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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请假。

医院里没什么秘密,张主任也听说了她丈夫的事,盹都没打就批了假,还安慰了她几句。

舒英心里放着事儿,也没心情跟上司客套,潦草笑了笑后就陪着李固言回家去了。

李固言的右手上了夹板,挂在胸前,连动都不好动,那一跤撞在机器上也不只是胳膊上受了伤,身上各处都有点酸疼,只是怕媳妇担心,工人内疚,他就忍着没说,只拣了最严重的说了。

到家的时候,李妈正领着谷雨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转,脸色也是难看得很,李固言在厂里一出事,就有人来家属院通知她了,说是没那么严重,但没亲眼见着哪里能放下心,要不是要看着谷雨她早就去医院去了。

李固言一进家门,李妈就围上去打量,心疼得不行:“这怎么回事啊?怎么撞一下就撞成这样了?这胳膊以后不会留下毛病吧?”

舒英看着刘医生给他处理的,知道没大毛病后才算是回过神来,边扶着李固言进屋坐下边回答李妈:“医生说不会,就是在把夹板拆掉前不能用力。”

“哎呦,怎么这么厉害啊,这好好的去上个班怎么就弄成这样啊。”李妈急得坐都坐不下。

“妈,妈,你先别慌,我这真没事,医生都给看过了。”

李妈不信他的说辞,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哪有说没事就没事的,骨头都断了,以后肯定有影响。”

舒英将枕头靠在床头,让李固言躺下去,拉着他的衣角就要看身体其他部位有没有伤到。

李固言懂事起就没在李妈面前脱过衣服,用左手压着她的手没让动。

舒英抬眼看了他一眼,连声都没出,李固言自己就把手松开了。

不过舒英最终还是没在李妈面前检查,要没事还好,万一身上的伤看着唬人,李妈年纪大了,不得担心地睡都睡不着了。

舒英道:“妈,都说吃什么补什么,你待会儿去买俩大骨头吧,回来给他熬骨头汤喝。”

“行,这行,我现在就去买。”

等李妈出去后,舒英才解开李固言的衣服,后背还好,胸前不知道是撞到哪了,紫红一片,舒英有些心疼地摸上去,眼泪差点就掉下来。

李固言见她难受心里也不好受,忙用好的那只手将衣服给盖上,又安慰道:“真没事,已经不疼了……”

他话还没说完,舒英眼泪就滴到他身上了,旁边的谷雨见妈妈哭了,举着小手就要过来给妈妈擦眼泪,嘴里还一直喊着:“妈妈,妈妈。”

舒英怕吓到孩子,背过身去将眼泪擦干净,吸了吸鼻子说:“你还疼不疼?”

李固言哪里敢说疼?连忙道:“不疼了,真不疼了。”

又要伸手去摸她的脸,用手将她的眉头舒展开,“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他盯着她,眼眶也红起来。

舒英将谷雨放到床里面,起身去柜子里拿干净衣服要帮他换上,他现在这一身都是血,瞧着实在吓人。

李妈买了俩大骨头回来立马就给炖上了,炖的汤色浓白,满室飘香。

到了晚上家属院下班的时间点,袁宜和简光远都拎着东西过来看望,舒英这时候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瞧着他们拎的东西笑说:“来就来了,怎么还拿着东西?”边说边从冰箱里给二人拿汽水喝。

李固言也说:“待会儿你们走的时候再都给拎走,赚那仨瓜俩枣的,有钱就给自己买点东西吃。”

袁宜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嬉皮笑脸的:“这又不贵,老师你要

是不吃就给师母和师奶吃。”

她跟固萱也差不多大,李妈刚开始听着她叫自己师奶还有些不习惯,现在叫多了,也适应了。

“晚上都别走了,我熬了大骨头汤,一大锅呢,你们俩都留下来一块儿吃。”李妈招呼着两人。

简光远笑道:“好嘞,谢谢师奶。”

几人还没说几句话,工人也带着礼上门来了。

一进来就要跪下磕头,把几人吓了一大跳,舒英赶忙上去将人拉起来:“这是干什么?咱们这不兴这个,快起来快起来。”

这工人姓马,叫马国庆,年纪不大,才二十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嘴里还说着:“都是李工救了我,要不是李工,我现在胳膊都没了。”厂里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手绞进机器里落下个终生残疾,班也上不了了,一辈子都成了个废人,他还年轻,要是成了残疾,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李妈也赶紧过来扶着,又给递了手帕让擦眼泪,说:“万幸现在都没事,你也别难受了,以后上班还是当心点,这次是固言救了你,下次可不一定能有人再救你一回。”

马国庆哭得是真伤心,擦着眼泪说:“这次是真的谢谢李工,我以后上工肯定不会走神了。”

……

李固言到底是为救人受的伤,还伤的右胳膊,厂里给放了半个月的假。

他现在在家里被看得比谷雨还严,一点活都不让他干,李妈每天还变着花样的给他做猪蹄、大骨头吃,以形补形嘛。

李固言没忍住跟舒英抱怨道:“这样天天什么都不让我做,感觉手脚都要退化了。”

舒英白他一眼:“那怎么办呢?谁让你骨折了呢,你就好好养着吧,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好在李固言带的项目组,已经把新产品研发出来了,他就是不去,剩下的组员也都能把剩下的工作有条不紊地推进。

但他不去,有些人又要开始想法了。

今年李固言带头研发的产品可是卖得畅销,李固言也立马成为厂里炙手可热的人物,要不是他已经成家,不知道有多少领导想招他做女婿。

陆德冷眼瞧着,心里不知道有多气愤,李固言胳膊受了伤,他不仅不觉得可惜,反而感到畅快,肯定是老天爷也看不惯他,才要让他受点折磨。

趁着这段时间,他没少接近项目组里的人,他有钱有后台,等他把他项目里的核心都掌握后,看他还怎么得意。

但打听了一阵后,知道这个项目是李固言一手掌握的,核心内容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最清楚,其次就是他那俩学生,都是手把手的带着教着的。

一个袁宜一个简光远。

陆德最先接近的是袁宜,一个姑娘家,还不是随便勾勾手指就上来了。

他堵着她下班的路上,刻意搭话道:“你是省工业大学毕业的是吧?”

袁宜看着他心中警惕,面上却不动神色,笑着答道:“是啊,跟老师是一个学校的。”

陆德脸色不变,仍笑着说:“我正好有个问题不太明白,想着你是省工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所以想向你请教请教。”

“陆主任这话说的,有什么您尽管问就是,只是恐怕我学业不精,可能没办法为您解惑,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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