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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正名,但显然,安室先生的气性也不是盖的,在冲矢君话音刚落下的几秒时间里,就开始了反击。
“比起我的不可信,某些骗女人的家伙更不值得信赖吧。”他意有所指,就差把某人的名字念出来了。但冲矢君依然不为所动,似乎也不认识安室先生口中的某人。
某人是谁,谁反驳就是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冲矢君好脾气地说道。
我看看他,又看看安室先生。明明两个人都是好人,但是在对方的眼里,形象似乎都很糟糕呢。
安室先生突然转过头来,将问题抛给了我:“藤原小姐认为呢?”
我:“……什么?”
怎么就突然扯上我了!
冲矢君也看着我,“所以藤原小姐的意思呢?”
我:……
等等,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简直莫名其妙,你们两个人吵归吵,为什么要把我也拉入战场?
我面无表情地道:“我是不会听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话的。”
果然我的这个答案令两位当事人都很惊讶。因为就一般情况而言,在给出两个选择后,要么择其一,要么作为成年人全都选。而我的选择显然不符合他们的期待。
冲矢君虽然惊讶,但依然好脾气地问了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安室先生也皱着眉望着我:“是不是他威胁你了?”他已经握紧了拳,仿佛我一点头他就会冲过去直接揍上去。
我:……
我清了清喉咙,目光在他们两个的身上扫过,而后叉着腰微微仰起下巴,“作为社会人,应该知道一件事吧,就生存在这个社会而言,听话的人是相当惨的。”
所以我选择不听话。
两个人露出了相当奇妙的表情,在这种时候,似乎格外有默契。
于是一场针锋相对就此结束。
“说起来,安室先生怎么会来这里?”
我将安室透迎到客厅,他坐在冲矢君的对面,中间的小方桌犹如楚河汉界,无声地对峙着。
“安室先生想要喝点什么?果汁?茶?还是咖啡?事先声明,我这里只有奶咖。”
“不用那么麻烦,和这位一样白开水就好。”
安室先生的眼眸里充盈着笑容。
“那好,请稍等。”我正要去倒水。
安室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叫住了我。
我看向他,满脸疑惑。
他不好意思地眨眨眼:“藤原小姐直接叫我安室吧,先生什么的未免太见外了。”
我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介于我们共同的联系人景光,我直接称呼姓氏倒也没大毛病,况且如今在外人眼中,我们也是委托人与侦探的关系,如果说因此成为朋友,也不会突兀。
我扬起笑容,“好的,安室君,那你以后也称呼我藤原吧。”
安室的笑容更加真诚了。
但对面的冲矢君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在我将水杯端过来后,安室问起了我怎么会受伤,又状似无意的提起我怎么和冲矢君认识的。
我不疑有他,就说明了在医院公交站台哪里遭遇小偷,幸得冲矢君出手,才追回了重要的照片。
“因为行动不方便,所以就拜托冲矢君送我回来了。”
冲矢君看了我一眼,我悄咪咪地眨了眨眼,幸而安室没有注意到。
“原来如此。”安室颔首,眉头微皱,“伤在膝盖上确实有些麻烦,那这几天还去学校吗?”
“当然去啊,只是腿受伤,喉咙又没受伤。”讲课又不用腿。
安室想要说什么,冲矢君抢先道:
“既然如此,那这几天由我送藤原小姐上班如何?”
冲矢君忽然说道。
“开什么玩笑!”安室的反应大到令我惊讶,他的表情忽然间变得极为可怕,愤怒地拍桌,沉闷的声响在这间小小的客厅里极为明显,“我绝不允许你接近她!”
又面向我对我说:“藤原,还是我送你吧,正好我们也谈谈委托的跟进。”
我还没回答,冲矢君又抢先一步说:“哦?那么安室君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呢?”
安室的表情一怔,很快反问:“那你呢,又打着什么样的目的?”
冲矢君:“作为老同学,接送她上下班很正常吧。”
安室讥诮道:“老同学?你确定是老同学吗?”
冲矢君笑了笑,“与其我们两个人争辩,不如问问藤原的意思?”
说话间,两个人同时看向了我。
“藤原,你要上谁的车?”安室。
“藤原,你想上谁的车?”冲矢。
我:……
啊,又要吵起来了。可是吵归吵,为什么又扯到了我?
我很伤脑筋,一个是许久未见的老同学,,一个是深爱的男友的幼驯染,又因和这两人都只是简单的接触,一时之间竟难以抉择。
于是我想了想,忽然间想到了网球部的正选们为了聚餐究竟是去吃烤肉还是寿司,会进行一场网球比赛,输赢定吃什么,于是我就脱口而出:“要不你们两个打一场?”
“打一场吗?很好,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安室透摩拳擦掌,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冲矢君微微叹了口气,活动手腕,“真是想象不到呢,藤原,没想到这几年过去你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
我的眼角微微抽搐,看着下一秒就会搏斗的两人,感觉头很痛。
“你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我说的是打一场网球赛!”
两个人动作一僵,露出了豆豆眼。
我:……
真是够了!
第12章 想见你(十二)
网球最后还是没有打成,用网球决胜负,在他们看来未免有些孩子气了,作为成年人的冲矢君与安室君显然有更适合的方式。而所谓成年人的方式,无非就是简单粗暴地打一架吧。
虽然暴力,但很有用。
眼看天色不早了,冲矢君和安室君难得合拍地表示告辞。我也不挽留,毕竟今晚我没打算做饭,自然也不会招待二位。
他们离去后,公寓一下子就冷寂了下来,秋日的气息已经带上了微凉的寒意,我裹了条披肩在阳台小站了会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站在一起,也是很好的。
我们明明交往了大半年,可却只有唯一的一张合照,说起来也怪难为情的,只是我本身就不是个喜欢拍照的人,也不大喜欢出现在镜头前,要不是景光如此期待,想来也不会去拍照吧。
于我而言,两个人相守在一起,又何必拍照留念。所谓爱情的记录,究竟为何记录?用来怀念吗?亦或是给谁观赏?这两者对我并不重要,我总是努力着让自己往前走,只是遗憾的是,我还是停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