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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

不过，她承认暴力的确是掌握权力的最直接手段之一。

他人的性命掌控在自己手中，对方是死是活全看个人一念之间的想法，这种感觉的确会让人上瘾。

这种快感会传递给观众席上的人，就算没有站在斗技场里，他们也会自我代入到强大一方的视角去体验这种感受。

天空竞技场大概就是靠传递这种暴力的快感来吸引游客和斗技者。

所以就算是对暴力感到害怕的那一部分人也会因为猎奇心态观看一两场比赛。有人感受到这种快感就会成为痴迷天空竞技场斗技的一份子。

西索：“所以，在你看来我也是因为沉迷于这种暴力的快感才会带你看那场斗技～？☆”

“你能跟普通人相提并论？”兰希可不会以这么单纯的想法放在对方身上：“虽然不清楚动机，但是一时兴起、试探、恶作剧……不管怎样都有你的理由。”

“全中～☆”

西索看起来心情很好，语调上扬伴随着左手打出的响指：

“尽管你表现的很讨厌天空竞技场下诞生的暴力模式……但真正抗拒暴力的人是不会下意识做出那种干净利落的动作，你说对吧？☆”

他指的是莫里斯乐园那天发生的事。

兰希：“你想说什么？”

“只是在夸你很有潜力而已……☆”

西索敏锐地发觉自己暗示的东西大概率不会是她乐意听到的。

“如果我没猜错，目前为止你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念吧？但是能自然的领悟到这种程度……实在值得赞扬。☆”

“如果好好修炼，接下来能成长为不输于玛奇那种程度的强者吧？不，加上你念能力的特性，或许比那还要强大也说不定……☆”

红发男人眼看着越说越兴奋起来，一边颤抖一边俯下身，金色眼睛的视线却一直放在兰希身上。

西索光明正大地在这里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喂……你……”

兰希纵使对西索的变态程度有心理准备，也没想过他突然做出这种举动。

一旁的服务生吓得菜都不敢上了。

搞什么啊这个人还知不知道他们在约会啊！

“像小杰一样，认真修炼成为强大的人……和我战斗……然后，被我杀死。☆”

西索的兴趣就像他乐于搭建扑克牌塔再推倒一样，不管堆牌的过程多么艰辛，推倒那一刻的感受到的快感毋庸置疑。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小杰是谁，但兰希大概窥见了一些西索这个人的乐趣所在。

西索的爱意和杀意混杂交织在一起，他是喜欢玩养成然后把成果亲自毁掉的人。

兰希：“虽然我是说过更中意平时的西索先生……但是我们在约会，你真的要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吗？”

“人家没办法控制嘛……☆”

西索兴奋的念想导致左手将桌面都抓出了凹痕，直到利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兰希坐在原地没有动，依旧直着身子，右手却早已将餐刀反握在手心，直直朝下对着西索的手背。

女人右手轻微颤抖，明显用尽全力在发力，金属的刀刃却无法再刺入一步。

“……做不到啊，西索先生。”

身上存在的誓约与制约注定了她无法完成西索的愿望。

西索应该也明白的才是，不仅如此，她身上也不存在什么能够促使她去战斗的因素。

将餐刀放回原位，对方看起来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没有战斗欲，没有软肋可以威胁，身上还有无法直接杀人的制约，兰希在他眼中的确像是无解的谜题。

但是……

“对魔术师来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噢。☆”

没有软肋可以制造软肋，世界上人类的愤怒无疑来源于对想要得到的东西无法拥有。

比如深爱的人无法相爱，想保护的人无法保护……对世界积攒的绝望会成为最甜蜜的果实。

如果这些都没有，那就先制造出来，然后再毁掉。

反正想办法达成目的的过程也很有趣不是吗……？

“总之，我们应该还会有许多时间……”西索将手撑着脸，仔细打量着眼前看起来内心依旧很完整的人：

“就算花费的时间会很长……我也有足够的耐心。☆”

想办法让兰希成长，再让她摆脱那可笑的誓约，最后激发出她不得不与自己战斗的动机。

一旁的服务生看着西索终于冷静下来，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连忙去上餐品。

好在餐品上齐之前两人都没有再爆发出什么激烈的冲突。

女方看起来很冷静，只是垂下眼睛，情绪没有太大波动：

“虽然如此，我还是建议你换个比我更有潜力更容易得手的目标。”

“像兰希一样的人世界上仅此一个呢～就算等你到了三十岁我也会一直追求你也说不定。☆”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甜蜜情侣。

西索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将漏出来的黑暗心思藏起，嘴里说着暧昧无比的话。

“那大概率会让你失望了。”

兰希用叉子不停划拉着餐盘，发出刺耳的声响。

“我没打算活那么久。”

第54章

54.偷窥 千收加更

事先声明, 兰希的这句话并不代表她目前有自杀倾向。

相反，她对自己的性命非常珍惜。平淡生活，友善待人, 规避危险，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普通人的性命并不掌握在自己个人手里。

她对自己的人生也有着自己的大概规划, 先是尽可能地确保母亲留下的东西在她脱手之后也能平稳运转，然后完成学业拿到毕业证，或许再办两个展览，直到她脑子里再也创造不出来新的东西。

到那时候她大概二十七八岁？如果她能平稳活到那时候的话。

毕竟目前看来自己身边的危险因素简直是成指数级上升, 依靠她的能力，哪天因为什么死在谁的手里都不奇怪。

当然，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也是能活到三十岁的, 但是之后就不好说了。反正这个世界无聊透顶，早点离开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坏事。

而关于西索所说的修炼能力变成强者的事情, 从来都不在她的人生清单里。

“兰希……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吗？☆”西索的手指轻轻打在杯壁上, 指甲与玻璃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嗯, 有点像在看一本超烂的三流小说。”

她这么说。

-

奇犽跑回房间，第一时间就给小杰看自己吃到的惊天大瓜——

他大哥的求婚对象之所以拒绝伊尔迷竟然是因为看上了西索！

“唉——！？”

小杰惊讶地去看奇犽手机里的照片, 红发的魔术师和看起来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