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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眯眯的,“我猜你想说的跟林玉京有关?”

被猜中了,不用她自己切入话题了。

许纤爬起来, 示意阿青坐在自己对面, 她左右看了看, 凑过去,小声道,“这两天他不大对劲儿。”

“有时正常有时不正常的,一阵阵的。”

青蛇替白涉掩饰, “他性子本来就……什么时候不发神经才不正常吧。”

许纤沉思几秒,随即点头,“说得也是。”

一般人想不到他的脑回路,先前给她写的字帖这两天也换了一本新的,婚书也又重写了一遍,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

“但除了性格方面, 身体好像也有点变化。”

青蛇:“这种话题是不是有点过于私密了?”

“别想歪,我说正经的呢,他原先体温一直比我高,最近老是冰冰凉凉的。”

虽然入夏之后冰冰凉凉的贴着也舒服,但忽然变成这样,总不免让人担忧。

这次轮到青蛇躺下了,他特意挪到了太阳底下,声音好像也被晒过了,带着温暖,懒洋洋的,“没事,夏天冰不是正好么?到了冬天不冰就行。”

“说正经的呢!”许纤爬过去,推他的肩,“人又不会自动调温,难不成到了冬天他的体温还自动变高了吗?”

青蛇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让许纤坐在那边,“那让他去医馆瞧瞧,拿点药吃?”

拿点最苦的,苦死白涉,他带着点幸灾乐祸想。

“药是肯定要拿的。”

许纤挪过去,坐着跟青蛇一块儿晒太阳,两只脚垂下,泡在湖水之中。

她手里拿着一朵不知从哪里摘下来的海棠花,一边跟他说话一边一点点撕着花瓣,顺手扔进水里,引来一只红色的锦鲤。

“我在想是不是他被*魇着了什么的。”

她原本就是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信念,这个世界这么光怪陆离的,板上钉钉的有妖魔鬼怪,自然要多想想。

“等你家主人回来,替他看看好不好?话说回来,你跟着那么厉害的方士,就没有跟着学个一招半式的,能替人看看么?”

青蛇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其他的没怎么学到,倒是药方今日就能给你开好,府中库房里药都是齐的,配个十副八副的也便宜,就是这药一定得日日喝,你到时须监督着些。”

许纤狐疑,“不用把脉什么的么?”

“不用那么麻烦,光喝药就行了,”见许纤并不信服,青蛇又补充道,“昨天我还见过他呢,观其面色,想来应只是寻常苦夏而已,何况我那药就是没病,寻常人喝了也滋补。”

许纤半信半疑,“那你开吧。”

“别担心,包治好的。”青蛇扯开一个笑,起身拍了拍许纤的肩,眼尾眉梢净是狡黠。

……

许纤坐在“林玉京”对面,托着下巴,殷切地看向“林玉京”,以及他面前的那碗热气腾腾的药。

白涉垂眸,看向摆在面前的那碗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许纤。

“我见你最近几日体寒,让阿青给你开了点药。”

许纤说着,得意地翘了翘嘴角,满脸都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白涉有一瞬间幻视对面的姑娘背后生出了尾巴,小猫妖一般,又像是一片毛绒绒的蒲公英,晒足了太阳,柔软温暖,横穿过时扫在身上,说不出的感觉。

他垂下眼睫,“有劳娘子。”

许纤催促,“快点喝吧,我跟阿青熬了一下午呢。”

“就是这药闻着太苦了,”她皱皱鼻子。

光是闻着就受不了。

白涉自然也闻得出,他清楚明了那所谓的体寒是为何,也知道这里头都放了些什么,也猜到青蛇趁机捉弄。

只是纤纤一片好心,辜负不得。

“不苦。”他回,随即一饮而尽。

放下碗,唇边被递过一枚蜜饯,抵着唇齿,白涉张开口,用舌卷了去,舌尖温热,将她指尖上那点黏腻的甜蜜也尽数席卷而去。

许纤浑然不觉,她原本一直想着“林玉京”体寒这件事,见他听话地喝了药,稍放心了些。

她在“林玉京”身边坐下,许纤今日穿的是一身粉色的衣裙,浅浅的,仿佛攫取了三月初半开的海棠花的颜色染成,穿在身上不显媚俗,好像她自己也成了一朵正开的花,明媚得很。

裙摆柔顺地垂落,挨着他的黑色衣袍,与衣裙同色的披帛有一角落在他膝上,纠缠着乌黑衣袍上的刺绣,仿佛开在夜里的花。

白涉不敢再看那抹嫩生生的粉色,又听见许纤出声。

“药再苦也得喝,都说良药苦口,吃了蜜饯是不是就不苦了?”

她仰头望着他,那双眼睛落进了摇曳的烛光,目光烧得他心头一颤。

巨大的轰鸣如同无形无色的海浪般席卷而来,直将整个世间都淹没,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眼前也只能看得到她而已。

白涉有一瞬间甚至分不清耳边响起的是自己的声音还是自己的声音。

“你心乱了,你方才在想什么?”

白涉不语。

那声音嗤笑,“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他闭了闭眼,妖气翻涌着妄图将其压制下去,只是那抹粉色却在眼前挥之不去,柔软顺滑的绸缎被她眼中的烛光点燃,霎时间便烧成了一片。

再睁开眼,眼底是一片汹涌的大火。

烈火之中,他俯下身,音调里是一反常态的媚意,“纤纤可想要我?”

“可曾想我?”

一瞬间忽然正常了,从闷骚变明骚了。

许纤警惕地看着林玉京,这是对她的考验吗? !

许是她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林玉京古怪道,“还是你更喜欢先前那个道貌岸然的死样子?”

看来只是随便问问,许纤从善如流,触发夸夸技能,“都喜欢,轮着来就行。”

思考了一下,又大方道,“各有风情,你喜欢哪个就先来哪个。”

林玉京沉默了几秒,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戒尺。

他向来是不糊弄的,只眼微垂,又比往常那端庄冷清的模样多出几分凛然,仪形垒落。

教一身黑色的衣袍衬着,眉眼间是教人心颤的森冷。

他道,“站起来。”

三个字,却让人忍不住心颤,想听从。

往常虽端肃,但冷清之下是温柔。话说的严厉,却经不住许纤的磨,只稍装一装委屈,就是看出来她故意耍赖,也忍不住心软,被她轻易就欺负了去。

如今,许纤却清楚,便是她再如何央求,林玉京都断断不会心软了。

戒尺并不做惩戒,也不落在手心,从她的胸前滑到了腰上。

所过之处就像是过了电,明明对方没做什么,许纤却险些站不住,只能用手撑着桌子。

他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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