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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明显这是殿下的菜啊,她们可不敢掺和,殿下欣赏那个哥哥她们都看在眼里的。

棠溪琅抹了把脸,这叫什么事儿啊,走过去将帕子递给他,没办法,就带着一张帕子。

“别哭了,本王帮人帮到底,总不能叫你们刚出虎穴又饿死在家吧。”

兰昭昭发泄过后也有些尴尬,习惯了强势的他在众人面前哭十分难为情:“谢谢殿下。”

此刻脸都花了,接过帕子使劲的擦脸,将雅肆化的装全部擦掉,很快脸上就红了一片。

擦完自己,他又把弟弟薅起来给他擦了擦,还好弟弟脸上化的简单,毕竟孙三郎是想突出他们不同的风格。

兰岁岁怯怯的抬眼:“哥哥……”

兰昭昭擦完了就转过头,不理他。

兰岁岁眼里又溢出了泪:“哥哥……”

他真的错了,都怪他蠢笨,从小就给哥哥添乱,这次还闯下大祸,哥哥已经好久没理过他了,他害怕。

如果哥哥不要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但是如果没有他,哥哥应该会活的更好吧?

这一个月来时刻被内心折磨的兰岁岁,被得救之后就存了死志,他只是一个拖累,之前他不敢留哥哥一人受苦,现在可以了。

棠溪琅和几个人正商量着,谈论几句准备直接散了吧,今天这情况也没喝酒的心情了,忽然听到一声惊呼。

紧跟着就是兰昭昭绝望的呼喊:“岁岁——!”

扭头就看到倒下的兰岁岁,身上那件雪白色的薄衫从领口处红了一片。

他拿簪子割喉了。

棠溪琅吸气:“止血!去请大夫!”

其中一个侍卫立马出列,扯了屋内帷幕的布,走上前蹲下查看了伤口的深度,还好这人力气小,割的不是特别深,按压住,过了会儿血流就止住了,她不敢松开:“殿下。”

棠溪琅紧皱眉毛:“救人要紧,你先坚持一会儿,等大夫来。”

张子远:“这人看着胆小如鼠,竟是个贞烈的。”

棠溪琅:“未必是因为此。”

有时候,人的愧疚会导致产生自毁心理,认为死了才是恕罪。

经过大夫上药包扎,兰岁岁倒是救回来了,棠溪琅也叹了口气,将他们两人安置在琅王府附近的医馆里,医药费她都掏了。

“你弟弟已无碍,今晚你且好好休息,你要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兰昭昭瞳孔一震,他深深的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看眼前人:“草民,叩谢殿下再造之恩。”

棠溪琅摆摆手:“被本王撞上也是有缘,你可以安下心来考虑以后的事情了,你是男郎,男郎们看大夫又很不方便,若是你想做男大夫,本王会帮你。”

兰昭昭:“是。”

他心动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殿下给他再多钱也有花完的那一天,但如果他能做大夫呢?

只给男郎看病的大夫,经过殿下首肯,自然不会被人明面上说闲话找麻烦,也不用担心没有病人上门。

时候不早了,兰岁岁被抬着去了那个医馆,嘱咐完,兰昭昭也要跟过去,在他弟弟修养的这段时间,就是他们哥弟二人缓和后怕考虑未来的时间。

棠溪琅和几位友人同僚在雅肆门口告别,宋博衍很愧疚:“若不是我硬拉着您来,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请殿下恕罪。”

棠溪琅拍了拍她:“下次请本王喝酒。”

宋博衍笑着:“那我回去可要努力讨好夫郎,将钱包备好了,不醉不归。”

棠溪琅:“哈哈哈静候佳音啊。”

这自然是玩笑话,她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也少不了银钱,从小到大的私库里都比普通人几辈子的积蓄还多。

回到琅王府,棠溪琅还是回了正院,姜春祺在门口等她。

温馨的灯光从后面洒下来,将姜春祺的面容都打的柔和了,他微微一笑行礼:“殿下。”

棠溪琅扶起他来:“怎么在门口等着?手都凉了,冷吗?”

姜春祺:“臣侍不冷,听下人说您回来了,臣侍想早些见到您。”

棠溪琅经过这一晚心情已经缓和了下来,牵着他回屋:“春祺有心了,晚膳用了没?”

“还未,臣侍下午整理了一番这半个月递到府上的帖子,有一些需要您过目的,晚膳便耽搁了。”

棠溪琅手上用力,捏了下他的手指:“春祺乃贤夫,正好和本王一起用膳。”

回来时经义已经去厨房吩咐了,很快就能准备好上菜。

姜春祺疑惑:“殿下不是和友人外出用餐了吗?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棠溪琅摇头叹气,和他说了说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

“……那两位男郎实在可怜,遭遇这等无妄之灾。”

姜春祺对殿下去雅肆没什么想法,毕竟殿下身为女子,应酬的场合不会少,比起青楼楚馆,他宁愿殿下去的是雅肆。

“谁说不是呢,还好是在今日遇到了本王,也算他们命不该遭此劫难。”

棠溪琅有些在意的是,被她撞见的有这样一件,那没被发现的呢?

但是经过今日,其她若是有鬼的地方定会打草惊蛇,将犯罪证据藏好掩饰起来。

“那两位小郎,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姜春祺垂着眼睛,他比较在意殿下口中对那个小郎的欣赏。

棠溪琅:“听他说会些医术,等他弟弟养好伤,就在这东城设个医馆吧,也算能有口饭吃。”

东城虽然贵人多,但她帮忙租个铺子,也不会有人去闹事,打赏还多,够他们哥弟二人生活了。

姜春祺不太赞同,两个无依无靠的男郎开医馆,不说男郎的名声不好,若是传出去难听的传闻,岂不是害了殿下?

“不如请两位男郎来府里?有这样的经历,哪怕罪不在他们,外人也会有异样的眼神,流言蜚语不会少,若是两位小郎受不住打击,再白费了殿下您的好心相救。”

姜春祺组织了一下说辞:“府中侍男众多,难免有个头疼脑热不舒服的,府中有您和臣侍在,环境单纯,更能保护两位小郎,让他们悠然度日。”

比起将这两个特殊经历的人放在府外接受世人的揣测,他宁愿让他们生活在府中这一片小世界里,至少这样,外人不会随意攀扯殿下。

棠溪琅好笑:“春祺,竟不会吃醋吗?”

姜春祺对上殿下探究无奈的眼神,顿了片刻:“臣侍身为您的夫郎,自然会吃醋,但臣侍相信殿下,若您起了心思,一定会直说,或将人安置在后院,但您没有,现在您一片爱民之心,臣侍怎么能随意诋毁?”

棠溪琅沉默良久:“我很欣慰,也很庆幸。”

姜春祺回望,两人目光对视着,棠溪琅笑的很开心:“幸好父后将你指为我的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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