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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为了手有没有被捂热,有些好笑地刮了下她鼻梁:“你这个主家还挺有良心的,还会关心长工的手热没热。我现在就去给你挖,挖一大桶,让你玩个够!”
舒英笑了笑,没理他的打趣,等他出去后扒着窗户看他挖雪,边看还要边指点:“那边的,那边的雪干净些。你别光可着一个地方的挖啊,挖到底了的脏。”
李固言倒是听话,她指哪他挖哪,挖了满满一桶才在舒英满意的目光里拎着进了屋。
怀孕的人不好弯腰,李固言先将饭桌搬进来,在桌子上放了只大盆,将桶里的雪都倒进了盆里,一切弄好后才道:“玩吧。”
舒英看着他忙前忙后,脸上一直挂着笑,等他起身后将热水袋递给他,坐到桌边开心地堆起雪人来。
今年舒英怀孕,过年不用值班,李固言借口要照顾她也推了过年的值班,两人一起回了李家。
到了寒假,李固萱也回来了,对舒英肚里的孩子很是稀罕,非要趴在她肚子上听胎动。
李固言拉着她说:“你头这么大,别压到了阿舒的肚子。”
李固萱听到这话,没抑制住地就要朝他张牙舞爪,哼哼道:“我的头跟你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舒英笑着,摸着肚子说:“别理你哥,不过我现在胎动还不是太明显呢。”
李固萱冲李固言翻了个白眼后坐在她旁边笑道:“大姐当年怀孕的时候,我就有趴在她肚子上听,扑通扑通的,可神奇了,后来就看着齐齐从巴掌大的小不点长到现在,会奶声奶气地叫我小姨。”
舒英道:“那你明年就要新增一个身份,要做小姑了。”
“哎呀,到时候两个小萝卜头都跟在我屁股后面,想想都觉得好玩。”
李固言瞧着她的样子笑着对舒英说:“这下光杆司令手下也要有两个兵了。”
李固萱哼了一声:“到时候我带的这两个兵反的第一个就是你。”
厨房里传出香味来,李妈端着一筐炸丸子出来,笑吟吟道:“行了,你们兄妹俩别拌嘴了,刚炸好的丸子,就这时候好吃,快趁热吃吧。”
李固言接过来,先给舒英递了几个,油炸过的丸子,焦黄焦黄的,越嚼越香,舒英这几个吃完后又吃了一碗。
李固萱看她一下吃这么多都惊了,问:“嫂子,你吃这么多,肚子不会难受吗?”
“还好,自从怀了孕我胃口越来越好了,到现在都快胖二十斤了。”舒英笑起来,原先的尖下巴已变得圆润,小脸也丰盈许多。
“没事,嫂子,我听她们说年轻生孩子恢复得快,你还这么年轻,等小宝宝生出来,肯定很快就又受回怀孕前了。而且我觉得嫂子你现在也可漂亮了,特别像西方的油画女郎,光泽柔和,充满光辉的那种。”
她言辞夸张,听的舒英自己都脸红,摆了摆手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今年除夕三人没打牌,春晚还没看完就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外面烟花与鞭炮齐鸣,除夕氛围浓厚,房间里开着暖黄的灯,烧着煤炉,煤炉中时不时发出“噼啪”一声。
李固言一边摸着舒英的肚子,一边捧着一本《唐诗三百首》读,不知道他是从哪听说的,说怀孕的时候,可以多给孩子读一读书,这样孩子出生后会很聪明,他现在天天都要拿着本书读一读,还要精挑细选一番,普通的没营养的杂志都要觉得会污染了他孩子的耳朵。
舒英摸着他头,觉得他幼稚又可爱。
“哎!”
“怎么了?”他突然叫一声,把舒英吓一跳。
“动了!她在踢我。”李固言立马将耳朵贴上去,仔仔细细听着小孩子的动静,又赶紧去拿录像机过来录着。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还这么激动?”
“感受到一次就要录一次嘛,到时候等孩子出来了给她看,她肯定也会觉得很神奇,是自己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呢。”李固言录着录着将摄像头上移,对准她的笑脸,他觉得李固萱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她现在尤为的漂亮,脸上带着一股平和的韵味,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过完了年,初二照例要走娘家。
李固萍带着齐齐过来,齐齐今年长大一岁,又高了许多,看到舒英挺着肚子,也张着小手要碰一碰,欣喜道:“舅妈,弟弟妹妹什么时候能出来陪我玩?”
他童声稚语,舒英将提前准备好的压岁钱递给他笑道:“今年就能见到弟弟妹妹了。”
李固萍摸着齐齐的头笑道:“舅妈给了你红包,你要说什么?”
“要说谢谢!”齐齐听妈妈说完后就转头看向舒英,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甜甜说,“谢谢舅妈!”
舒英瞧着他也忍不住弯起眉眼笑起来:“不用谢~”
到了舒家,舒秀珍已经抱着贝贝和严磊来了,贝贝一岁多点,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
冬天冷,舒秀珍给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就漏了一张小脸在外面,小脸粉扑扑的,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舒英把给俩孩子准备的红包拿出来,一个递到贝贝手上,一个塞到宝宝的小包被里。
舒妈端了几杯热水过来:“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舒英把热水捧在手心里暖着,瞧着舒秀珍的眉间有丝愁容,她看了一眼旁边的严磊,也是一样,她拉上她的手,忍不住低声问:“又吵架了?”也不怪她忧心,这半年来舒秀珍跟严磊时常发生矛盾,她都不止一次从舒妈嘴里听到了。
舒秀珍摇摇头,道:“不是,唉,是厂子里。”
“厂子里怎么了?”舒英一脸担心问道。
“厂里这一年效益都不好,以前过节什么的还给发个面啊油的,从上半年开始这些福利就都没有了,这些东西没有了,虽然有些可惜,但也还能接受,问题是下半年开始,厂子就更不行了,有两三个月都没发工资了,这过年怕工人们闹,才给发了点钱说给大家伙们过年。”
“问题是今年就这样过去了,明年可怎么办?”舒秀珍抱着贝贝,亲了一下她的小脸,贝贝被亲后也张着嘴糊了她一脸的口水,舒秀珍无奈又喜爱地笑起来,看着她的眼神中有些不忍,“贝贝现在还这么小,这段时间请保姆的钱都是以前的存款,过完年连保姆都请不起了,说把她送托儿所去,我是真的心痛,哪里舍得啊?”
舒英也是一脸不舍,贝贝现在话都还没说利索呢,就给送到陌生环境那里一呆一整天,哪家的大人能放得下心啊。
舒妈在旁边听着,这些话舒秀珍之前也没在她面前说过,看着大女儿这么受苦也把她心疼得不行,苦着脸说:“秀珍啊,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呢?”
本来舒秀珍今天也没准备说的,当了妈妈后她更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