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理公务。
为了和离,侯府损失极大,再加上眼下?公冶皓离京,正是有心人扩张势力的时候,主事人不在,大家都想从公冶皓的势力中咬下?一块肉来,他也?不例外。
一件件事情被他布置下?去,他越发冷静。
为了广平侯府。
为了他心中的雄图大业。
想到之前被公冶皓逼迫到不得不放手,宋遂辰心中不可抑制的翻涌起愤怒。
他再也?不想经历那时候的无力。
只要他成功了,一切就都还有机会。
公冶皓,也?非不可战胜。
-
午时车队恰巧行至一处小镇。
一行人要了酒楼二楼一个?雅间,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几人直接坐在一起用膳。
陆七和叶十一显然有些拘谨,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荣安稍稍去了困意,看了眼公冶皓,眼见着这人明显没有做长辈要照顾两人的心思,就笑着开了口——
这么僵着,她?不喜欢。
阮荣安喜欢热热闹闹的。
“我昨日?听?了一嘴,你?们准备游学?”阮荣安轻摇团扇,笑着看向两人。
“正是。”听?到她?开口,叶十一兴冲冲的接到。
“可有想去的地方?都准备去哪里??”阮荣安这些年一心惦记着要去江南,却也?知道?天下?之大,有意思的地方多着,这会儿就想借机问问。
叶十一还真有计划,当即一一说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出?过远门,但他也?曾想过,还跟不少人打探过,对于外面各地的知名美景都知晓一二。
阮荣安听?他兴致勃勃的说着,一一记下?。
公冶皓抬了抬眼,本是存了打断的心思,但瞧见阮荣安听?得入神,又垂下?眸。
左右,如?意已经说好了同他去公冶家住上一段时日?。
“姑娘可要与我们同行?”叶十一说完,目光灼灼满是期待的问。
“不了。”阮荣安早有计划,含笑婉拒。
叶十一顿时难掩沮丧,却还是不由眼巴巴的问了句为何?。
“我已与先生说好,要去公冶家小住一段时日?。”接连拒绝两次,阮荣安虽不在意,却也?不想让人以?为她?是有意。
叶十一顿时恍然,眼中又燃起期待。
见他眼看着又想开口,阮荣安接着道?,“之后我还有事要做,暂时顾不上别的事情。”
叶十一下?意识就想问是什么事了,他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陆七瞧着他这幅被冲昏头的样子,忙拍了拍他,目光制止。
阮荣安既然不说为何?,那就是不便开口,再要问下?去,就有些失礼了。
“原来如?此。”叶十一低落的喃喃。
陆七无奈,看向阮荣安笑道?,“还以?为能有幸与阮姑娘同行。姑娘的事要紧,我便提前祝姑娘此行顺利了。”
“多谢。”阮荣安笑道?。
不过——
“世叔家中长辈生辰,来之前父亲叮嘱过我,让我去拜见一番曾姑祖母,到时候大概要叨扰世叔一些时日?了。”陆七又道?。
叶十一精神一震,眼睛又亮了。
对啊,接下?来还要同行一段时日?,而?且还要去公冶家。
“我也?是。”他忙说。
陆七无奈,他这好友,原来看着虽然孩子气了些,却也?不杀,甚至可以?说十分聪明,怎么一到阮荣安面前,连脑子都丢了。
糊里?糊涂,尽做傻事,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阮荣安瞧着却不由一笑。
公冶皓正要开口,见此侧眸看了眼阮荣安。
这傻小子有什么可乐的?
“不叨扰,你?曾姑祖母知道?你?去,会高兴的。”他淡淡道?。
阮荣安眉眼微动,敛了笑意看向公冶皓。
公冶皓刚才这句话说的似乎有点别扭。
你?曾姑祖母?
陆七既然这样说,说明她?要见的人是公冶家的长辈,公冶皓这样说,似乎显得有些冷淡了些。
当然,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但阮荣安还是不由的将这个?发现记在了心里?。
说话间午膳腰已经准备好了。
出?门在外,膳食自然不如?在家时精致,但味道?不差,阮荣安用的也?算满意。
只是公冶皓吃的很少。
阮荣安看了眼,有些担心。
她?打量着公冶皓,总觉得他似乎又瘦了些。
“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吗?”她?问,瞧着公冶皓对桌上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
公冶皓摇头。
“我没什么胃口。”
“不吃怎么行。”阮荣安皱眉。
“你?这段时间午膳都没怎么吃吗?”她?忽然想到。
这段时间赶路,中午午膳他们都是在马车里?吃的,像今天这样恰好遇到一个?镇子的还是第一次。
所以?,阮荣安直到现在才发现,公冶皓竟然用的这样少。
阮荣安眼睛骤然睁大,里?面的怒气升腾,像燃着两簇小火苗,公冶皓一时竟险些不敢直视,他垂了垂眸。
“并未,只是用的有些少罢了。”他解释。
阮荣安瞪他一眼,说,“先生你?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你?可有什么想吃的?”她?问。
公冶皓摇头。
“不吃东西怎么行。”阮荣安坚持。
可一行人还要上路,不然会耽搁接下?来的行程,阮荣安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上了车之后,还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准备让二月明日?早早就准备上药膳。
她?将想法说给二月,二月领命。
“姑娘。”
一月轻声唤她?。
“嗯?”阮荣安看过去,等瞧见一月的神情,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一月是个?很安静的人,她?话不多,也?很少会有沉静之外的表情。
但现在,她?注视着阮荣安,目中带着温柔的安抚和微不可查的,只有熟悉她?的阮荣安能看出?来的些许怜悯和担忧。
马车厢十分宽敞,里?面放着张可以?睡下?阮荣安的软榻,还有一张小几,地上铺着绵软的地毯,软枕铺在榻上,坐在其?上,几乎感受不到多少旅途的颠簸。
一月坐在榻前的小几上,看着阮荣安,轻声说,“相爷不是不想吃,是真的吃不下?。”
阮荣安捏着团扇的手指收紧,指尖发白?。
她?转过头看向一月,面上的笑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
“仔细说说。”她?说。
“奴婢前几天为相爷把过脉。”一月垂眸。
公冶皓是胎中带来的不足,先天体弱。一些对常人来说是补药的东西,都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负担,他根本承受不了。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