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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可惜了。
“姑娘放心,她会答应的?。”二月笑吟吟。
“刚才那人只是害怕没来得及多想,等她回去,想起姑娘你收拾那潘家纨绔的?种种,她只要不杀,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二月很是笃定。
越是这种寻常百姓,越是知道该如何抓住每一个机会。
阮荣安笑了笑,却没有二月想的?那么?乐观。
人心复杂,从来没有绝对之事。
说不得,这里就有那竹声所牵挂之事,不过也?没关系,尽力就好。
当夜,睡得迷迷糊糊中,阮荣安隐约感觉到外面似乎有些动静,不由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但?那点动静很快就没了,便又是一夜好眠。
第二日醒来她才知道,那潘知州昨夜就来了,说是要请罪,一直候在客栈,直到现在。
阮荣安嗤笑一声,没有理会。
很快,就有赔罪礼物送到她这里来,但?连门都未能进来。
用过早膳,阮荣安跑去寻公冶皓消磨时间?,两人下起了棋。
阮荣安的?棋风大开大合,有着?一往无前的?孤勇——
当然?,这是公冶皓的?夸赞,她不会真的?当真。她认真想了想,觉得对方真正的?意思是她太过直接,没有深思熟虑。
“玩玩嘛,想那么?多会累的?。”她不以为意。
公冶皓看?她一眼,总有些不放心,却又知道这就是阮荣安的?脾性。
活的?张扬热烈,懒怠去学?那些柔肠百结的?心思。
罢了,这样也?挺好。
活的?高兴就好。
“你真不见那潘荣?”阮荣安随意一扫,就放下了一枚棋子,边笑问。
公冶皓随之落子,道,“不见。”
“好歹是一府知州。我可真担心等我们走后,他会派人追杀我们。”阮荣安微笑。
“他不敢。”
阮荣安一笑。
“我错了,我哪里嚣张,先生可比我嚣张多了。”她笑的?眉眼弯弯。
不过,也?当真霸气。
虽然?不知道公冶皓为何如此笃定,但?阮荣安相信他。
“姑娘,竹声到了。”
午膳后,公冶皓要小睡,阮荣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想着?要训鞋什么?打法?时间?,就听二月进来笑着?说,眼睛顿时一亮。
竹声在护卫的?带领下走到阮荣安面前,拘谨的?说,愿意跟她走。
阮荣安顿时笑开。
潘荣等了半日,终于见着?人出?来了,忙要上前,却被护卫拦住,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天边的?晚霞绚烂,印在河边,又被涟漪撞碎。
大船徐徐离开码头,下一站,是全州,之后便是渭州了。
渭州有名山,有古寺,有大河。
名胜天下,便是阮荣安也?听说过。
大船顺水而行,晚上看?不见便停下,等到白日才会动身。
没了层出?不穷的?刺客,倒是让阮荣安安静了几日。
只是阮荣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找来船工,问了这条河的?走势,得知过两日会路过一段峡谷水道,两岸崖壁高耸,最危险的?地段只能通过一艘大船,其下又有暗涌和暗礁,饶是几十年的?老船工,在路过那里的?时候也?需倍加小心。
并且,还有水匪在峡谷出?没。
阮荣安看?向?水路路线图,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幕后的?人,怕是在酝酿一波大的?。
而似峡谷这种地形,无疑是最好的?地段。
她叫来了几个护卫说起这件事,郑宁和高程表示他们心中有数,一直在准备着?,她才放下心。
秋日里,若是京都,现在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但?随着?靠近南方,天气反而暖和了些。
仿佛一转眼就是十月了,秋日进入了末尾。
一觉睡醒,朝阳未起,竟是个阴天。
随着?时间?推移,天空越发黯淡,雨势将至。
天公不作美,这场雨在抵达峡谷前的?上午落了下来。
经?过商议,船只靠岸修整。
经?过几天的?行船,这里已经?是全州地界了。
出?了禹州,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自禹州起的?越河在这边大地上平缓的?流淌。
大片的?粮田整整齐齐的?分布在两岸,丰收的?季节已经?过去,新苗已经?发了芽,一片青翠。
大船冒着?雨在一个小镇便的?渡口处停靠,准备等雨过去。
朦胧的?雨将眼前的?小镇和一望无际的?平原河流笼罩其中,那是和繁华富丽的?京都截然?不同的?景致。
时间?在淅沥的?雨声中变得宁静。
倏地,琴声响起。
阮荣安下意识以为是公冶皓在弹琴,只是再一听,又觉不像。
公冶皓的?琴声幽邃,仿佛置身深潭,平静之下,是惊涛骇浪。而这道琴声,却轻快明朗,若山间?清风,向?人述说着?自身的?情意。
“这个琴声,是叶十一吧。”
阮荣安笑道。
陆七内敛,叶十一则要活泼的?多。
虽然?同行,但?阮荣安与?两人相处的?并不多,每日倒是能见上几面,但?她没怎么?理会,便依旧有些生疏。
“变天了,先生怕是又要生病了。”
阮荣安有些担忧的?说。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公冶皓就生了热。
其实从昨日起他就有些不舒服,随行的?大夫立即开了药疏散,但?等到今日下雨,他还是生了病。
“阮姑娘。”
高程守在门前,看?到阮荣安来,忙轻声见礼。
“大夫怎么?说?”阮荣安道。
“还是那一套。”
高程闷闷的?说。
话出?了口,他立即反应过来,开始详细解释。
但?他不说阮荣安也?懂,公冶皓的?身体?好不了,眼下不过是拖时间?罢了。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
不过高程说着?,阮荣安也?就听着?。
她进了屋,便见紧闭的?屋内燃着?两盏烛火,略有些昏暗的?光芒里,公冶皓倚在榻上,脸色白到几乎透明。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公冶皓抬眼,“别被我染了风寒。”
他有些气短,说话带着?些许喘。
“我不怕。”阮荣安的?身体?一向?康健,一年到头,连病都很少生。
但?公冶皓却始终望不掉她年初那场大病。
这人平日离看?着?好好的?,要真生气了病,反倒格外吓人。
听公冶皓提起,阮荣安眉眼动了动。
其实她那场病说起来有些蹊跷,她身体?极好,按理说只是淋一场雨,最多只是咳几声,可偏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