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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的,想要吃得好些,那就得自掏腰包吩咐人去准备。

不多时,去驿站马厩给马匹喂食换水的程京墨,也搓着手从外边进来了。

他见伯仁还站着,自己倒是没半点顾忌,长腿一迈刚好就在太子殿下另一边的位置坐下,一抬头成了和姜令檀面对面了。

侍卫伯仁沉默寡言姜令檀不熟,但这个话多的黑衣小侍姜令檀却是熟悉的,当即抿唇朝他笑了一下。

程京墨本就是个话痨,白日和话少的伯仁一同驾车,他憋了一整天,就差憋出毛病来。

姜令檀朝他一笑,就如同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立马像献宝一样,从腰间挂着的荷包里掏出山楂丸:“姑娘吃吗?”

“这山楂丸是我特地从玉京最有名的甜点铺子买的,我还有榛子、松子、枣圈、杏仁、山核桃和腰果。”

“姑娘可有想吃的?”

姜令檀发疼的舌尖轻轻从口腔周围的嫩肉擦过,苦着脸摇了摇头。

程京墨不明所以,咔嚓咔嚓咬碎几颗杏仁,又把那鼓囊囊的荷包往伯仁面前推了推,伯仁没说话,但十分自然的伸手接过,垂眼默默吃了几颗山核桃。

姜令檀瞧着有意思,没忍住抬起指尖朝谢珩比划:“殿下不吃吗?”

谢珩还未答话,一旁的程京墨就道:“零嘴懈怠,主子自小就不沾这些……唔……”

伯仁在桌子下暗暗踹了程京墨一脚,他赶紧闭嘴。

姜令檀很是惊讶,看向端坐在桌前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

谢珩却像是没听见几人的对话一样,慢慢饮了口茶水,面上神情不变半分。

驿站的菜色很简单,新鲜采摘的山野菌子,一条清蒸桂花鱼撒了葱花,熬的浓浓的羊肉汤飘着几颗枸杞,还有一盘常见的烩时蔬,饭是粳米饭,与府里大厨用心蒸出来的软糯不同,大锅饭很硬上,难以下咽。

谢珩用得不多,只吃了山野菌子和烩时蔬,但也只略微尝了几口,就搁筷不用了。

京墨和伯仁两位侍卫,宛若饿死鬼投胎。

三菜一汤,都是极大的份量,除了姜令檀用的半碗羊肉汤和一小块桂鱼肉外,剩下的东西基本被他们两人一扫而光。

天冷,房间是驿站内顶顶好的,伯仁已经安排好了。

几人就坐在角落里饮茶,四人中,太子寡言,伯仁少话,加上一个不会说话的姜令檀,只有程京墨闲不住,从玉京风土人情说到梁州遍地的山矿。

姜令檀捧着小半碗已经快要凉透的羊汤,小口小口慢慢抿着,她舌尖疼得厉害,口腔包括喉咙连带着都有些肿痛,肩上的伤已经结痂,许是天冷的原因,也有些酸痛。

听到程京墨提到梁州的山矿,她心下一动,放了汤碗正要比划询问。

就听见驿站外传来一阵惊雷似的马蹄声。

不多时从外头进来三名衙役打扮的男子。

几人生得高大,腰间别着长刀,身上风尘仆仆外衣已经湿透了,是连夜赶路的模样。

为首的一人,寻了个靠门的桌子坐下,把腰上的长刀往桌面一拍,声音洪亮:“快把热茶端上来,冷死了。”

“该死的天气,都入秋了,也不知是惹了哪座龙王庙,一开矿就落雨淹水,好端端的也不知从哪里渗出那么多红了吧唧的丹砂。”

“老子婆娘的被窝都还没捂热呢,天都黑了……”

这处驿站的官员,与这群人瞧着像是相熟的,也不用递银子,立马就准备了热乎乎的大碗肉食,温好了酒水送过去。

“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可是新开的矿里出了问题?”

“别说了,能出什么问题,不过是工部那群胆小怕事的东西,非得让我上玉京递折子。”

“凉州的山矿,上边罩着的人,你又不是不知是谁?”

为首的壮汉往上头指了指,给那送饭食的管事悄悄比了个“六”的手势,能在玉京官场中称六,还是往上指的,恐怕也只有当今陛下的胞弟,曾经在兄弟中行六的成王了。

“主子,可需要属下。”伯仁眼眸闪了闪,低声请示。

谢珩轻轻合上手里的象牙小扇,扇柄在桌面上点了点:“无需。”

姜令檀听着那几人的对话,再加上他们官役的打扮,方才程京墨又恰巧提到了梁州遍地的山矿。

她不由联想到白日在书楼里,太子殿下从博古架上取下的那一支断成了两截的箭矢。

所以这次出行,可是和夏猎时那场“刺杀”有关?

姜令檀神色微动,小心翼翼抬眸看向太子,不想被他抓了个正着。

“猜到孤要带你去何处了?”谢珩看着她,语调缓缓问了白天在马车上,问过的同样问题。

不能说是猜到,只是这一路走的都是官道,程惊墨又恰好提了梁州。

梁州靠山植被丰富,又与雍州、荆州相邻,是南燕国国土的最西面,与漠北山脉相连的地方也有部分接壤。

她房中养了好些日的红令绿鹦鹉,之前听吉喜提过,也是从蜀地梁州千里迢迢送来的新奇玩意。

若太子没有派人去梁州探查什么事,怎么又会好端端送了只鸟到东阁。

这半月中,唯一发生的大事,也就只有那场刺杀了。

“可是梁州山矿,与刺杀时那根箭矢有关?”姜令檀压下心思,小心翼翼比划问。

她比划的是手语,动作借着衣袖遮挡,很是隐晦也不怕被人瞧见了。

谢珩没有否认,冷白的指尖沾了盏中茶水,慢慢写了两个字:“丹砂。”

丹砂她在书上看过,但想不明白丹砂和那箭矢有何种关联。

姜令檀想不到这不能怪她,毕竟她这些年能通过看书学到的内容有限,也并不知西靖国的十方山矿盛产一种玄铁矿。

只是那玄铁不是全黑,而是混了丹砂的血红色,天然形成的东西,难以模仿。

谢珩见姜令檀眉眼纠结,巴掌大的小脸也快皱成一团了,那俏生生的模样实在灵动有趣,就是有些坏心思地用“丹砂”二字吊着她,偏偏又不告诉她十方山矿这个最为重要的线索。

……

姜令檀临近入睡,都没有想明白“丹砂”和刺杀有何种关联。

却突然想到白日三皇子错把她认作是司家嫡姑娘,恶狠狠说的那一番话。

三皇子虽然脸盲,但话却不会说错。

三皇子当时说的是:“本殿下才说要父皇把你送到西靖联姻,今日你就跑到太子哥哥身前告状来了?”

他话中意思,明明是恐吓司馥嫣,要把她送去西靖联姻。

可白日在书楼外,哭着求太子殿下的却是被吓惨了的寿安公主,寿安公主告状时,说的可是三皇子威胁要把她送去西靖联姻。

姜令檀百思不得其解,临近三更天,她嘴巴忽然疼的厉害,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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