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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也答应我了,你现在这又是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满意,冲着我来就好。”

贺知煜解释道:“我没有为难他。”他心道不过抢了他的船票而已,也不值几个,算不上为难吧?

李笙笙却不买账:“这便是为难了。”

贺知煜也没再继续解释,拉了拉她的衣袖,道:“这边有个糖水铺子,进去尝尝?”

李笙笙抽出了衣袖,简单道:“吃不下。”

糖水铺子门口的小二看见两位站在门前,询问道:“二位客官,用些糖水吗?”

李笙笙还没来得及说话,贺知煜道“是”,便又拉上了她的衣袖进去了。

李笙笙没用晚饭便过来了,也是有些饿了,见小二一脸的热切,也没再挣脱。

两人坐定,李笙笙心道反正是进来了,不如索性把自己想吃的全点上,七七八八点了不少,一会儿便上齐了。

她专心拿着碗蜜豆奶冻一勺勺舀着,故意不说话,想看看对面这位到底能沉默到几时。

贺知煜犹豫了许久,道:“其实,只是想同你说声抱歉。”

李笙笙浅笑了一下:“那我收到了。”

两个人又是无话。

贺知煜看她吃得专心,轻声问道:“那药……还需要吃吗?”

李笙笙怔愣了一下,疑惑道:“什么药?”

贺知煜垂下眸子,道:“就是从前,不是因为戴那镯子,伤了身体,需要吃药吗?还在吃吗?”

原来说的是这事,她都有些忘了。

大盛这边颇有些游医,擅治奇难杂症。到了此地之后,机缘巧合之下,她寻到了一位民间高人,擅治夫人之症。给她重新开过药之后,需要吃药的周期从三年缩短到了一年多,她早已不吃许久了。

也不知贺知煜后来是如何得知的这事情。

李笙笙轻笑了一下,道:“谢谢贺公子关心,已经好了。但你既然知道了此事,便该知道我从前在侯府中都过得什么日子。”

贺知煜低声道:“不止是这个,其他我也知道了。”

李笙笙有些没有想到,但她不知道他能知道到何种程度,时过境迁,自己也不愿再搅和人家的家务事,

坏了人家的亲情关系,只试探问道:“那还包括什么呢?”

贺知煜猜到她想问什么,直言:“包括从前永安侯想害你的事情。”

李笙笙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连此事他都已经知道了。

她安静地一勺勺挖完了碗中的奶冻,又换了一碗黑芝麻汤圆子。

明明周遭很是嘈杂,充斥着吃糖水人们的笑闹,却又仿佛很安静。

李笙笙有些看不懂贺知煜。

她本以为他是得知了她没有死,要来找她算账的。且便是如此想,她也觉得定不是专程为了算账而来,这千里迢迢的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定是因为有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他随使团过来出使,偏巧发现了她;再不济也是来此游玩,阴错阳差找到了她。

可似乎不是。

也许如他所说,是想来致歉的?

她觉得这个倒是有可能,符合他规规矩矩的性子。这种正正经经的理由倒是值得他如此远地跑一趟。

也许终有一天他知道了当年真相,知道了她曾有过的无奈,受过的伤害,想要来替自己那些伤害她的家人说声抱歉。她虽有些怨恨,但知道其实他本质上是个正正经经的好人。

“你别光吃那一种,全都尝尝吧。”贺知煜见她只挖着那黑芝麻汤圆子,把桌子上的糖水点心都朝她推了推,又递给她一个勺子:“吃不完剩下的给我。”

李笙笙却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语气和缓了些,道:“贺知煜,你刚才的道歉,我刚刚说收到了,其实是也不是。”

她继续说道:“表面上呢,是收到了。但我也没那么大度,可以因为你一句抱歉就在心中把一切都一笔勾销。我不知道你今日所来为何,是给自己求一个心安么?但我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没办法原谅你爹对我做的事情。至于你,”

她顿了顿,决定把之前心中的那丝怨恨忽略不计,道:“许多事情本也不是你的错,我分得清楚。这点你可以放心。”

她说完这些话,发觉自己不想问的太清楚。

其实她心中一直有些不敢让贺知煜知道永安侯那些事。

当年是,现在也是。

她当年就问过自己为什么。是不想让他为难?

不是,她没有那么好心。

是害怕让他知道之后,需要两相抉择。她怕到了那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根本就不重要。便是他知道了,恐怕会有些难过,会有些质疑,可最后仍是对他父母的妥协。

感情是经不住挑战的东西。

便是早就此去经年,她已心无波澜,但仍是不愿知晓答案,破坏自己心中最后的一点美好。

像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不知道,便是不存在。

她所求不多,甚至允许那些事情默默发生,别让她知道便是。

她有些怕他此刻把这最后的答案说出来。比如“父亲当年也有苦衷还请你能谅解”“其实父亲他当年不是那个意思你有所误解”“你当年不也射了他一箭为何还要揪着不放”,哪一句都足够把她藏在心里的一丁点最后的好撕得稀烂。

李笙笙开始想要转移话题,她也递给贺知煜一只勺子,道:“你也尝尝,盛京的糖水很是不错,与汴京不同。”

贺知煜接了过来,语气平和道:“他已经流放了。”

李笙笙惊了,确认道:“谁?”

他似乎没有很在意,自然地舀了一颗圆子进碗中,抬头看着李笙笙道:“伤害你的人,我亦无法原谅。”

第57章 追妻 再做我夫人吧!

李笙笙听了这话, 心里连连惊奇。

永安侯流放了?这可能吗?那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永安侯?

虽然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变化吧。

以及就算是真的, 恐怕也是永安侯自己咎由自取,被抓住了什么把柄,也不该和贺知煜有关吧?他那么尊重乃至敬仰他那个爹,还曾因为李笙笙言语不敬不悦。

贺知煜说完这话,却似乎浑然未察,又低头专心吃起了圆子。好像他刚才说的话再自然不过。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说也不说得详细些。

李笙笙没了吃东西的心思,看着贺知煜修长而有线条的脖颈上喉结随着吞咽滚动, 忽然想起件十分不合时宜的事情。

她想起自己和贺知煜圆房的那天,这人平时闷不作声,那天却毫无铺垫, 十分直白地对着她说什么“孟氏, 我们今日圆房吧”,让人讨厌的很, 现在想来亦是哭笑不得。

不过距离这么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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