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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问题,想请先生解惑。”
“嗯?”
“先生回漳州,真的是?为了给太夫人庆生吗?”她笑盈盈的问。
在来公?冶家之前,阮荣安是?真的相信这个?理?由,但现在,她不信。
“不是?。”既然话已经说开,公?冶皓也没再隐瞒。
阮荣安稍等了等,见他没有再说下去,直接追问,“那是?为何?”
“如意。”公?冶皓无奈。
她明知道答案,却非要闹他。
阮荣安就笑着看他,无声催促。
“我只是?想,多与你?待些时日。”顿了顿,公?冶皓到底说出了口,耳根发热。
阮荣安眨了眨眼,笑容瞬间绚烂起来。
“先生到底喜欢我什么呢?”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任何人喜爱她,阮荣安都不觉得?奇怪,她自信能?配的上任何天?之骄子,但不包括公?冶皓。
这可是?先生啊。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理?由?”
阮荣安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个?满腔愤懑不甘的小姑娘,但听到她这样说,有些茫然的样子,公?冶皓却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听她说着傻话,不由一笑。
喜欢其实?是?有理?由的,因为貌美,因为才华。
但爱没有。
“一见如意,我便心生欢喜。”
阮荣安眨了眨眼,忽然就有些耳热。
“我见先生,亦是?心中欢喜。”她的声音不知不觉柔和下来。
公?冶皓看着她,温声轻笑。
两人笑着对视,只是?如此岁月便忽然显得?静好?起来。
刚刚说开,按理?说该多多相处一些时日的,但对两人来说,她们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而?时间也不多了,到底是?要告别分开的。
阮荣安绞尽脑汁的说尽了叮嘱,望公?冶皓能?保重?身体,便就开口告辞了。
“我送你?。”公?冶皓道。
“那就送到门口吧。”阮荣安本想拒绝,但迟疑片刻,退让道。
公?冶皓不由笑笑,如意如何模样,他见了都忍不住心中发软,眉眼生笑。
“好?。”他温声应。
披着披风,公?冶皓站在门口看着阮荣安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忽然升起巨大?的不甘来——
他再一次痛恨起自己这糟糕的身体,连要送如意一程都做不到。
马车渐渐将偌大?的公?冶家宅邸抛在身后,阮荣安挑帘回看,朦胧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笼在眼前的轻纱退去,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天?公?作美,她叹了口气,道,“一月,接下来的行程快些吧。”
时间不多了。
一月应是?。
船早已经备好?,停泊在码头,之前的行礼早早就运了来,等阮荣安到了之后就顺利启程。
她坐在船舱的寝室,取出了一封信。
信是?动?身前公?冶皓交给她的,阮荣安想着应该是?公?冶皓的叮嘱,遂笑着打开,前面确实?是?,里面详细记载了公?冶皓在南州布置的势力,都是?之前陆崖说过的,偏要再写一遍,仿佛生怕她忘了一样。
公?冶皓在面对她时向来这么操心,从前她只觉得?开心,现在忆起,心中又生悸动?。
不知不觉看到又一张,等瞧见上面所写,阮荣安一怔。
这上面记载的是?云家的事情。
云家盘踞南州,传承百年,世代经商,是?个?当之无愧的大?族,眼下五代同堂,各房各枝势力盘根错节,姻亲遍布南州各大?家族,势力极其复杂。
这些阮荣安都命人调查过,并且熟记于心。
她的祖母是?她那一辈的嫡出长女,庶出暂且不说,一母同胞的嫡出她有两弟两妹,妹妹都嫁在云州,两位弟弟眼下连曾孙都已经有了。
甚至小辈年岁最大?的与阮荣安岁数相当。
而?这上面记载的,是?云家三房,也是?她祖母的嫡出二弟的消息。
这位阮荣安该叫舅公?的老人家膝下儿女众多,里面独独写了一个?人,他的嫡幼子,名唤云清风,醉心书画,于十五年前娶了云家太夫人母家的陆氏女,这些年诞下两子一女,夫妻恩爱,后宅清净。
阮荣安定定的看着,看了好?几遍。
这些年阮荣安一直在查十几年前云家的人员往来,也曾注意过这件事,但云家那样大?的家族,只她查到的可能?人选就有十几个?,一时之间并不能?确定。
但公?冶皓既然会把这个?消息提出,就已经说明了一件事。
原来是?你?啊。
【如意,若你?不想多生事端,去云家时,可戴面纱。】最后还有公?冶皓一句叮嘱。
【我在京都等你?。】
摩挲着最后的几个?字,阮荣安长长的舒了口气,慢慢将信收起。
戴面纱——
阮荣安恍然想到,她曾经听祖母以及芝姨说过,她和她母亲长得?很?像。
只是?,她的母亲长在边关,性子更?为爽直利落,风风火火,而?容貌也偏明艳英气。相较之下,她生在京都这样锦绣繁华之地,到底多了些娇养出来的雍容华美。
阮荣安上午离开,还不等公?冶家的人生出别的什么心思,下午时分,公?冶皓便叫了公?冶家几方的人去见他。
众人顿时心中惴惴。
这些时日虽然公?冶皓不提,但他们都还记得?他刚回来那日时所说的话。眼下如此,莫非是?要算账了。
公?冶家扎根渭州,家底丰厚,按理?说都该由公?冶皓这个?家主掌握,只是?他这些年远在京都,鞭长莫及,只留了管事在,便也就给了其它几房动?手的心思机会。
公?冶皓往常懒得?理?会,可现在他改了主意。
若是?,若是?他与如意缘分够,他总该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公?冶家。
还有京都那些。
原本想着暗中帮宋遂辰一把,现在也要另挑人选了。
或许可以问问如意的意思。
反正那些人在他眼里都一样。
干脆利落的解决完公?冶家的事情,第二日,公?冶皓动?身返京。
随着两人先后离去,府上一些别有心思的人也随之离开,热闹了半月的公?冶家宅邸渐渐恢复了从前的安静,
船行三日,就到了南州。
之前到渭州时,阮荣安就觉那里已经足够附和她心中对江南水乡的印象,可等到了南州,小桥流水,温软秀丽。
当之无愧的温柔乡。
阮荣安喜欢这里。
但站在船头,她却不由想起了渭州的公?冶家宅,或者说,宅子里的那个?人。
“也不知先生此行可否顺利。”阮荣安有些担忧道。
回程不比来时,船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