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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过,听萍姨的口气,应该是要回老宅,这样她是不是可以请假了?刚好可以临时去补个礼物,虽然也不知道买什么。

放好手里的纸袋,孟南枝出房间门,整个公寓已经漆黑一片了,斜对面的书房门开着一角,光线泄了些出来。

她去客厅接了杯热水端着过去,敲了敲门,里面应了声,推开门进去。

开了半下午的线上会议处理科隆项目的相关问题,其他工作都堆到了一起,霍锦西丢下手里的笔,接过她的水喝了一口。

看向时间,他抬眸,说:“晚上我都不出去了,你先去休息吧。”

孟南枝没动,看了眼堆着文件的桌面,“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霍锦西缓慢吞下喉咙里的水,声音也跟着润了:“去睡吧,明天估计有得忙的。”

孟南枝倒也没主动上赶着帮忙,而是去主卧将温度枪拿出来,给他量了下温度,显示温度37.3。

“老板,你还有低烧,也要早些休息。”

霍锦西看了眼,点头:“好。”

下巴往门口示意了一下,“去休息吧。”

孟南枝应了声,转身出门,回了次卧。

她从硬壳纸袋里拿了那套睡衣,先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在床上坐了会儿,想到白天师兄问的话,拿起手机给师父打了个电话。

漫长嘟音过去,要挂断前一秒被接通,“喂?幺妹啊!”

听老人家声音里精神气十足,孟南枝放心不少:“师父,家里头冷了嘛?”

“早就冷咯。”陈家卫盘腿一坐,跟旁边的老大爷得意比划:我小闺女。

“对咯,我看新闻上说京北下雪了,你多穿点撒。”

“我晓得呢。”孟南枝笑了,“对咯,今天师兄给我打电话了,你又不接他电话?”

陈家卫翻白眼,哼道:“你还喊他师兄,我早就说过我没收过他这个徒弟!”

孟南枝也不理解师父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这么固执、这么犟。

二十多年前,他一个人孤零零到下溪山,捡到了她,在破道观里扎根十几年。明明一身厉害功夫,青城山里多少人家送了孩子过来学武,但他老人家就是一个徒弟都不收。

会教周曜学功夫也只是因为欠了周家人情,但就是坚决不收周曜做徒弟。是后来南枝也学武了,整天带着周曜跟在他身后师父师父地喊,这才有了他们师兄妹的情谊。

师兄多好一个人,他偏偏就是不认。

收个徒弟而已。

“那师兄毕竟也跟您学了好几年武,他心中就认定您是他师父了。”

“他认他的,反正老头子我是不认!”

孟南枝无奈:“那今年过年他可是要跟我一起回去看你呢。”

陈家卫凶巴巴道:“不准!”

“你要是带着他回来,那你也别回来了。”说到这,陈家卫眼睛一亮,“不过你要是带其他男娃子回来,我倒是欢迎。”

孟南枝:“……”

“幺妹,你悄悄呢跟师父说,有没有处着男娃子?”

“没有。”

“……难不成你要带周曜那小子回来看我,是因为你跟他谈着了?”陈家卫越想越不对,“这小兔崽子!他胆子真是肥了!”

“不是不是!”孟南枝头大了,“他就是纯粹回来看看你的!”

陈家卫撇了撇嘴:“那就别回来,你也别回来了,好好干你的工作。”

孟南枝:“……”

“好咯好咯,不跟你讲了,护士来查房了。”

说完嘟一声电话挂断,孟南枝叹了口气,随手丢在一边,翻身上床躺着。

半个多小时过去,门外有很轻的脚步声路过,伴随着还有一道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孟南枝撑起身体看向门口,而后想起刚刚量的温度。

低烧也是烧,也很危险的,她怀疑昨晚就是从低烧烧起,因没人理才烧得严重了。

明天就是他生日了,还生着病岂不是更难受?

她一骨碌翻身起来,卷了床上的床铺被子,捞起一个枕头,抱着就出了门。

到主卧前,抬手敲了敲。

片刻,霍锦西过来开门,他刚换下浅灰色家居服,穿上了一袭藏青色丝绸睡衣。

见她抱着铺盖站在门口,一贯冷静自持的面色也不由得微微错愕,“你这是……干什么?”

“老板,我能进去吗?”

霍锦西侧身让开。

孟南枝抱着铺盖进去,在床边的白色羊绒地毯上铺上床单,被子掀一边,摆好枕头,又拉了回来。

她拍了拍地铺,看了一眼,完美。

站起来去拿了药接了杯热水回来,一起递给他。

“我今晚就在屋里守着你,再发烧我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你可以安心睡了。”

霍锦西愣愣接过药和热水,看一眼地铺,再看一眼她。

半晌,他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唇角,“真有你的。”

而后转身走向门口,随脚踢上房门。

“行,那你就睡吧。”

第33章 “别、乱、摸。”

一把药渡着水吞下, 霍锦西把水杯放在床头,而后俯身将她铺在地铺上的被子拉起来丢到大床上。

“老,老板?”孟南枝赶忙扯住最后的枕头。

霍锦西说:“难不成你想明天我好了你病了?”

他挑眉, “那你还怎么做好保护我的工作?”

孟南枝忙拍了拍胸口表示:“我身体倍儿壮,打个地铺而已, 况且屋里还有暖气,不会生病的。”

霍锦西盯着她,“生病这种事的概率我们都不敢保证。”

他抬手, 掰开她的手指,“上来一起睡。”

枕头被他夺去,孟南枝这时才察觉出来她一腔好意过来太过草率。

“老板, 要不我还是回去睡,你难受了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霍锦西转脸看她, “你怕我什么?”

“不是怕,我只是觉得不太妥。”

霍锦西轻笑一声,反问:“有什么不妥?你担心雇主半夜生病,来守着有什么不对?”

孟南枝搓了搓手指, 嘀咕:“那也不是这样守的……”

“你是爬我床了?还是掀我被子了?”他下巴比了比,示意她看床上一白一灰两床被子, “我们各睡各的。”

“……”孟南枝瞟过去一眼。

“过来, 睡觉了。”

说完, 他转身掀开深灰色被子上床, 抬手压在开关上,没戴眼镜的深邃眼眸盯着她, 一股严正而又催促之姿。

孟南枝心底挣扎了一番, 到底还是放弃了,他是雇主, 他说了算。

走到白色被子那边,掀开被子躺下。

几乎是她脑袋刚挨到枕头,灯光就熄灭了,一室黑暗。

孟南枝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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