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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给她往上拉了拉毛衣遮住。
孟南枝瞥了他一眼,霍锦西视线下滑,落在她手里那一勺年糕上,说,“我也想尝一尝你们红糖年糕的味道。”
周曜忽然站了起来,拿了一个干净的碗碟从刚刚锅里盛出来的年糕里舀了一份洁白的年糕,随手放在他面前。
声音冷硬:“年糕多得是,要吃自己动手。”
“……”霍锦西看了眼年糕,再看他一眼。
勾唇浅笑,伸手拿过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下一块,启唇咬住。
即便被看破心思了他也从容,云淡风轻的姿态,丝毫不见窘迫。
倒显得他小肚鸡肠了。
周曜深深吸了一口冷气,每一次他的挑衅就像一个回旋镖,扎不到别人身上,光扎在他心上了。
他转身收起碗碟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清洗餐具。
等霍锦西吃完一块年糕,周曜已经把厨房打扫干净了,他故意不去看他面前那个沾着几粒洁白年糕粉和一丁点红糖渍的盘子。
转而看向孟南枝,温声叮嘱:“南枝,回来了就在公寓里待着,你不是有三天假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么,昨晚我去超市里买了这几天的物资,应该足够你吃了。”
孟南枝诧异:“师兄你要走了?”
“嗯。”周曜想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像小时候一般,但手怎么也抬不起来,“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噢……”孟南枝站起来,“那师兄你路上注意安全。”
周曜扯唇,干巴巴地笑了笑,转身去小房间里把黑色背包背起来,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礼盒。
“新年礼物,本来想着回到家了再给你……还有,”他一顿,目光落在她脸上,“新年快乐。”
“师兄也新年快乐。”孟南枝接过,“不好意思啊,我没来得及给你买礼物……”
“我们俩不讲这些。”周曜又把另外一个黑色礼盒也递给她,“这个是给师父的,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回去,我带着也不方便,就先放在你这里。”
孟南枝接过。
周曜合上行李箱,提着站起来,看了她一眼,想说的话太多,最终也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提着行李箱转身拉开门出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梯。
孟南枝连句叮嘱都没来得及说,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寒风阵阵从门口吹入,霍锦西起身,将门关上,垂眸看她,“怎么?舍不得?”
孟南枝无语,话也不想跟他说了,转身把礼盒跟师父的放在一起,拿回自己的卧室,放进床头柜里的抽屉里。
霍锦西跟着进来,目光大致看了圈她的卧室。
很小,比家里一个浴室的面积还要小,那床,看着就像是初中生睡的一样,难以想象她睡在上面要有多拥挤。
一转眼见她好好地收藏起两个礼盒,轻哼一声:“还新年礼物?我送你的就不见你要,师兄送的就是心头好了?”
早上他提回来的黑色礼袋如今还被她丢在床尾沙发上不闻不问。
“霍、锦、西!”孟南枝气急转头,“师兄都不在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阴阳怪气了?”
“你喊我什么?”他一顿,话听半截,只听到了前面三个字。
孟南枝抿唇不说了。
霍锦西勾住她的腰,抱着她往后压,冰凉的镜片剐蹭在她的鼻尖上,温热气息相融。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嗓音低沉:“再叫一遍。”
孟南枝撇开脸,胡乱找借口:“我,我去收拾一下厨房……”挣扎着要推开他。
霍锦西收紧手臂,硬实的肌肉线条卡着她的腰背,箍得她半分动弹不得。
“宝宝。”他亲她一下,嗓音蛊惑,“再叫一遍。”
孟南枝嘴唇蠕动了两下,实在叫不出来,太奇怪了。
“你干嘛非要我叫?”她瞪他,“还要,不要在外面叫我……叫我,宝什么的,太那个了。”
“我没有在外面喊过你宝宝。”他将她说不出来的词说出来,“哪次不是在私底下喊的?”
孟南枝辩不过他,索性推他一把,“我真要出去收拾一下厨房了,冷了就不好洗了。”
霍锦西顺着她的力往后退,却是勾着她在那张小床上坐下,“你忘了,你的田螺师兄已经收拾好了。”
孟南枝坐在他腿上,下一秒就察觉了他的情动,她撑着他的肩,有些欲言又止。
霍锦西看着她的目光渐渐深浓,他抬手摘掉眼镜,随手丢在她的床头柜上,扶住她的脸,“你师兄今天给我的打击可不轻,不打算安慰我一下么?”
孟南枝:“你这么厉害,谁能打击得到……”
话没说完,他便说:“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都能打击到我。”
孟南枝微顿,定定地看着他。
霍锦西扯了扯唇角,“你以为我不在意你跟你师兄两小无猜的过往么?我在意得要死!我从前一直以为我们是认识最早的,可没想到他比我认识你还要早,你们还有一段别人无法插足的快乐时光。”
孟南枝嘴唇蠕动了一下,“可我跟师兄,只有师兄妹的感情。”
“你是这样想,可他不是这样想,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心意么?”
孟南枝沉默了一下。
她就是看出来了,才会说那一句他永远都是她师兄的话。
“……我之前,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心思。”
霍锦西摸了摸她的脸颊,轻笑:“他有这样的心思不难猜,要是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不用等到现在。”
他凑近她,“我好后悔那时候没把你拉住……”
这样,他们也一定能是一对相识相知、相伴长大的青梅竹马。
孟南枝眼睫轻颤,定定地看着他眼里的懊悔,忽而伸手扶住他的脸颊,凑上去吻了吻。
霍锦西启唇回吻,伸手解开衬衣,再解西裤暗扣,解到一半又伸手拉住她的手帮他解,他则扶住她的后脑,压着狠狠亲上。
突如其来的深吻使得孟南枝身体渐渐往后仰去,他追着她的唇不放,最后两人齐齐往床铺倒去。
床太小,两人窝在里面根本没有多余的余地,霍锦西好几的膝盖都差点滑下床去,中途停止调整了几次姿势,最后沉沉压下,有些气急:“改哪天我一定把你这床砸了。”
孟南枝埋在他怀里轻笑一声,嘀咕:“都说床太小了,你非得来。”说完抱紧他的腰身,干脆把腿也盘上去,减小占地面积。
霍锦西抱着她往里挪了挪。
虽说不同于大床宽阔方便,但小床也有小床的乐趣,那一动就咯吱响的声音,那紧紧相贴的体温和皮肤,都让他们越发靠近彼此。
直到下午夕阳的光线突破天际,从窗户里照了进来,卧室的门才再次被打开。
霍锦西生平第一次在如此小、如此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