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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烈火浇油,林玉京猛地抬起头来,眼中灼灼,犹如一场夏火,转眼艳烧到人心里去,“此话当真?夫人真的在想我?夫人在想我什么?”

许纤被他眼中的情绪烫了一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只避开他的视线,有些不知所措道,“我见你今日回来,好像有点不高兴。”

然后想他在发什么疯。

他便笑,仿若夏花绽开,带着掩不住的高兴跟一点儿小得意,“只分开那么一会儿,夫人便想我了么?”

全然忘了自己今天出去一趟,看见许纤没心没肺地跟侍女玩耍时的嫉妒与酸意。

原本想问她的事,也压进了心里。

他起身,替许纤一下下擦头发。

一边擦一边好似漫不经意地问,“没人来伺候你吗?”

只许纤知道,但凡她说句是,底下人又得被林玉京折腾一遍,连忙道,“是我不习惯人伺候。”

在古代洗个澡折腾得很,在许娇容那边洗澡是除了烧水提水之外都得自己亲力亲为,在林玉京这里则是另外一个极端——侍女姐姐太贴心了,洗澡水早就调好了温度,不仅替她脱衣服还要替她洗,吓得许纤说了好几次她自己来就行。

侍女姐姐不但贴心还特别温柔,许纤去东北澡堂子搓澡都没这么害羞过。

“是我疏忽,”林玉京就又含笑看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肩上,隔着轻薄的衣裳,直直烫得许纤觉得自己都化了,“你不喜生人近身,本该我去服侍的。”

许纤火速拒绝,非常坚决道,“不用!还是免了!”

林玉京只将许纤擦头发的巾子搭到椅背上,面上倒是没显出任何不快,“到时候我只站在屏风外,给递一下东西,省得你忘这忘那的。”

“那还是让旁人来吧。”许纤说着,活动了一下肩膀,试图把林玉京的手给甩下去,只是徒劳无功,那只手就好像长在她身上一样,原本跟个人精似的林玉京也跟瞎子一样,只当没看出许纤的意图。

他没接这话,没跟许纤继续就这个话题较真,只是另外一只手也搭上了许纤另外一边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问:“替你揉揉肩?”

问是这么问,还没等到许纤回复,林玉京就已经开始揉起来了。

许纤原本想义正言辞地拒绝的,奈何林玉京还真有点东西,她在现代身体不大好,肩膀跟腰老疼,有时候实在疼得受不了,就去找老中医给按一按,林玉京的按摩水平比起以前她经常找的那个老中医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现在这个身体哪哪儿都不疼,但前两天成婚折腾来折腾去,肌肉也有些紧张,被按按确实舒服。

也不知他打哪儿学来的。

正想着,林玉京好像看出了她的疑问,轻声道,“今日去医馆刚学的,按得好不好?”

按得确实好,不如说是太舒服了,许纤被按着按着,就软着趴到梳妆台上去了,闻言“嗯”了一声,只是不知为何变了调,尾音上扬,把许纤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林玉京则是顿了顿,手稍重了重,再开口时,嗓音就带了一层轻薄的哑意,“是轻一些好,还是重一些好?”

许纤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语调,“重一点吧。”

话音刚落,便只觉林玉京按了几下,手一路向下,掐住了她的腰,许纤怕痒,被激到猛地坐起,这下倒是正中了林玉京下怀,整个人撞入了他怀中。

林玉京半抱着许纤,轻笑,“我也觉得重一些方才好。”一边说着,指尖仿若抚琴一般,轻柔按过她的肩背。

许纤下意识颤了一下。

林玉京还问她,“是冷么?”

林玉京进屋时已经沐浴过了,衣裳略松散,刚才的动作间露出了大半胸膛,身上还残留着清淡略苦的药味,面上不动声色,如玉观音般端肃。

做的事情却全然不同,细致且耐心,带着温度。

许纤没心思说任何话。

林玉京垂下眼睫,将她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想起来以前行商时看过的景色,林玉京走过不少地方,从沙漠至湖泊,从连绵的雪峰至低谷,从青山至江海,从丘陵至深林,只是那些都不如他杭州府邸之中的景色。

许纤只觉得身后的温度滚烫得很。

好似怀抱一张琴,抚琴的人面上不动声色,拨弄琴弦的手却更急。

烛火摇曳,林玉京眼中一片灼烧的艳色,连带着烧得自己好似要焚身,却仍不在意,只眼也不眨地盯着许纤。

直到许纤趴到面前的梳妆台上。

仿佛琴弦吸饱了水汽,弹起来音便低一些沉一些,林玉京再开口时,喑哑更甚方才。

“夫人可满意?”

许纤没空回他。

背后烫人的温度又将她的心神分去,哪还有余力去听林玉京的话。

他低下头亲了亲许纤的额头,耐心地等待她回过神来。

她一心跟随着他而动,再抬头时,林玉京给予了她一个吻,温柔而细密。

耳鬓厮磨一阵过后,又继续替她按肩。

许纤中间有些下意识地推了推他的手,根本没用力气,只稍一推,林玉京便停了下来。

仿佛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自己回到布下的陷阱处。

于是接下来许纤几乎是丢盔卸甲。

她知道但凡自己流露出半分推拒,林玉京就会刻意停下来。

停下来倒也没什么,只是林玉京按摩是真的有一套,停下来许纤老觉得她自己在那边半上不下的,难受得很,刚刚按过的肩又开始酸痛了,于是接下来,许纤也不敢推他了。

她心知林玉京就是故意的,她不推了之后,半道他还是会故意停下来,就非得要她主动开口。

他才肯动一动手,继续替她按。

许纤恼怒之外更多的是羞,却又不得不遂了林玉京的,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林玉京给她按完最后一下,然后半抬了头去瞧许纤。

他面上一抹红痕,是许纤情不自禁时不慎用指甲划到的,恰好就在眼下至鼻梁,细细的一道,在白皙的脸上瞧着就格外显眼。

抬头时,就更显得欲色浓重。

许纤模模糊糊喊了一声林玉京的名字,一个玉字在她口中像是含了许久,不甚清楚,却听得林玉京心中欢喜。

再想到那白府与川蜀时,已经认定是外头的人瞧她生得好看,勾引她的,更恨了那所谓的远方堂哥几分,心中恼怒,动作却又刻意温柔讨好了几分。

他那药只喝了一天,尚还得三天,不真刀真枪地来,林玉京倒是也有的是法子与许纤一同欲海沉沦,虽未曾亲身体验过,他也见多了那些欢情男女的手段,只他被那颗嫉妒之心折磨到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心只想先勾住许纤的身。

只在她身上施展百般手段,让她先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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