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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了。

或也因着高兴,就连这晚太子说要在琳琅殿留宿,裴芸也未太过抵触。

沐浴时,书砚还特意将昨日那件寝衣拿出来,今早裴芸换下后,她忙让人去洗,那寝衣单薄,今儿日头又好,很快便干了。

她想的便是让她家娘娘今晚再穿上。

昨儿她可看得清晰,太子殿下瞧见娘娘这一身胭红的,还真看愣了神。

裴芸不知书砚心思,也未多想,衣裳做了便是要穿的,穿什么都一样,何况她也很是钟意这一件。

退了宫人后,太子看向床头的小灯,问道:“今夜可要熄灯?昨日孤回来,见你并未留灯。”

裴芸笑意滞了滞,那还不是因着他不在,她不必圆谎。

谁知他会回得这般突然呢。

“想是书砚忘了,她少有值夜的,顺手拿走了灯,臣妾便也没说什么,索性臣妾也不起夜,有没有留灯的并不要紧。”裴芸又随意扯了个谎,只是有些对不住书砚了。

太子颔首,便晓得这意思是不必灭灯了。

他坐回床榻,视线蓦然落在裴芸身上,凝视许久,直盯得裴芸周身不自在,方才淡淡开口,“这可是先头孤自覃县带回来的织锦所制?”

“是。”裴芸道,“臣妾瞧着这匹料子好看,便制成了寝衣。”

“孤记得,你少有这个颜色的衣裳,倒是这鲜妍的颜色更是衬你。”

李长晔说的是实话,虽得那蓝绿穿在裴氏身上也不差,大气稳重,可裴氏到底年轻,红粉的料子一上身,则更添灵动鲜活。

他更喜裴氏的鲜活。

太子的大掌落在她肩头时,裴芸便知今夜逃不过,只他并未立刻行事,而是又似上回那般,撩拨得她娇喘连连,直至流水潺潺。

裴芸躺在榻上眼看太子褪下寝衣,露出孔武有力的身躯,就知她最怕的又要来了。

然下一刻,却觉天旋地转的一瞬,待她反应过来,整个人被抱坐在了太子腿上。

裴芸错愕不已。

然那滚烫的大掌已然烙在她腰间,她听见太子用浑厚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道:“放松些。”

话音才落,被掐住的腰肢便被按着骤然下落,裴芸高扬起脖颈,呼吸微滞。

云消雨歇后,她几乎是绵软着身子,伏趴在太子肩头,太子轻抚着她的背脊,道她兄长凯旋回京时,他定然也回来了,届时同她一道去迎。

裴芸无力答他,只低低“嗯”了一声。

虽得疲累,但她不得不承认,适才的滋味很是不错,没有一丝想象中的疼痛不说,她竟隐隐有些理解,何为嬷嬷口中的水乳交融。

裴芸想着,像这般一月来个两三回,似乎也能接受。

就是不知,太子究竟是从何处习得的这些。

裴芸已无气力去想,被太子小心翼翼放落在榻上后,她几乎一闭眼就生了浓浓睡意。

迷迷糊糊间,就听耳畔响起唤水的摇铃声,裴芸干脆任自己睡去,索性书墨也不是头一回帮她擦洗身子了。

候在外头的书墨和几个宫人推门进来时,皆是低垂着脑袋,耳根通红。

这殿内动静这般大,哪里听不见,且书墨在合房日守过几次夜,都没有这回来的时间长。

莫不是应了那句小别胜新婚。

她们手脚麻烦地搁下干净的巾帕和水,几乎是逃也似地退出去。

听到殿门合拢的声响,李长晔适才搅了帕子,将盖着裴芸的衾被掀开一角,轻柔地替她擦拭。

然一寸寸拂过那若凝脂般的玉肌,李长晔呼吸愈发沉了,他动作稍快了几分,又小心翼翼将干净的寝衣替裴芸穿上,唯恐吵醒她。

做完这些,他快步入了浴间,凉水浇落,方才去了些许燥热。

虽已许久不曾碰过裴氏,但李长晔深知纵欲伤身,从来节制,绝不来第二回 。

待从浴间出来,虽已退了大半火气,但李长晔还是选择在书案前坐下,欲读上一卷圣贤书,令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然寻圣贤书时,他无意瞥见了那封搁在角落的书信,信封上赫然写着“太子亲启”。

这是写给他的。

李长晔拿起,底下还压着一封,正是他寄来的家书。

想来这便是裴氏给他的回信了。

既他人就在这儿,自也不必再千里迢迢送到粟州去。

信封还未封口,李长晔取出其内信纸,展开前,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顿了顿,方才展信而读。

信的内容简单,可李长晔却一字字读得尤为细致。

其上,裴氏就他先头所书,一一答他。

先是她腿伤已然痊愈,谌儿谨儿安好,而雍王大婚的贺礼她也已提前备好。

最后又嘱咐他切记保重身体,莫太过劳累,她会打理好东宫诸务,让他不必忧心。

至此,戛然而止。

李长晔攥着信纸,看着最底下的落款,不禁剑眉蹙起。

裴氏这家书写得似乎并无问题,也尽数解答了他的疑惑,只……

缘何她未在上头写盼他回信的话呢。

第31章 脖颈间的红梅

裴芸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透过天光估摸着时辰,料想太子当已离开了。

书砚为她梳妆时,就见一宫人匆匆而入,递给她一张请柬,是平南侯夫人邀她明日去参加在府上举办的赏花宴。

见得“平南侯”三个字,裴芸扯了扯唇角,露出些许讽笑。

前世她也收到过这请柬,巧的是,当年进京完婚,参加的第一个宴会也是这位平南侯夫人所办。

也是在那儿,她初次见到了太子。

只那时,裴芸一开始并不知晓,这平南侯夫人并非好意,而是听闻京中众人对她颇为好奇,这才将她请去,让她像猴一般供那些贵妇贵女们观赏。

书砚草草瞥了眼那帖子,心下似也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气极,平素那些公侯家的夫人设宴,也不见请她家娘娘的,怎的他们国公爷凯旋的消息甫一传开,这请帖就来得这么快呢。

“娘娘,您可要去?”书砚扁了扁嘴,“教奴婢瞧着,您倒也不是非要给这些个趋炎附势的面子。”

裴芸笑了笑,将帖子搁在妆台上,“去,缘何不去。”

她不但要去,还得欢天喜地地去。

赏花宴当日,裴芸令书砚书墨帮她好生装扮了一番,就抱着谌儿,同李姝棠一道出宫往平南侯府而去。

她之所以知晓李姝棠也会受邀,因着前世也是如此,但那平南侯夫人实则要请的是李姝蕊,请李姝棠这个不受宠的公主不过是顺道罢了。

但这一世不同,李姝蕊被送去了远在瞿页的女学堂,或是发觉庆贞帝近日对李姝棠这个女儿似也多关切了几分,那向来见风使舵的平南侯夫人哪里会不请李姝棠的,指不定再不久这位就代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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