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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这些人却不由觉得,那些盛名?是在相符,甚至还?差了些许。

这位阮家女郎,着实生的过于貌美了些。

有人动了心思,也有人只想交好结一份善缘,便同她聊了起来。

阮荣安熟络的应付着这些人,宴会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到了下午。

今日寿宴,公?冶家摆的是大宴,整日都不停。

有人提前离席,也有人宴会过半才到,人来人往,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阮荣安混在女眷里?好生玩了半日,等到傍晚时分?有些倦了,就离了席。

今日宴上有没有闹出什么风波来她不知道,但没听到什么消息,想来应该没事?——

想到这里?,阮荣安就不由的想起了还?在京中的阮荣容与宋遂辰。

阮荣容被阮父送去了庄子,阮家也在忙活着给她定下人家,瞧着平平静静,但她总觉得以阮荣容之前做的那些事?,怕是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宋家,这段时间瞧着也十分?安分?。

希望是真的安分?吧。

回了小?院,阮荣安洗漱完,看了会儿书,就听到二月进来禀报,说公?冶皓有请。

这么晚了,什么事??

阮荣安心道,命人梳妆,去寻了公?冶皓。

快到月中了,月亮越发的明亮。

阮荣安跟在护卫身后,没到公?冶皓的院子,而是到了院子里?的凉亭。

亭外有丛木芙蓉,恰逢初开?,在月色下呈现浅浅的粉色,在晚风中轻颤。

“先?生。”

阮荣安走进,眸光在木芙蓉上不由的停了片刻,惊艳于其花之美,而后笑着看向厅中人。

公?冶皓素来惯穿白衣,辅以玉饰,都很衬他。

对着走近,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尖,阮荣安不由微微蹙眉,道,“您饮酒了?”

公?冶皓的身体是不能饮酒的。

公?冶皓正?准备唤她,就被打断,他微微摇头,道,“未曾,只是在酒席之中沾染了些。”

“那就好。”阮荣安心中一松。

公?冶皓便就不由的笑了笑。

“来,坐。”他抬手?一引。

阮荣安在他对面坐下,直接问,“这么晚了,先?生寻我来是有什么事??”

“我记得你说,明日就动身?”

阮荣安点了点头,入目是公?冶皓平静的面容。

她不由的有些好奇,心知以公?冶皓的记性必然记得,不知他为何?还?要这样问一句。

公?冶皓只是有些不舍。

“南州复杂,我总有些不放心。”他道,“临行前,便想着和你多说说。”

阮荣安看着他那双眼,温和关切,心下不由发软。

这么多年,她从不缺关心自?己的人,外家的人,母亲的友人,长辈们,她们或是因为母亲,或是因为血缘,都很疼她。

而这么多人里?,公?冶皓是不同的。

他关心在意她,只因为她是阮荣安而已。

他是不同的。

“先?生说,我听着。”

阮荣安停了手?中的团扇,摆出认真的模样来。

世人只道阮荣安张扬骄纵,唯有公?冶皓知道,她乖巧听话之时,是何?等的惹人疼。

他定了定心,收回落在她含笑眉眼间的眸,正?欲开?口,忽然听阮荣安开?了口。

“等等,先?生找人来说吧。”阮荣安忽然想起,公?冶皓身体不好,气虚体弱,说多了话会不舒服。

公?冶皓微顿,几乎立即就明白了阮荣安的意思。

他面上的笑不由越发柔和。

如意总是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让他不可遏制的生出欢喜来。

公?冶皓有时也想过,他这样冷心冷情的人,为何?会喜欢上阮荣安。

他想不出来,却又觉得,会喜欢上如意,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过往回忆,皆是甜蜜。

“好,听你的。高程,你来说。”公?冶皓随手?指了个?人。

高程上前一步,憋了憋,闷声道,“属下不善言辞,让陆崖说吧。”

阮荣安立时就笑了。

“让高护卫来说这些,是为难他了。”

公?冶皓无奈的笑笑,叫陆崖来。

其实陆崖也是公?冶皓身边常跟着的护卫,只是不同于高程,他总呆在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连着阮荣安也没怎么注意他。

听到公?冶皓开?口,阮荣安下意识四下看去,想看看这次陆崖会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然后眼前一闪,就见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木芙蓉后走了出来。

“是。”他道。

若说高程是闷,那这陆崖就是冷,但他的口齿却又出乎意料的伶俐,由表至内,说的清楚明白。

关于这些事?情,阮荣安命人搜集过,但她知道的那些到底是不能和公?冶皓比的,陆崖说的仔细,她也听得认真,一一记下。

不知不觉,竟说了半个?时辰。

“大致就这些。”陆崖道。

“可记下了?”公?冶皓问。

阮荣安点了点头。

“下去吧。”公?冶皓吩咐道,陆崖立即又藏起来,他转而看向一月等人,道,“你们也下去。”

一月下意识看向阮荣安。

“去吧,听先?生的。”阮荣安笑道,满是对公?冶皓的信任。

不过说起来,跟她在一起,要担心的是公?冶皓才对。他那虚弱的身体可挨不了她几下。

一月立即就带了二月等退到了远处。

“明日你动身去南州,我也要回京。”公?冶皓说着叹了口气,道,“此去天高路远,你独自?出门在外,记得小?心。”

“先?生放心,我晓得。”

他如何?能放心,只是公?冶皓也没说什么,转而开?始跟阮荣安说起他在南州都有哪些人手?。

“若是有事?,你便去寻他们。我早有吩咐,只要你去,他们定会相助。”他最?后道。

千言万语的不放心,尽收在这一句话中。

阮荣安捏着团扇的手?指收紧,抬眸深深的看着公?冶皓。

公?冶皓对她太好了,处处周到体贴,这样的好,便是至亲之人也不过如此,远不是一场小?小?的救命之恩就能解释的。

心中的猜测翻滚,阮荣安很快定下决心。

阮荣安从不是多会收敛的性子,她做下决定之后,往往都会付诸行动,便就笑道,“先?生为何?对我这么好?”

公?冶皓微讶,而后笑笑,“你我相识多年,情谊未改,几乎可以说是我身边唯一的友人了。”

“不过随手?相助罢了。”

他不动声色,未有丝毫惊怔,说的轻描淡写极了。

阮荣安第一时间想,先?生应是早就猜到她会这样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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