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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日,还能让封轸活下去的可能。
营地内假的刺客流乱也安排好了,就说是封轸功高盖主,意图谋反安排了刺客。
结果被他提前察觉,暗中谋划潜伏,当场缴获斩杀。
封轸今日必须死。
死无对证,谁也不会质疑当朝太子的话。
慕青辞望着那半山腰零星的火把,正在往山顶跑。
眼底满是不断蔓延生长的火苗。
他声线仍然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是,“不用等他们回来禀报了。这山上一个活口都不能放过,哪怕是只麻雀。”
暗卫领命,“是。”
半数暗卫拔剑悄无声息地冲上了山。
另外半数等在慕青辞身后,准备听从慕青辞的命令,一会儿去收尸。
深秋山林凄冷,混合着萧瑟的秋风,将山火越吹越旺。
在慕青辞的眼眸中疯狂滋长。
山上爆发出一阵冷兵器的打杀声。
慕青辞在山脚阴影中冷眼观察着这一切。
他看上去依然不动如山,连马匹都没有丝毫的位置挪动。
冷沉静默地令人不寒而栗。
火势越烧越旺,山头时不时滚落几个侍卫。
一个头盔从山上飞了出来,一个暗卫立马上前,防止掉下来的头盔砸到慕青辞。
然而,在暗卫看到头盔上面纹路时,不由得愣住。
暗卫捡起来,快步跑回去,“殿下,这个头盔,不像是封轸带的布防兵用的,像是陛下身边的禁军侍卫所用!”
此话一出,慕青辞身后的暗卫们纷纷不安起来,“禁军?”
“为什么会是禁军?”
“禁军跟封轸一起巡察吗?”
围猎带出来的禁军侍卫是专门保护帝王的,怎么可能会跟封轸一起巡察。
所有人都猜测到了一种可能,躁动起来。
但只有慕青辞面色依然平静,默不作声地看着那暗卫递过来的头盔。
这会儿,才有人想起来,“方才去探查的人,不应该早就回来报信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近乎是同时,山上有人飞快的跑了下来。
是刚刚第一批上去的暗卫,那人浑身染血,匆忙下马跪在慕青辞面前,“殿下不好了!”
“我们中了封轸的奸计,派出去探查的人全部被处理掉了。封轸压根也没有走这条山路执勤,而现如今在山上被困住的,是迷了路的陛下!”
众人骇然,立马看向慕青辞,等着慕青辞赶快收手,让那些暗卫回来兴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否则,等到东窗事发,这就是让封轸平白无故安了一个杀父弑君、甚至谋逆的死罪!
但慕青辞却一句话都没说。
有人急道,“殿下!”
慕青辞眸色暗下来,却愈发阴森道,“被困住的是父皇,不是更好吗。”
他更该死了。
他怎么没想到呢。
杀了父皇,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还是太善良了,连刺杀都是虚张声势诬蔑封轸所为。
为何不能真杀。
慕青辞吩咐道,“继续。”
“此战胜,你们就是新朝大将。”
“封轸一定会后招,他也不会躲太远,”慕青辞深吸一口气,“去把方圆十里的山全点上火药,封住去路。”
众人沉寂了片刻,一部分人被慕青辞承诺的官差说服伺机而动!
少数人觉得太子殿下大约是屡次被封轸戏耍气疯了,连声劝解着,“殿下不要冲动,此事要顾全后果啊。”
不等他们说完,利剑便割断了他们的脖颈,鲜血溅在慕青辞脚下。
而他岿然不动。
营地内禁军正在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很快就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混淆了去路。
而此时深山中一片漆黑的山洞内突然间被火光照亮,封行渊安静地盘坐在里侧,漆黑的山洞石壁上满是外面升腾而起的火光。
封行渊欣赏着山洞外那凄惨的光景,蓝色的火蛇爬过地上的枯枝败叶后迅速攀升,时不时吐出猩红的信子。
将所有的小路一条一条堵死。
而他就在这片山谷之中,等待着时机到来。
一想到不远处皇帝被亲子围剿的戏码,封行渊整个人就兴奋得无以复加。
谁死谁伤,于他都能渔翁得利。
封行渊看见火苗冲了进来,不由得轻轻闭了闭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了熟悉的身影。
这一切,还得多亏了他的小夫人。
屋外的火势被山洞内潮湿的水汽阻拦,封行渊闭着眼睛感觉面颊上的灼烧感弱了几分,又缓慢睁开。
眼前视线再度清晰起来时。
他赫然在山火漫天的深山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封行渊微微眯起眼睛,隔了一段距离看着她。
鹿微眠是被山火驱赶到这里来的。
火势大的地方她闯不进去,只能顺着火势最弱、潮湿的山谷溪水跑,看哪里是突破口。
她记得前世封轸被困的地方是最南侧的卧龙山,山上一一块横斜出来的巨石为标志,巨石上长了一颗高大的青松。
青松盘根错节,将石块与山体牢牢连接。
从山脚下看过去,像是巨龙的角,山体也像是蛰伏的巨龙盘于此处。
因此被人称之为卧龙山。
但这会儿卧龙山的火势最大,她根本进不去。
现在连卧龙山周围的山脉都遭了殃。
鹿微眠在山谷内望着不远处绵延起伏的山脉,在溪流边急得团团转。
直到她在大火逐渐封住山路之间,看到了一条羊肠小路。
鹿微眠快速催马跑上前。
刚跑没两步,忽然一片漆黑的夜空中飞来一只流火箭羽,笔直地落在她面前。
好在鹿微眠及时勒住缰绳,才不至于冲进火海。
但她身下的马匹受惊,被勒住缰绳翘起前蹄,长长地嘶鸣一声。
鹿微眠身形不稳,被它重重地晃了一下,险些整个人都被甩出去。
偏在此时,一枚毒镖正中马匹身下。
狂躁不安的马再次嘶鸣一声,接着毒液遍布四肢百骸瞬间卸掉了它身上所有的力气。
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鹿微眠抓紧鬃毛,有马身垫着也不至于摔伤,就是震得她头脑发懵浑身上下仿佛散架了一般。
鹿微眠一时间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撑着马身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下的马开始口吐白沫、不住抽搐着。
她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回头看见封行渊踩着枯枝败叶朝她走过来。
鹿微眠愣了愣神。
饶是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封行渊在距离她不远处站定,这会儿功夫还有空调侃她,“瞧我捡到了什么?”
“一只迷路的小鹿。”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