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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叹了口气。

一句“我不靠近”就在唇边,说出来却变成了“那好吧,我陪你去看下”,他一怔,皱起眉头,觉得哪里不对。

男同事大喜:“太谢谢你了,不然我一整夜都睡不安稳了。”

周伬老觉得怪怪的,不过没多想,答都答应了,他跟着男同事往河靠近,停在很远的位置不动了。

“你过去看一眼,我们就离开。”

男同事点点头,快步走过去。

周伬害怕有东西出来,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随即他看到男同事弯腰,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东西,几秒后忽然扭头大喊:“周伬,有同事溺水了!”

周伬反射性跑过去,一看河里还真飘着一个同事,闭着眼,犹如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

他和这同事平时没多熟,见面了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叫陈顺。

周伬喊了几下他的名字,对方没半点反应,脸白得就跟泼了层白色油漆般瘆人。

“先把他捞上来。”他说完,抬脚踏入水中。

陈顺就在河边,走两步就能抓住,他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救人,等河水渗透鞋子,被冰到浑身一个激灵才想起来大师给自己的忠告,咬牙又退了回去。

“你,你把他捞上来,我不能下水。”周伬甩甩鞋子里的水,又将湿漉漉的裤脚挽起,省得贴着皮肤冷得难受。

身边没有人回答,他心脏一跳,抬头发现那个男同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此刻就他一个人弯腰站在河边,河面上的陈顺依旧飘在水面上。

人呢?跑回去叫人了吧?

周伬咬紧后槽牙,眼瞅着那同事一直往前浮动,怕到最后越飘越远,努力伸手去够。

他不敢再触碰水,怕水里有什么东西,够了好几次都没够到,倔脾气上来,又尝试多次,最后气得骂了两声往帐篷里面跑。

担心归担心,他不愿为了别人让自己冒险,也不知道那个男同事怎么叫了半天人都没听见动静。

怕陈顺越飘越远,周伬冲进帐篷直接喊醒三个同事:“陈顺掉河里了,赶紧跟我一起去救人。”

三个同事迷糊揉眼,反应不过来:“好端端的陈顺怎么会掉河里?”

“就是啊,你做噩梦了?别打扰我睡觉。”

“你确定?”

“我确定啊。”周伬说,“你们别磨叽了,赶紧出来救人。”

他这声音有点大,三个同事被吼得一愣,虽然不悦,但真怕有人出事了,着急忙慌地穿好衣服跑出帐篷。

其他同事被吵醒了,出帐篷看到四人疑惑怎么回事,听见有人溺水了,一同冲过去。

到最后河边几乎都是公司的同事,但河面上空无一物,连水都没一点波纹,别说上面有人了。

“人呢?”本就不高兴的同事这下直接爆炸了,“周伬你疯了吗?半夜开玩笑?”

“我没疯,我真看到了陈顺飘在上面。”周伬大脑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回事。

出幻觉了?还是有东西骗他?那个同事可以为自己作证。

想到这里,周伬飞快打量着每个同事,并没看到那个男同事。

脑子里迅速闪过什么,来不及捕捉,就有人“卧槽”一声。

“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呢,什么叫我飘在上面?大半夜别咒我啊。”人群中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他停在周伬面前,让周伬好好看看他的脸,“看清楚了吗?我一直在帐篷里睡觉,怎么会溺水?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二十多个同事炸开,全是数落周伬的话,越说越难听。

“我真看到了。”对上那张他在河里看到同样的脸,周伬声音艰涩,“还有个同事也看到了。”

“谁啊?你有本事说名字。”

周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不知道那个男同事的名字,甚至现在回想男同事的面容都变模糊了。

他烦躁地抓抓头发,又不甘心地进入剩下的帐篷,把没醒的人找过来,全程没看到那个男同事。

“不可能啊,白天的时候他还惊叫了一声,说河面有东西呢。”周伬呢喃道。

“那不是你叫的吗?”

“就是,当时你一个人神神叨叨的,又没别人了。”

“第一次是我,第二次不是我。”周伬说。

“第二次是你叫的啊。”同事越说越激烈,“你白天开玩笑,弄得大家一惊一乍的,现在又骗人,你当今天愚人节呢?”

“……”

喧闹声不停,周伬还是不相信,形容男同事的相貌特征,所有人都咬定没有那个男同事,白天自始至终就是他一个人指着河面叫。

想到对方叫自己去河边,一抬头就不见了,再加上那种似有若无的奇怪感,周伬终于反应过来。

那个东西一直在引自己去河边,估计是觉得他看到同事溺水不会不管,目的达到就消失了。

这次蠢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下次呢?后面两个月还要经历多少这种事?他会不会被折腾死?

周伬心跳越来越快,到最后一口气上不来,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再醒来周伬躺在医院,脑海里浮现晕倒前的场景,双手扒拉着床边想坐起身,却又无力跌回床上。

旁边坐着的同事见他醒了松了口气:“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当时你突然就晕了,把大家吓坏了。”

说完后,同事略微迟疑道:“周伬,我们大家觉得你最近状态有点不对,总是疑神疑鬼的,建议你看看心理专家。”

身体虚弱到骨头都在疼,脑子宛如煮了一锅糟糕的粥一样混乱,周伬半天才勉强开口:“我没有,那天是我……”

玄学的事说出来谁会信,只会以为他脑子有病。

周伬忍住后面的话,无奈望着天花板:“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大家都是同事,不用谢。”同事摇摇头,“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就是情绪上太激动了,醒了就能出院,你要是没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我就去给你办理出院。”

“我没事。”周伬说,从床上起来,扶住太阳穴,觉得自己还得找个人从根源上解决自己目前的问题。

上次的大师没有多少作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坐在床上一直发呆,耳边一会儿是自己的呼吸声,一会儿又是过度加速的心跳声,最后是陌生人的嬉笑声。

又来了。

周伬握紧拳头,看什么都不顺眼,但他知道自己这样易怒暴躁并非自己本身意愿,强行压制住,忽略那些难听的笑声。

同事办理好出院手续,周伬出了医院独自打车回了家。

公司请过太多次假,老板已经对他不满了,他不敢再请假,一边托人替自己打听能解决自己身上事的,一边上班。

河边被骗后好几天,周伬都处于一种恍惚难受的状态中,上班头疼,身体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下班躺在床上喘不过气。

好在朋友给他带了个好消息,打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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