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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部情绪尽收眼底。

谈照迎着他的凝视,喃喃道:“郑劾遇袭对你不是利好消息吗?不管谁做的,至少对方是冲着你的敌人去的。”

“但敌人的敌人也未必是朋友。”温明惟道,“任何一个意外因素都可能引发更多的危机,我不喜欢局面失控的感觉。”

“是吗?”谈照似乎对这个话题没兴趣,拉着他回游艇内舱,房间里有一张豪华大床,谈照把他按倒,“——我喜欢你失控的样子。”

“……”

开始的一瞬间,温明惟的确有点失控。

谈照没做足前期准备,弄得他很疼,他一皱眉,眉头就被亲,一开口,嘴唇就被咬,少爷像只熟练捕猎的狮子,对他大逞威风。

温明惟喜欢疼的感觉,但一般都是在他主动提出的情况下谈照才会做,今天气氛不同,谈照是故意的——故意以冒犯的方式从他手里夺走一点控制权。

做到半途,痛觉渐渐消失,温明惟眉头舒展开,谈照偏又没完没了,忽然抽身退出,把他绑在了床上。

“……”温明惟一身热汗,双手被迫抬高,长发半湿不干地铺开,搔着皮肤微微发痒。

谈照来到他面前,没解决的那东西矗立着,胆大包天地往他嘴边凑。温明惟抬眼瞥见少爷精心塑造的人鱼线,“你想干什么?”

“不可以么?”谈照沉下腰,试图往他脸上压,“帮我口出来。”

“……”

仅一句还没实现的想象,谈照就情难自抑,更有感觉了。内舱的灯开在头顶,一条尺寸可观而微微发颤的阴影投在温明惟白瓷般的皮肤上,他难得没有笑。

少爷的老公瘾向来不轻,喜欢变着花样迫害他,但情侣之间无论怎么做都有点愿打愿挨的意思,互相配合罢了。

然而眼下气氛微妙,谈照刻意放缓呼吸,眼神从他的长发,他的脸,他紧闭的唇上扫过,汹涌的欲念快要压不住了,温明惟怀疑自己不点头谈照也会强迫他吞下。

双手在头顶绑着,动不了。温明惟瞥了眼那东西,嘴唇微微开启。像一个暗示的微动作,眼前的东西瞬间又接近几分,谈照整个人的阴影罩住他,几乎已经碰上。

难得谈照还能忍住,温明惟吹了口气,身上传来一声难耐的喘息,“行不行?别折磨我……”

“谁在折磨谁?”温明惟有些口干,压低的嗓音磁性惑人,刚刚涌起的不悦被谈照的分寸感缓解——他以为谈照是想冒犯,但谈照更像是在哄他,把自己的弱点亮出来给他控制,开关仍在他手里。

这个念头让温明惟不知道该满意还是更有危机。

他们才离开那座岛就又起了隔阂,谈照是因为这个才来拐弯抹角地哄他?

“你又在想什么?先管管我,”谈照压下腰,用湿漉漉的头部贴了贴他的嘴唇,稍触即离,温明惟还没怎么样,身上的人已经濒临极限,他视线所及之处青筋鼓动,谈照整个人都在发抖,哀求般道,“好不好?”

“……”

温明惟终于态度松动,微微抬高下颌,亲了一口。

只轻轻的一碰,眼前顿时有东西喷涌而出,温明惟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睫毛上落了一片白,鼻梁,面颊,微张的唇……都是谈照的痕迹。

“不好意思。”少爷虚伪地说,“我帮你擦干。”

余韵绵长,他爽得半天没缓过来,帮温明惟擦脸时还忍不住撒娇,没擦完又要接吻,亲几分钟把人解开,按在怀里继续做。

温明惟后来都被做得有点晕了——晕船。

下船时他好半天没想起顾旌之前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满脑子都是谈照无限贴近的脸和故意喘给他的声音。

以至于换飞机之后,温明惟有意和谈照分开坐,在对方的抗议声里戴上耳机,抛开杂念睡了一觉。

他们傍晚落地,顾旌开车来接。

西京的气温比小岛上冷得多,顾旌体贴地带来两件厚风衣,一件给谈照,一件亲手帮温明惟披上,眼尖地瞥见他脖子上的痕迹,装作没看见,低声道:“明惟,周先生等你一下午了,要见他吗?”

温明惟坐上车后座:“公律党不也公布名单了吗?让他先准备演讲稿,见我干什么?”

“早就准备好了。”顾旌道,“他说先给你过目,顺便谈点别的事。”

“什么事?”

“他想和简小姐结婚。”

“……”

温明惟一时没作声,谈照见他眉头微微皱起,明显不悦:“这时候结什么婚?他不怕下一个被恐怖袭击的就是他?”

谈照闻言转开脸,局外人般看向车窗外。

温明惟冷冷道:“今天我要休息,让他明天再来。”

第70章 玫瑰碎片(8)

温明惟不见周继文,一方面是因为对他结婚的提议不满,另一方面也因为今天实在太累了。

他们从机场回家,正值交通晚高峰,温明惟在飞机上没睡够,一上车又倚着谈照睡了一路,停车也没醒。

车外气温低,冷风卷着雪沫狂舞,灯下寒气森森。

车门一开,温明惟就无意识地抖了下。

谈照挡住门前的风,脱下大衣,裹住他打横抱起——两件厚风衣简直把温明惟裹成了一颗粽子,少爷觉得好笑,也很稀罕,心里冒出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比喻:粽子,毛毛虫,玉米……

温明惟这时醒了,见他表情古怪:“怎么了?”

谈照故作神秘,闭口不答,抱着他穿过花园。

路旁的“晚灯玫瑰”仍在盛放。这是人工培育的品种,加了很多科技,据说漫长的花期能持续到开春,夏天再短暂地开第二次,凋谢后整棵植株都会枯萎,下个冬天重新栽种。

谈照心血来潮,放下温明惟,去玫瑰丛里挑了一朵最灿烂的折下,插进他头发里,一本正经地讲冷笑话:“粽子开花了。”

“……”温明惟莫名其妙,甚至没意识到这是个笑话。

但他很给少爷面子,一直戴到饭前才把花摘了。

假期一结束,回到熟悉的环境,他们平时的状态也慢慢回来了。

晚上吃过饭,两人各自忙碌了一会儿就早早睡下。

第二天上午,谈照没去公司,在书房里不知忙些什么,温明惟也没顾上他——顾旌有太多事要汇报,简心宁和周继文还等着上门,从上午到晚上,温明惟的所有时间几乎排满,话都没跟谈照聊上几句。

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客厅里的电视始终开着,播放时政要闻。

各个参加新一届联盟主席选举的候选人时不时从新闻里闪过,当周继文的脸出现时,温明惟按下暂停,对顾旌吩咐:“让他晚上八点来。”

周继文今年三十五岁,西京本地户口,但生于郊区,家境贫寒,跟首都各界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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