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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染本来对大师就不相信,看到是这么小的孩子,更是怀疑了,扯了扯贝宇的衣服。
“算了吧,我们打电话联系父母,把人带回家吧。这可不是儿戏,到时候他要是误打误撞伤到了自己还要我们赔偿。”
贝宇正有此意,刚要报警,景言斜睨了两人一眼:“我不是骗子,你们不用打电话了,我也可以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应该处于变声期,现在的声音听着十分别扭。
加好友后,贝宇已经把事情大概告诉了对方,闻言他收起手机,面容严肃地问景言:“那你不如先说说我们身上的事怎么解决?”
“非常简单。”景言竖起食指,“只要你们购买我一张符,在花钱买我两个小时,让我在你们这里布置一下就行了。那东西不会再来骚扰你们,也无法骚扰。”
“就这样?”张染不信,“你这话说的就跟骗子一样。”
“确实。”景言赞同点头,“但我不是骗子。有没有效果,你们试试就知道了。我可以接受你们两天后再付钱,不过要给我出回去的车票钱。”
张染和贝宇对望一眼,眼底满是怀疑。
“别怀疑了。”景言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我只能在这里停留三个小时,天黑之前得离开。你们只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不同意我现在就走,同意我立刻开始。”
死马当活马医吧。
张染闭了闭眼,语气诚恳道:“我同意。大……大师你开始吧。”
景言拿出一个荷包似的东西递给张染:“这个从今天开始戴在身上,洗澡也别拿下来,防水的。”
手里的东西看着是荷包,制作得太丑,上面的图案绣的七拐八拐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
张染怀疑地睨了景言一眼,想打开,被制止了。
“别打开,东西打开就失效了。”景言说。
“我的呢?”贝宇指着自己。
景言眯起眼睛,把他从上到下打量完:“你没事,你老婆有事。”
那眼神和沉稳的语气,倒还真有大师的感觉,贝宇对他的信任增添了几分。
景言说话不假,他本事虽然没他师父那么厉害,解决这件事还是不在话下。
贝宇只是看起来有点虚,除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张染则不同,她眉心间缠绕着团团黑气,快从眉心扩至整个额头。
整个人眼神疲惫,眼窝凹陷,满眼红血丝。
这是将死之相。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张染浑身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你怎么一直盯着我?不开始吗?”
“你先付我定金。”景言打开手表收款码 ,“一百块。”
其中六十块火车票,四十块餐费。
来这一趟,总不能让他搭钱。
张染哭笑不得,不过才一百块,她完全接受得起,直接转了三百过去。
“你要是真能解决,尾款我给你转十倍。”
“不行。”景言摇头,把两百块退还给她,“我只收该收之前,事情解决后,你只要再给我两百块就行了。”
这下张染和贝宇都愣住了。
三百块,对比之前的大师,简直便宜到让人不可置信的地步。
“好。”贝宇点头答应,“那快开始吧。”
“我借你们客厅一用,不许进来。”景言指了指客厅,“不然会打乱我的计划。”
张染点头同意。
房门关上,两人站在院子里,无法看到客厅里的人在做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染不禁泛起嘀咕:“这种要么真是厉害的人,要么就是耍我们的。你觉得呢?”
贝宇略微沉吟:“我觉得……耍我们也不至于,这孩子看着挺真诚的。”
张染摩挲着手中的蓝色荷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原本还心慌焦灼,抚摸几下这荷包心情舒服多了,整个人就好像从里到外被洗涤干净了。
她多少也相信里面那个孩子真有本事,就是行为怪怪的。
确定外面的两人不会进来后,景言呼出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从口袋里拿出工具,趴在桌上开始画符。
他知道自己看上去很怪,没办法,毕竟是偷跑出来的。
为了赚点零花钱,瞒着他师父,就怎么跑出来了。
在天黑之前,还要先他师父一步赶回去。
还有就是,他能力确实没那么厉害,比方说这画符……他最少要折腾一个小时,还是在专心的情况下,不然就画不成功。
所以他只能借客厅一用,不想被打扰,更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画符技术那么烂。
想到这,景言迅速将没成功的符纸团起,收进口袋,继续画下一张。
一个半小时后,房门打开。
昏昏欲睡的张染立刻看过去:“大师,好了吗?”
“好了。”听见别人叫自己大师,景言低咳几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等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动,特别不能睡过去,明白吗?”
张染点点头,很快被景言牵着站在了院中那棵大树斜对面。
“别动。”景言认真嘱咐,又让贝宇远离。
随后他拿出辛苦画出的符纸,与先前准备好的红线,一端缠着张染的小拇指,一端缠着树枝。
第一次见这种情景,张染脑子乱乱的,和贝宇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实打实的信任。
红线缠了两圈,景言将手中符纸贴在悬在空中的红线上。
张染惊奇地发现,红线上什么都没有,那符纸也没用什么东西,就那么神奇地黏在了红线上纹丝不动。
再反观那些符纸,上面符箓复杂,仅仅一眼就让人眼花缭乱,头疼欲裂,再看能发现隐约闪烁的红光。
这些符箓就跟活得一样,让人叹为观止。
不仅如此,张染觉得自己心里怪怪的,想躲开这符纸,下意识就准备抬腿走人。
“别动。”景言厉声道,“害怕这些东西是正常的。从现在开始你要和自己对抗,不能离开这里,一步也不行,不然就会功亏一篑。”
他这么一开口,脸上的稚嫩完全消散,眉眼凌厉冷冽,完全一副大师的模样。
张染点点头,咽了咽口水,说不出的紧张。
随着红线上的符纸贴得越来越多,张染觉得自己的手指冷热交加。
一会儿冰到毫无知觉,一会儿滚烫到让她恨不得当下甩开红线。
并且她根本无法睁眼去看那些符纸,上面的符箓扭曲成恶鬼般,张牙舞爪地冲她叫着。
所有符纸贴完,景言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的张染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她满脸冷汗,原本还算红润的脸此刻惨白如纸,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着随时可能会站不稳摔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贝宇几次想冲过来扶着人,被景言用眼神遏制了。
“别靠近,无论她发生什么,你看着就行。”
“会不会有危险?”贝宇担忧道。
“不会。”景言无比笃定,“只会驱除危险。”
原本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