穿着。东京的新潮似乎并未奔涌到八原。
给塔子阿姨和滋叔叔都买了当季新装,轮到贵志的时候,他却连说不要。
“这实在是太破费了。”他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
“哪里,上个月的奖金刚到手,还在苦恼怎么花呢。”
拗不过我,贵志最后选了一件白衬衫。
果然少年人穿白衬衫最好看了。
……
那天晚上,我在房间里写教案,说是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