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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
更换密码的实验室,对姜满的关注,还有这一次和西市基地的秘密交谈……
他在车里听到了动静,那里放着一个大箱子,是姐姐的行李箱。
他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但听到车子后备箱被拉开的动静下意识钻到副驾驶上,压下身体听着身后的动静。
有人走了进来,关上了后备箱。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是拉开行李箱的声音。
那动静更明显了。
仔细听像是丧尸的嘶鸣。
女人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君君。
薛察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不要怕,我的君君。”女人对着行李箱里被锁住的丧尸孩子安慰了一番,随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一管血,借着车里昏黄的灯光通过这段时间做的简易离心装置开始提取血清。
五分钟的时间很短也很漫长。
薛嫱的心跳很快,手却很稳。
她将血清抽.出打入了孩子的体内。
行李箱里的孩子开始痛苦挣扎着,她力气变大,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逃跑。
薛嫱都有些压不住了。
她流着泪按住孩子的肩膀:“君君忍一忍,就快好了……”
但孩子挣扎的力气太大了,前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她慌张抬头对上了弟弟的脸庞。
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薛医生只重复着一句话:“小察,帮帮我。”
薛察低头望着行李箱的孩子,君君应该是白白嫩.嫩的,像姜满,很活泼,嘴很甜,而不是浑身青白,瞳孔血红,表情扭曲地发出嘶吼。
他从来不知道姐姐将孩子带在身边,他以为君君会在那个夜晚被姐姐送去了天堂。
但她没有。
她下不了手。
她带着孩子辗转,最后建立了海岛基地,让贾伟当明面上的首领。
而她专心研究血清。
而这一次,她碰到了姜满,那个孩子的血很不一样。
她第一支血清量不多,给君君用完后只让她的皮肤颜色褪去了一些青色,但至少是有用的。
而这一次,她算好了用量,应该可以让君君变回来。
薛察沉默地蹲下身按住了孩子的双腿,薛嫱哭着感谢他,薛察只问她:“血哪里来的?”
薛嫱说是满满。
薛察心也沉了下去。
果然,姜暮和姜满被抓到这里来了。
行李箱中的孩子挣扎得太过厉害,缠绕住嘴的胶带也给咬开了。
她发出的声音刚开了头,女人就已经用手捂住了。
要是在基地里发出丧尸的叫声,那她必死无疑。
丧尸疼痛中闻到肉香,尖牙咬破女人的掌心,鲜血流入口中,顿时贪婪地大口吮吸起来。
薛察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薛嫱忍住手掌的疼痛,脸上扬起笑跟薛察托孤:“小察,以后要辛苦你一下了。”
薛察双眼通红,骂了一句傻子。
孩子慢慢停止了挣扎,她的双眼变成了黑色,嘴边的手掌撤离。
女人喊了声君君。
孩子没有回答。
薛嫱摸着孩子的手,好像恢复了一点暖意。
她泣不成声,笑着摸着孩子的脸:“君君,妈妈真的很想你。”
她踉跄着站起身,从车里摸索出了一把枪。
薛察抢了过去。
女人倒在地上开始抽搐,到最后依旧在求着自己的弟弟:“照顾……君君……”
薛察哭着将女人绑住,最后又堵住了她的嘴避免发出声音。
那个孩子似乎并不记得他。
喊她的时候,依旧发出的是丧尸的低吼。
薛察的泪又落了下来。
他看向变成丧尸的女人,彻底没了牵挂。
男人擦干净眼泪下了车。
外面却十分吵闹。
西市基地有人在跑,薛察拉住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也是一脸急色:“实验室发生暴乱,丧尸都跑出来了!”
薛察才知道西市基地下还藏着丧尸。
他跟着人群往下走。
还碰到了吃饭时碰到的那个男人。
尤洪趁乱来找姜暮,救人出去。
只是周围人太乱,还有丧尸窜出来,他一时失去了方向。
……
姜暮扯开铁链走出去的时候,指挥着实验室里的丧尸出来了。
他很生气,无法发泄。
实验室的守卫并不抗打,至少对吃下那枚晶石后的姜暮来说轻而易举地就将人撂下。
他紧跟着小莲的步伐来到了尾端的那间房间。
门被暴力砸开,里面很安静。
开着灯。
床上鼓起一团。
姜暮看到了孩子的脸,和往常红润的气色不一样,她今天看起来很不好。
脸色苍白,睁开眼喊他爸爸的时候声音也很小。
姜暮刚扬起的笑就落下了。
他几乎是冲了过去,摸了摸姜满的脸。
有些冰,还在出汗。
他不知所措,喊着满满,小孩靠在爸爸的怀里隐约间看到了黑脸叔叔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想,她应该还在做梦。
她蹭了蹭爸爸的手,说冷。
男人动过粗鲁地将那床被子紧紧裹住他的孩子。
小猫一样的孩子安静得过分,她其实有点看不清了,还很困。
但爸爸好像很紧张,她只能用力掀开眼皮,又握住了爸爸的手指。
她声音也跟小猫一样,很弱:“要爸爸唱歌哄我睡觉……”
之前姜暮也唱过,但是唱了一句就变调,他就没再唱了。
怀里的孩子好像没那么热乎了。
男人张开了嘴,他的脸部肌肉很僵硬,喉咙也像是被人堵住,很难受。
他的声音像吞了一口沙子,很哑,还变了调。
“小小的一片云啊慢慢的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①
他没有停歇,小孩的手慢慢松开他的手指,他慌张地将孩子的手握紧在掌心,低头去看她。
三岁的孩子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
丧尸没有听到熟悉的心跳,没有听到属于孩子的呼吸。
丧尸的歌声停顿了片刻,一滴血泪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滴在孩子的额头上,最后又流入洁白的被子上。
一片红。
丧尸的孩子死了。
丧尸抱着孩子的尸体走了出去,脸上挂着血泪,哼着变调的歌杀了一个又一个人。
短发女人杀了,被割了舌头的林工是最后一个死的。
他在地上爬,血迹也爬了一路。
他发不出声音,被拖了回去吊在了基地的门口放血。
丧尸在脚下咆哮,林工身心受尽了折磨,死的时候眼睛睁得老大。
姜满被黑脸叔叔牵着手跟了过去,她喊爸爸,姜暮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回头。
他什么也没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