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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
鹿微眠没听到她的回应,以为她是不愿意,“我知道我从前说了些不好的话,惹您伤心了,可我如今才知道我是万万离不开您的,真的不能来陪我吗?”
女孩子嗓音糯糯,传入不远处封行渊耳中。
他面色几分戏谑轻佻。
原来跟谁都可以给一颗甜枣。
“怎么不能啊,”孙嬷嬷喜出望外,“老婆子我可整日盼着呢。”
她转头看向老爷夫人,但鹿司空和郡主一向是对鹿微眠有求必应,这件事只需要鹿微眠张嘴就好。
“姑娘你且等着,我收拾东西,尽快去找你。”
鹿微眠安排好,转头叫封行渊上车。
封行渊站在原地没动,选了骑马,随口道,“今早宫里来了个急诏,我一会儿得入宫。”
“这样啊。”鹿微眠没有怀疑,因而也没有留他上车,“那你去吧。”
鹿微眠独自回了封府,下车后边走边问着,“宫里是出了什么事吗,怎么这么急?”
暮云低声道,“今日什么事不知道,不过咱们在家那两天,听说兵部的曹大人卷了财物失踪了,然后牵连出了军械造假的事情。”
鹿微眠有些诧异,“军械造假?”
“但是好像也不都是假的,据说只有姑爷和他的副将用的是假的,不然姑爷也不至于伤得那么重。”
鹿微眠隐约觉得此事跟太子脱不开关系,“有查出来幕后主使吗?”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鹿微眠点头,先进了屋子。
院子里的徐桦听着她们的对话,竖起了耳朵。
但偏偏对话戛然而止,鹿微眠回房就没有再说什么。
徐桦凑到暮云身边,“宫里是出了什么事?”
“宫里的事情都是宫里的贵人管,这个我们也不好多说。”
徐桦碰了下暮云,“若是事关太子殿下,那我们也得多留个心眼。”
“这里是封府,事关太子殿下,与我们何干。”暮云看着她,“咱们姑娘出事的时候,也不见太子殿下做什么。”
“咱们不能这么糊涂,”徐桦小声道,“那毕竟是太子,咱们姑娘都是一只脚踏进东宫的人了,若是能帮衬着点,那日后是可以做皇后的。”
暮云简单直白道,“你若是想要侍奉日后的皇帝皇后,大可以现在就去认新主,没必要在夫人这里屈尊。”
暮云说完,径直离开。
徐桦愣了愣,也不知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明明几日前,鹿微眠还一心惦记着太子,这么这就转了性。
徐桦独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抄了一条小路离开。
入夜,月弯似钩,更深露重。
长风卷起地上堆叠的落叶,发出吱吖破败声响。
鹿微眠点好床头灯盏,刚要就寝,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徐桦来送牛乳。
鹿微眠上前开门,徐桦进门将温好的牛乳放在桌上,“这几日夫人辛苦了,趁热喝了好休息。”
鹿微眠坐在桌前,轻握了一下温热的碗,将碗里的牛乳喝下。
她轻拭唇角,顺便打算提起遣徐桦出府的事。
偏巧这时徐桦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转头将房门关上。
她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封信,递到了鹿微眠面前。
鹿微眠看到信件,心里咯噔一下,眉头紧锁,“这是什么?”
“这是殿下给您的信啊,”徐桦邀功似得笑道,“您忘了吗?您差我随时与殿下联络。”
鹿微眠正要发作,又被徐桦打断,将信件推到鹿微眠面前,“殿下知道这门亲事您受委屈了,您先别生气,看看殿下如何说。”
鹿微眠并不想看,“到底慕青辞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的主子。”
徐桦弯着腰,“您这话说的,那肯定是您。”
“那我应当也与你说过,我既嫁入封府,便不会再与不该来往的人来往。”
“夫人啊,您凤命在身,难道甘心一辈子困在这个不人不鬼、半死不活的人身边吗?”便是鹿微眠甘心,她也不甘心到手的荣华富贵跑了。
徐桦将鹿微眠从前的话重复道,“您当初也是与我说过的,您日后与封轸只能是逢场作戏,迟早要离开这里。”
鹿微眠凝眉,她无法否认这是她重生前说过的话。
未等她开口反驳,萧瑟秋风吹动门窗。
“哐当”一声,房门被吹开!
封行渊恰好站在门外。
鹿微眠霎时心脏空悬,停滞一拍。
徐桦也吓了一跳,惊慌地看着门口。
少年那一角黑色面具,在黑夜之中渗着凄冷月光,令人不寒而栗。
偏生他嗓音清越,“是我来得不巧,撞上你们主仆说悄悄话,听见了些不该听的话。”
第10章 凤印
鹿微眠不知怎么的心慌得厉害。
封行渊眉梢微扬,“你们继续。”
他转头准备走。
鹿微眠起身追上前,拉住他,“等等。”
她只着红色寝裙,追出房门,屋外深秋冷风激得她打了个寒战,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们说的话,你可以听。”
徐桦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可以听?
鹿微眠硬是将封行渊拉进了门,吩咐徐桦,“你出去,明日便不用来伺候了。”
徐桦不甘心,“夫人……”
她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鹿微眠挡在了门外。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桌上那封信还板板正正的摆在他们面前。
鹿微眠视线触之,就不自觉地心悸。
但她既然打算好好跟他过日子,便不能任由嫌隙滋生。
鹿微眠尴尬地示意,“坐。”
“不坐了。”封行渊漫不经心道,“夫人不用这般为难,有些话不合适我听,我可以回避。”
“你不要误会。”鹿微眠有点着急,“我方才是与我的管事嬷嬷有了些争执,那争执也是我从前与你说过的。”
“我是与慕青辞有一些旧情,但我现在已经与他没关系了。我既嫁了过来,那就没想别的。”
“慕青辞他别有所图,我不可能会对他再抱有任何幻想。”
封行渊嗓音很淡,“那你怎么能确定,我就是个可以抱有幻想的人。”
鹿微眠语塞。
他缓步上前,“日后,你若发现我甚至不如慕青辞,是不是一样可以离开。”
“对另一个人说,我封轸,是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他的视线和言语,都带有极强的攻击性。
鹿微眠眼睫轻颤,有意回避他的视线。
却忽然被握住下颚,抵在门板上。
封行渊只有手指碰到她,面色冷淡疏离,“夫人最好想清楚。”
“哄骗我的话说得越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