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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每个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路人,在望见那双眼睛的瞬间,嘴角都情不自禁地勾起来。

好像一切又充满了希望。

早已为少女的美色纷纷缓步或驻足的行人,此时更加流连。只是那些想上前搭讪的,都从她这神情中明白了什么,只能连连叹息来晚一步,名花有主。

张缭一下车,刚看清人,安笙便像只小鸟儿似的,欢快地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揽着他腰,娇娇嗔嗔地睇他:“你怎么才来呀?”

他毫无防备,被少女撞得轻轻后仰。

愣了一会儿,张缭才反应过来,垂头向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少女看去。

一枝颤悠悠的花枝,探到女孩的唇边,却半点没争去那樱唇的半分艳色,反而衬得人比花娇。那双眼里清凌凌的光,满满倒映的,都是他的模样。

两人站在粉瓣飘飞的花树下,一高一矮,紧紧相拥。

这副场景莫名给他一种熟悉感,好像梦里见过千遍万遍。

似乎是被搔得痒了,她抬手去碰唇边,却被他鬼使神差地一把掐住手腕。她惊愕抬眼时,已经被男人温和而汹涌的气息彻底擒获。

“唔……”

柔弱的花瓣被碾碎在两人的唇瓣之间。

安笙保持着脚尖轻踮,一手被男人高高拽着的姿势,不稳地被男人按在怀里,承受着男人突如其来的狂热亲吻。

察觉到安笙的身形摇晃,张缭向前一步,将女孩抵在了一棵树上,不顾场合地继续入侵着女孩香甜的唇齿。

饕餮一般,好像永远不会满足。

安笙因为张缭这份前所未有的凶猛气势,有些微微错愕。

张缭一向是知礼,且爱惜羽毛的,他的亲吻和欢爱从来都是温和中带着克制,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做出任何亲密举动。

甚至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她也能感觉到张缭是温柔和有所保留的。

但是今天,很明显,张缭不知缘由的失控了。

安笙被吻得几乎窒息,想起自己如今也算半个公众人物,顿时拼命地挣扎起来。好在张缭感受到她的抗拒,也被及时唤醒。

张缭有些迷幻的目光对上安笙清明的双眸,轻轻一晃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他歉意地看着安笙被咬得红肿的唇瓣,眉眼垂落,“对不起,”他将安笙推向身后,同时看向几个正拿着手机拍摄的路人,“你先上车,我处理完就过去。”

好在安笙现在名声不显,最多给点好处,麻烦的视频删除起来并不困难。

处理好自己一时失态带来的麻烦,张缭却没有立刻上车。

他望着远处看不见安笙身影的车辆,终于用尽忍耐的最后一丝力气似的,露出了惘然若失的脆弱神色。

其实在一吻过后,他就再不能从安笙眼里读出来了。

读出,那种让人迷失的错觉。

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呢?

安笙那么……那么喜欢他的样子。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有耐心,但被这么稍一勾引,居然就有些等不及了。

张缭打开车门时,恍然就想起了艾米莉·狄金森的一句诗: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

张缭一上车,安笙便一脸兴奋地跟他交流起自己的入戏初体验,还搂着他的手臂撒娇,一定要张缭给她刚刚在树下的表演打分不可。

安笙见他没立刻回答,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哎?你刚刚那个样子,不会是被我骗到了吧?哇~一定是!哈哈哈……是我演技太好还是你太好骗了呀……”

张缭忽然将她抱着他胳膊的手,一把扯了下来。

安笙的笑闹戛然而止,车内的空气一瞬间安静。

就在安笙以为,这位好好先生终于要生气发火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男人将他不老实的小手攥在手里,安分地放到座位上。同时倾身过去,“咔哒”一声将卡扣推进卡槽里。

“安全带。”

————

☆、155.骚死你得了

微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张缭正站在超市生鲜区的货架旁,仔细地挑选着手里的西红柿。

他本身就发色浅淡,皮肤偏白,今天又穿了一身白配浅卡其色的英伦风休闲装,更衬出他周身那份清癯疏淡的书卷气。

偶尔擦身而过的路人无不频频回头,甚至不远处,两个相约来逛超市的大学生模样的小姐妹,正一边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一边偷瞄着他,看样子其中一人还打算拿出手机拍摄。

如果只是样貌过于出众,倒不会引起这么高的回头率。关键是,张缭这通身气质,完全不像是会亲身下场,到这弥漫着鱼虾腥气等驳杂气味的生鲜市场挑选食材的人。

哪怕他那玉白瘦削的手指,早已托起两个西红柿,再寻常不过地比较起来。这行为放他身上,也更像是握着杆笔在遣词造句,细细斟酌着这一处要用哪个字眼,才更有韵味些似的。

消息提示音凭空响起,打破了众人屏息注目,却不敢靠近打破的这闹市一隅的宁静,也让表情平淡如水的张缭唇角下意识地勾起,一身与柴米油盐格格不入的气场,也在一瞬烟消云散。

他立刻放下手里东西,掏出手机查看,却在看清消息内容时,笑意稍淡。

笙笙:“我今天可能要很晚才回去哎,管家哥哥就不用再麻烦准备晚餐啦~”

上一条消息是他动身来超市前发过去的,询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这时又是叮咚一声,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

没有文字,是一张猫猫吐舌头的调皮表情包,大圆脑袋占了大半个画面,虎头虎脑的可爱模样,让他不由联想到,安笙抱着他胳膊撒娇痴缠,非要他给做麻辣小龙虾的时候。

心里因她晚归而生出的一点抑郁,轻易便被消了个七七八八。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将下意识打出来的“很忙吗”又一个字一个字删除,无焦距的目光从满购物车的食材上收回来,轻轻打出一个清醒的“好”。

与警惕心太强的小动物打交道时,一个合格的猎人总是时刻保持警醒的,稍微一点冒进和越界,都可能让这次捕猎行动,彻底宣告失败。

安笙刚看清那个“好”字,手机屏幕便被一只大手给遮住了。

她抬起头,就见餐桌对面褚婪一手托腮,直勾勾盯着她,乍看满脸委屈,细瞧却满脸写着浪荡勾人:“怎么?我没手机好看?”

今天的褚婪延续以往的风格,却更胜以往,穿得跟个本草纲目似的。

印满了各种植物的丝绸质地的高级衬衫,领口斜斜的只差开到肚脐眼,一根撞色的深紫领带从颈后穿出,随意的绕了个结,松松地搭在领口处露出的两块若隐若现的胸肌上,随着男人的呼吸动作轻轻颤动划过,轻易便能勾住任何人的视线。

至少在安笙这里,这份小心机是成功的。因为此刻,她只想一手拉住一端,把这家伙的领带好好给系一系,系成紧贴脖颈那种。

手机没再响起,安笙便专心用餐。

但只要她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对面那人托着下巴,也不吃饭,就那么笑盈盈地拿一双桃花眼瞟她。

安笙最近既要兼顾学业,又要抽空进修舞蹈和声乐,脑力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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