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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跟她对不起他似的。
阮荣安摇着团扇的手一顿,讥诮的的想。
“我与侯爷,早已无话可说。”她道。
王瑞君冷哼一声。
宋遂辰眼中顿时就流露出痛苦来。
阮荣安看着他,心中不是不复杂的,但在这一刻,她最先想到的却是——
宋遂辰做出这副样子,是为了装给外人看的吗?
信任如水,一旦消逝,便再不可追回。
“如意,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明明已经得到答案,可宋遂辰还是不肯放弃,执意想从阮荣安处得到一个回应。仿佛这样就能说明,他们的感情还能挽回般。
“我信不信不重要——”
“很重要!”宋遂辰急急打断阮荣安的漫不经心,牢牢看着她,“如意,对我来说,你的看法是最重要的。”
“可是对我来说,你的看法一点也不要紧。”阮荣安有些不耐烦了,她摇着团扇的手一顿,垂眸看着宋遂辰。
她不知道,她已经将疏离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宋遂辰还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什么???
是她做的还不够吗?
“广平侯。”阮荣安停了团扇,眸光流转,却再无往日丝毫情意,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是不是你,或是宋家,我等官府给我答案。”
“好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不论是现在,还是之后。”
“请回吧。”
阮荣安主意已定,不论宋遂辰甘愿与否,都被丫鬟请出了别院。
“你啊,就是太好欺负了。”
王瑞君不理会那边,看着阮荣安念叨。
“芝姨~”阮荣安娇嗔着低低唤了一声。
“反正这次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王瑞君轻哼,道,“我还不知道这些人家,既贪图你的嫁妆,又担心你离开后会谁出他们的隐秘来。你这傻孩子,还想和离,也不想想,着高门大户,有几个能顺顺利利和离的,多的是悄无声息死在后院的。”
衙役们谁也不敢吭声。
这样的高门大户之家的隐秘,岂是他们能随意听的?该不会被灭口吧?
“芝姨。”阮荣安又唤,而后看向一侧的衙役,略整了整表情,略有些冷淡的脸上勾出一抹微笑来。
“这次劳烦诸位了,眼下已经无人打扰,还请继续。”
“是。”
刚才一番对话,他们不免分了心,这会儿连忙应道。
忽的,匆匆的脚步声起。
又是谁来了?
衙役们不由想。
“夫人,丞相公冶大人拜访,此刻就在门外。”
丫鬟行至堂前,声音略微急促道。
衙役们全都一惊。
“公冶皓?他怎么来了?”王瑞君稀奇道。
阮荣安挥动团扇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下,眼底一柔。
“莫非是我这里乱糟糟的,打扰到他了?”她笑道,命丫鬟快请。
宋遂辰刚出门就看到那辆熟悉马车,他曾无数次在宫道上看见它,然后目送它走远。
而现在,他竟在阮荣安的别院门前看到了这辆马车。
没来由的,宋遂辰的胸腔躁动的跳动起来。
车帘掀开,盛夏的天气,公冶皓已经穿着绵软的锦衣,他徐徐下了马车,一抬眼同样看见了站在别院门口的宋遂辰。
两人对视一眼,宋遂辰没动,只是略颔了颔首,就这么站在门口道,“见过丞相。”
“这样热的天,丞相不在府中修养,怎么出城来了?”
宋遂辰更想问的是,怎么到阮荣安别院来了?
“府中虽好,但呆的久了,终究有些无趣,便想出来走走。”公冶皓抬手略整了整衣袖,端的是风雅除尘。他总是不急不缓的样子,抬头略笑了笑,温文雅致,道,“没想到就听说了这件骇人听闻的事,同为邻里,总要过来看看。”
宋遂辰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刺目,几乎想冷笑一声了。
公冶皓其人,看似温柔端方,仿佛真的只是个金尊玉贵养大的单纯无害的世家子。实则心狠手辣,狡诈阴毒,可惜世人无知,竟真的以为他是个好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是因为邻居就来看如意。
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但所有的心绪,都被宋遂辰压下,他从不是鲁莽的人,深知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公冶皓。
最后,也只是淡淡一句,“丞相有心了,我代夫人谢过。”
公冶皓拾阶而上,闻言恰好走到他身边,淡淡看去一眼。
明明是平静的眼神,宋遂辰却不知为何有种对方在讥讽他的错觉。
第15章
“广平侯这是要回城?”将这抹奇怪的心绪压了下去,他听到公冶皓说。
“正是。”
“这样大的事,广平侯接下来怕是要好生忙碌一番时间了,还望你能早日找到凶手。”公冶皓微微一笑。
宋遂辰正要回答,里面就有丫鬟就匆匆出来,他一眼就认出是阮荣安身边的贴身丫鬟二月。
二月没有理会宋遂辰的意思,径直朝着公冶皓弯腰恭敬道,“丞相大人,夫人请您进去。”
公冶皓对宋遂辰微微颔首,便直接往院内走去。
宋遂辰侧身回首,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走远,心中忽的泛起了些许不安,丝丝缕缕,萦绕不去。
公冶皓一路走得并不快,一如往常,所有便就没有人能看出,他得到消息后便往城外走时有多么的急切慌乱。
明明不应该的。
阮荣安既然能让人来报案,而他手下的人也没有传信,就说明她好好的,可他还是没忍住。
这份隐约的担忧和关切如蛛丝悬在心尖,直到看到含笑站在正堂门口看着他的阮荣安,才终于被风一吹,就散去了。
公冶皓微微一笑,“眼见夫人无恙,实在是一件高兴的事。”
他这样说,在场的人大多都觉得单纯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有人多想,只有阮荣安知道,他这句话大抵是出自真心的。
“劳烦相爷关心,不胜荣幸。”团扇半掩面,她笑道,一双明眸顾盼生辉。
公冶皓一见,便觉心情为之舒展,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不见。
“相爷,请。”敛了格外灿烂的笑,阮荣安转身时已经恢复了从容,客套道。
公冶皓抬步进屋,和永乐长公主互相见礼之后,在阮荣安的邀请下坐在了左侧上首。
安顿好了客人,阮荣安这才坐下。
“匆忙之中只听说夫人这里出了事,倒还不知,究竟怎么了?”公冶皓看向一侧的衙役们。
衙役们接连遇见贵人,只觉这桩差事实在是不好处理。
当然,事关这些贵人的事情,就没有好解决的就是了。
一群人不敢出声打扰,见着公冶皓提起,匆忙弯腰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